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你娘親早就知道這一切了。”葉誠道。
漁陽郡主驀地睜開清澈的雙眸,氣呼呼地瞪著葉誠,道:“不可能,要是我的娘親知道這一切,一定會殺了你。”
“不信,等你回去問你娘親,她會告訴你的。”
葉誠不想解釋太多,起身便要離開。
“站住!你今天必須解釋清楚!”漁陽郡主怒道。
葉誠笑了,道:“那你想知道什麼?”
“你為什麼不是太監?”漁陽郡主撅著嘴,恨恨地瞪著葉誠,想從他的身上尋找答案。
“這件事,長公主知道,皇帝也知道,我本來就不是太監,我是皇帝的臥底,專門對付皇帝身邊的壞人。”
葉誠笑道。
“皇帝哥哥也知道?”漁陽郡主黑眸裡布滿了震驚。
“什麼皇帝哥哥,其實她是女人。”葉誠道。
“啊?這怎麼可能?”
漁陽郡主徹底懵了,櫻桃小嘴張得大大的,能夠塞下拳頭,忽然烏溜溜的黑眸轉動,像是想起了什麼,道:
“難怪民間一直傳說她是女人。我記得有一次,我跟她一起玩,我發現她的胸脯跟我一樣軟,當時我就覺得很奇怪。真是沒想到,她竟然是女孩子。”
“你知道就行了,要是泄露出去,這可是殺頭的大罪!”葉誠叮囑道。
“那你跟皇後的醜事又是怎麼回事?”漁陽郡主又板著臉,問道。
“愛情懂嗎?你想想皇後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多孤單啊,我經常陪著她,一來二去就有了感情,知道嗎?”
葉誠隨口瞎編。
“愛情?”漁陽郡主愣住了,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我和皇後有愛情,可是我們的感情不能公開,只能偷偷摸摸地。”
葉誠故作一副深情的模樣,長嘆一聲。
“那你們發生那種事情,真是惡心。”
漁陽郡主的腦海裡不禁地浮現那羞人的畫面,臉頰通紅,都不敢抬頭見人了。
“這男人和女人嘛,很正常的,等你長大了,你就明白了。”
葉誠道。
“不要臉,居然在那種地方做那種事。滾吧,我不想見到你。惡心。”
漁陽郡主白了眼葉誠,又倒頭睡下,用被子蓋在自己的臉頰。
“那你好好休息。”葉誠道。
可是,漁陽郡主哪裡睡得著,腦海裡的畫面揮之不去,渾身都變得滾燙,體內有些燥熱,臉頰變得紅撲撲的。
翌日。
葉誠帶人將死難的那些人安葬在了小溪邊。
又將戰馬和兵器收拾了下。
一共得到了六十多匹汗血寶馬,這種馬要比他們的馬強健很多,馬力驚人,可以日行八百裡。
眾人收拾行裝再次出發,很快來到了北燕的國境內。
北燕的風土人情與大周差不多,不過北燕的民風彪悍,好勇鬥狠。
也正是如此,北燕被大周稱為蠻夷。
進入北燕的新平城,眾人並沒有多做停留,可是直奔北燕國都龍城。
此地離北燕龍城有一千二百多裡。
數日後,葉誠一行人便抵達龍城。
遠方一座巨大的城池橫亙平原之上,周圍山峰聳立,山上皚皚白雪。
空氣彌漫著刺骨的陰冷,寒風刮過來,像是刀割般。
這一路上,有林瑤雪在,一路暢行無堵,還算是順利。
雖然林瑤雪並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她身上另有其他身份的令牌。
所以沒人敢阻攔他們。
“難怪當初凌筱月並沒有攻破這座城池了。”
進入這巍峨聳立的城池,葉誠心中一嘆。
兩年前,大周與北燕爆發戰事,凌筱月親自率領大軍,一路所向披靡,兵鋒直指龍城。
圍困了龍城近兩個月,始終無法攻破這座堅城,而因為糧草供給不力,進攻失利,凌筱月無奈只能選擇了撤軍。
但是北燕還是妥協了,將林瑤雪許配給了她。
時間一晃,兩年過去了。
林瑤雪對於嫁到大周早已經釋懷了。
在沒有遇到葉誠之前,她可能無法釋懷,不過她是葉誠的女人了,過去的種種也便放下了。
何況,她現在是大周的皇後。
“娘娘,我們先去哪?”葉誠問道。
葉誠畢竟沒有搞過外交,不知道這裡面的門門道道。
他感覺去鴻臚寺比較好,畢竟鴻臚寺是招待國外使團的衙門。
當然,還是聽林瑤雪怎麼說。
畢竟,這是她的地盤。
“我們先去公主府,然後本宮再去拜見父皇。”
林瑤雪微微一笑。
“全憑娘娘作主。”葉誠道。
反正他對北燕的情況不熟悉,也只能跟著林瑤雪走。
葉誠的目的是破壞樓蘭國與北燕的聯姻。
林瑤雪的目的也是如此。
因為她擔心北燕會被樓蘭吞並。
高平公主府。
高平公主是林瑤雪的封號。
“爾等何人為何闖入郡主府?”站在門口的侍衛喝道。
“郡主府?哪來的郡主府?”葉柔怒道。
“宣平郡主,你難道不知道?”侍衛呵斥道。
“好一個宣平,本宮不在,竟然占據本宮的府邸,哪來的膽子!”
林瑤雪冷冷的一笑,聲音透著冷冽的殺意。
門口的一眾侍衛看過去,看到那張嫵媚而又清冷的臉頰,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公主……公主殿下,您竟然回來了!”
一眾侍衛都認出來了。
“我等拜見公主!”侍衛們急忙下跪行禮。
“是誰將我的公主府改成了郡主府?宣平這個賤人也敢霸占我的府邸!”
林瑤雪怒道。
她嫁到大周的時候,父皇曾經說過,如果過得不痛快,可以隨時回來。
這座公主府永遠為她保留。
現在卻有人敢占據這座府邸!
宣平郡主是那個賤人的女兒!
她也配占據自己的府邸!
宣平郡主的母親是父皇最得寵的一個妃子虞貴妃。
這個女人當年不過是母親身邊的一個宮女而已,被父皇看中後,意外成為妃子。
不過,因為她的出身太低微了,所以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嬪妃。
連她的女兒也只是一個郡主封號。
母親失寵這麼多年,一直被那個賤人欺壓,連自己也被那個賤人刁難。
現在這賤人的女兒竟然霸占她的公主府!
這豈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