她可以接受葉誠在她背後搞一些小動作,可是無法接受葉誠是前朝的人。

  大周是建立在對前朝皇族和舊臣的屠殺之上,雙方早已經結下了血海深仇,已經不可挽回了。

  還沒等葉誠徹底煉化劉全海的內力,凌筱月抽出利劍,劃破空氣,劍刃架在了葉誠的脖子上。

  只要葉誠稍微移動,必然會被寶劍劃破喉嚨,濺起一串血花。

  “陛下,你這是什麼意思?”

  葉誠睜開了眼睛,抬頭看向了一臉陰沉的凌筱月。

  他目光很平靜,因為他早知道有這一天來臨。

  凌筱月遲早會知道他前朝的身份。

  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早。

  “說,你怎麼會前朝的吸功大法?”

  凌筱月很冷漠,神情很冷淡,再無半點溫情。

  劍刃劃破了葉誠的肌膚,鮮血從喉嚨處滴落下來。

  “陛下,葉公公不是壞人,他對你可是忠心耿耿。”

  上官飛燕急忙替葉誠求情。

  “呵呵,這是忠心耿耿,還是別有用心?”

  凌筱月冷笑,渾身殺氣彌漫,透著刺骨的陰冷,讓人感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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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是別有用心,你今天就不是皇帝了,而且你是女兒身的消息早就泄露了,我也不會幫你辦那麼多事情了。凌筱月,你要殺便殺,我葉誠要是眨一下眼睛便不是葉誠!”

  葉誠突然站起身,直視凌筱月的目光。

  而葉誠也是在賭!

  他賭凌筱月不會殺他!

  只是凌筱月稍微一用力,劍刃便會割開他的喉嚨,他就會死!

  “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凌筱月咬著貝齒,厲聲喝道。

  “我的解釋是這門武學是蕭總管傳授給我的!”

  葉誠大聲道。

  “藏書閣的蕭總管?”凌筱月挑了下眉頭。

  “是的,是他傳授給我的,若是陛下不信,可以將蕭總管請過來詢問。”葉誠道。

  葉誠相信蕭總管一定會自己掩蓋這件事。

  “蕭總管?”

  凌筱月想起那個實力恐怖的老太監,連她都忌憚幾分。

  想當初,她的很多武學都是那個老太監傳授的。

  算是她半個師父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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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朕怎麼聽說那門武學只有前朝皇族才能修煉?”

  凌筱月清澈雙眸凝視葉誠,還是有些將信將疑。

  “明顯是胡說,陛下應該知道這門功法來自玄劍山莊,如果只是前朝皇族能夠修煉,玄劍山莊的人就不能修煉了?”

  葉誠反駁道。

  玄劍山莊曾是江湖上的第一宗門,在楚國境內,至今威名赫赫。

  要比大河劍宗還要強大幾分。

  大河劍宗是在大周境內,曾經也是江湖上的第一宗門,不過覆滅了。

  江湖上,那些宗門的勢力起起落落,有興起,也有覆滅。

  凌筱月聞言,神色緩和了幾分,葉誠說得也有道理。

  傳聞這吸功大法是來自玄劍山莊,是隋朝太祖從玄劍山莊偷來的。

  那不可能只是前朝皇族才能修煉。

  “陛下,葉公公說得有道理,至今玄劍山莊還在,陛下可以派人去玄劍山莊打聽。”

  上官飛燕急忙道。

  當!

  凌筱月將手上的劍丟到地上,道:“朕姑且相信葉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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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沒奴才什麼事情,奴才告退了。”葉誠道。

  “這事情哪有處理完?你和上官兩人盡快將劉全海的余黨全部抓捕。”

  凌筱月冷靜了下來,決定不在這件事上糾纏,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再說。

  “讓我去辦?我還有其他事情呢。”

  葉誠擦了擦脖子上的鮮血,心裡不是很舒服。

  凌筱月都將他逼到了這個地步了。

  她殘暴、霸道、多疑、無情,葉誠已經受夠了。

  “你生氣了?”凌筱月翹著二郎腿,悠然的笑道。

  “不敢生氣。”葉誠道。

  “朕還想讓你做司禮監的掌印太監呢。”凌筱月端起茶杯,笑著喝了口茶。

  “我沒什麼興趣,告辭。”葉誠拱手一禮,轉身離開。

  “站住!朕沒讓你離開!”凌筱月大怒,屋內充滿了壓迫感,好像十萬大山般凝重。

  “爺不伺候你了。你要咋樣便咋樣。”

  葉誠怒道,直接離開了。

  看到葉誠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上官飛燕都愣住了。

  葉誠,這膽子也太大了。

  而凌筱月直接呆住了。

  然後,破了大防。

  “混蛋!他以為朕缺了他不行嗎?”

  凌筱月站起身,怒摔桌子上的東西,氣得渾身發抖,胸前一顫一顫的。

  “陛下,要不要我去勸勸他?”上官飛燕苦笑道。

  “不用了,隨他去,朕不想看到他了!朕還有其他人可以用。”

  凌筱月咬牙切齒的道,黑眸裡噙著晶瑩的冷光。

  葉誠強壓著體內內力的反噬,來到一處宮殿內,進行了煉化。

  劉全海的內力太強了,葉誠吸收了很多,所以剛才全部都沒有消化掉。

  等到葉誠全部煉化已經是一天後的事情了,葉誠也從六品初階提升到了六品中階。

  不過,葉誠也服用了一顆丹藥來壓制暴走的內力。

  這個奪魄寶典上的吸功大法雖然強大,但是葉誠明顯感覺到極強的反噬。

  幾次,他內力都在暴走的邊緣,身體都差點崩壞了。

  不過,葉誠經過一番努力,還是徹底煉化了,並且將境界提升到了六品中階。

  等葉誠從宮殿裡走出來,卻看到了上官飛燕。

  上官飛燕眼窩深陷,一臉憔悴,可能是昨晚通宵,連覺都沒有睡好。

  “你怎麼在這裡?”葉誠問道。

  “我昨天便知道你在這裡了,一直派人盯著你,走不開呢。”上官飛燕滿臉苦楚,小臉蛋兒滿是疲憊。

  “讓你辛苦了。”葉誠摸了下上官飛燕的嫩臉。

  上官飛燕並沒有拒絕,一臉微笑。

  “你惹怒陛下了,昨天她發了一天的脾氣,誰也不見,今天連早朝也沒上呢,而且現在飯也不吃。”

  上官飛燕輕嘆道。

  “你都看到了。她昨天是怎麼對付我的,我差一點就被她殺了。她蠻不講理,霸道任性,分明就是一個暴君。”

  葉誠道。

  其實,葉誠心裡面都有些打退堂鼓了。

  現在凌筱月明顯懷疑自己了,若是真的查出自己是前朝太子的身份,以凌筱月這性格,只怕真的會殺死自己。

  現在葉誠都有些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