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誠豎起了耳朵,因為這女子的說話聲音有些耳熟。
葉誠悄悄地走過去,登時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
因為這個女子不是別人,而是當朝的皇後。
“淑潔,想死我了。”
只見一個身穿大紅色官袍、面容白淨的中年人,一臉笑容地走過來,上前將陳皇後緊緊地摟住。
等葉誠借著微弱的燭光,看清那個男人的長相,頓時嚇得渾身一激靈,冷汗直流。
這人不是別人,而是當朝次輔於文瀚,面容清朗,頜下長著濃密的胡須。
上次上朝,葉誠對朝中的滿朝文武都有點印像。
於文瀚,不過四十,卻貴為當朝次輔,未來當朝首輔的接班人,給葉誠留下了一些印像。
當初,葉誠感覺這中年人挺帥氣的,渾身還有一種書卷氣。
若是刮去胡子,有點世家清公子的樣子。
皇後居然跟當朝次輔偷情?
若不是親眼所見,誰敢相信?
“文翰,好久不見,想死奴家了。”
只見陳皇後依偎在於文瀚的懷裡,輕聲細語,暗自垂淚。
“都怪皇帝那個狗東西,拆散我們,不然我們早就結成夫妻,恐怕孩子都很大了。”
於文瀚的臉上浮現憤怒的表情,咬牙切齒,非常猙獰。
“唉,都是過去的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我一直在他的飯菜裡下毒,那個老東西也撐不住太久了。等那個老東西一走,便沒人可以阻止我們在一起了。”
陳皇後輕輕一嘆,笑容有幾分瘆人。
葉誠聞言,眼皮子猛地跳動,感覺毛骨悚然。
這皇帝老兒的病,竟然是皇後一直下毒?
皇帝老兒也真是夠慘的,不僅被老婆戴了綠帽子,還被暗中下毒,現在半死不活的。
“淑潔,真是苦了你啊!”於文瀚在陳皇後潤美的臉頰上親了口。
“討厭!”
陳皇後嬌笑了聲,道:“等那老東西死了,我會扶持你成為首輔大人,朝政由你我把持,你可以天天來坤寧宮了。”
想到與情郎天天見面,陳皇後一臉嬌羞,媚態橫生。
“只是太子那邊……”於文瀚眼中有些疑慮。
“呵呵,太子那邊對我言聽計從,信任有加。不過我懷疑太子的身份,越來越感覺不像是一個男人……”
陳皇後的眼中掠過一抹陰狠。
“這怎麼可能?”於文瀚詫異道。
“如果太子有孩子就好了,我就可以將太子毒殺,挾持那個孩子臨朝聽政了。有你,劉公公,還有我,把持局面,這大周聽誰?”
陳皇後的俏臉上露出陰冷的笑意。
葉誠聞言,有些頭皮發麻。
這個毒婦,原來催太子生孩子是這個想法。
難怪給老子這麼豐厚的賞賜了!
“嗯,也只能如此了。”於文瀚點了點頭。
他剝去了陳皇後身上寬大的衣袍,露出一具豐韻光滑的玉體。
葉誠頓時瞪大了雙眼。
別看皇後上了年紀,保養得真不錯,身材苗條,肌膚緊致,跟二八少女一般。
葉誠有些口干舌燥。
半個時辰後,驟雨初歇,陳皇後面色紅潤,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宮殿。
而於文瀚是等陳皇後走了半炷香後,方才鬼鬼祟祟地離開了。
“靠!這對奸夫淫婦!皇帝老兒實在太慘了。”
葉誠輕嘆一聲。
要是皇帝老兒知道這件事,恐怕會氣得冒煙。
突然,他眼睛微眯,嘴角揚起一縷笑意,心道:
“這正好是我表忠心的時候,我還是趕緊將此事彙報給凌筱月。”
太子府。
葉誠剛回來,就被上官飛燕叫住了,道:“這都什麼時辰了?你舍得回來了?”
上官飛燕清純的臉頰陰沉著,不是很好看。
葉誠笑了笑,道:“都這麼晚了,上官小姐還在等我,莫非是對我有意思?”
“呸!”
上官飛燕聞言,氣得差點一腳踹過去,沒好氣的道:
“還不是你這死太監,又在外面惹了禍事,那個小郡主可是連太子都頭疼的人,你也敢招惹?”
“漁陽郡主那個小魔女?”葉誠苦笑。
“小魔女?確實是。可不就是她嘛。你快點過去書房,太子殿下正發怒呢。”
上官飛燕雙眸帶笑地瞥了眼葉誠,准備看葉誠的好戲。
等下太子不將你罵得狗血淋頭才怪了。
書房內。
凌筱月看到葉誠走進來,氣不打一處來。
今天,漁陽郡主過來了,鬧了一下午,直到天黑才走。
那個丫頭,在整個上京,誰看到了不頭疼,連她都不敢招惹。
葉誠這狗奴才倒好,竟然敢得罪那個丫頭。
只怕那個丫頭不會善罷甘休,明天可能還會過來。
想起這個事,凌筱月一陣頭疼,氣得牙酸。
“你這個狗奴才還敢回來!知道自己惹了禍事,所以害怕了,躲到這深更半夜才敢回來是吧。”
凌筱月劈頭蓋臉地一頓臭罵,發泄心中的怒火。
可是,葉誠卻一臉平靜,很淡然,讓凌筱月都感覺詫異。
“殿下,這件事是小事,奴才有一件天大的事情,想向殿下稟告,請殿下屏蔽左右。”
葉誠跪下行禮,高聲說道。
“連我也不能在一邊聽?”上官飛燕都愣住了。
“是的。”葉誠老實地點了點頭。
“什麼事情?你不會是欺騙殿下吧。”
上官飛燕心中不悅,眉宇間有些不善。
凌筱月見葉誠神色認真,不像是誆騙自己,便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
等上官飛燕和宮女太監離開,葉誠還不放心,還檢查了窗門是不是關上了。
凌筱月一臉疑惑,這狗奴才搞什麼鬼?
葉誠重新跪下,將剛才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凌筱月。
凌筱月聽完葉誠的話,絕美的面靨陰沉似水,含煙的雙眸透著冷厲的殺機。
整個房間內,如墜冰窖,連燭火都受凌筱月的氣息影響,變得忽明忽暗。
“你這狗奴才,若有一句欺騙,本王現在便殺了你!”
凌筱月憤怒至極,拍案而起,掀起滔天殺氣。
她不敢相信,自己一向尊敬的皇後,背後居然是一個如此惡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