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妍瞬間瞪向顏朝霧,眼中有不悅,“你說什麼?”

顏朝霧淡然看著她,“我說錯了嗎?”

江若妍想要說不被愛的人才是小三。

但表嫂提著浩浩回來了,她瞬間噤聲。

因為她潛意識裡也知道這個理論立不住腳,

顏朝霧沒再理會她,見表嫂過來,就拉著妞妞先走了。

江若妍則撲到謝平舟腿上要尋求安慰,“平舟。”‘

謝平舟側目看了眼顏朝霧遠去的背影,扶起江若妍趴在他腿上的身體起身,“說不過她你惹她干什麼?”

江若妍瞪大眼睛,也起身,“你在怪我嗎?”

謝平舟往來時的路走,聽不出情緒地問:“你以為你說什麼我沒聽到?”

“我說她不能生育麼了?她不就是不能生。”江若妍不依不饒跑到他身前擋住他,噘著嘴問:“你在意她?”

“你說她就會被她說。”謝平舟垂眸淡淡看著她,笑了下,“難道你要我幫你跟她吵架?”

江若妍沉默了一會兒,覺得不是不可以,但是她知道他肯定不願意,最後只說一句,“你不准在意她。”

謝平舟面無表情說:“如果不是你一定要來這裡,我根本不會見到她。”

江若妍臉色才緩和點。

這次來這裡,謝平舟是不願來的,是她鬧著要來,本來已經打算好跟她的小姐妹們一起來了,直到出發前,謝平舟才臨時決定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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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根本不想見到顏朝霧。

只是心裡還是不爽,為什麼無論她做什麼,對顏朝霧來說都不痛不癢。

她到底在清高什麼?

就會拿小三出來說事,自己留不住男人很光榮嗎?

兩人一起回去。

回去正好看到回來的晏南,顏朝霧拿著灑水壺在澆花,晏南一個高大的男人小跟班似的跟在顏朝霧身後,不知道說了什麼,逗得顏朝霧臉上揚著笑,比地上的薔薇都要漂亮。

江若妍看到這一幕撇了撇嘴,有些憤憤不平。

那個混血很帥,且一身的貴氣。

為什麼顏朝霧這樣離過婚又不能生育的女人還會有那麼優質的男人維護她?

她充其量是個灰姑娘。

這種男人不應該喜歡的是她這種跟他同樣尊貴的公主嗎?

她不服。

她沉浸在這種情緒裡,說話也充滿直白的惡意,“每次都把小三倆字掛嘴邊,可這個男人對她那麼舔那麼維護,她也不一定有多清白,說不定他倆早就睡過……”

謝平舟側目看她一眼,眼神鋒利。

她一怔,知道男人最介意自己被戴綠帽,有些慫了,抿住唇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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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平舟沒搭理她,大步走進院子上樓。

他臉上沒有表情,卻無端讓人害怕。

顏朝霧看到他滯了一下,又如常澆花,直接忽視了隨後進來瞪向她的江若妍。

晏南看到她江若妍挑了一下眉,煞有介事地擔憂,“都成功上位了,怎麼還是盯著你不放?該不會他們未婚夫妻倆喜歡的都是你吧?”

江若妍瞪大眼睛,“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眼瞎?”

晏南“哦”了一聲問:“所以謝平舟是眼瞎才找的你?”

她如果認為喜歡顏朝霧的是眼瞎,那麼謝平舟娶過顏朝霧不就更眼瞎嗎?

江若妍一怔,她現在就想看到顏朝霧受傷的模樣,所以無所顧忌地反擊,“平舟可沒有喜歡過她,他只是跟她玩玩,要是真喜歡怎麼舍得把她身體傷成這樣?”

晏南臉色微變,低低地罵了句,顯然是真的生氣了。

江若妍莫名有點怕,雖然顏朝霧依舊很平靜,但她卻沒有心情繼續刺她,轉身上樓找謝平舟去了。

晏南看向顏朝霧,也發現她並沒有太大波動,他才放下心來,繼續跟著她,跟著跟著,他又突然好奇問:“小禾苗是你跟你前夫的孩子麼?”

顏朝霧驟然抬臉看他,眼睛潮濕冰冷。

她反應很大,晏南愣了一下,解釋,“我只是從來沒有見過小禾苗的父母,胡亂猜的,你不用回答......”

顏朝霧垂眸,“不要胡亂猜了。”

她想了想叮囑,“在國內也不要再提小禾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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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南鮮少見到她這麼冰冷的模樣,懶散的站姿都正了許多,嚴肅許多,“我知道。”

說完他感覺顏朝霧情緒不好,又故意找了些輕松搞笑的話題逗她開心。

過了會兒,帶著女伴出去玩的賀宇川回來,也看到晏南和顏朝霧在一起其樂融融的畫面。

晚上和謝平舟他們一起吃飯時,兩人出去抽煙,他跟他說起這件事,感慨了句,“俗話說烈女怕纏郎,我看說不定真有一天他倆成了。”

說完看著謝平舟面無表情卻透著冷意的臉。

他心情復雜幾分。

當年謝平舟與顏朝霧的事情他是最清楚的。

包括他們那時的關系他也是第一個知道的。

男女之間有沒有那點事,看眼神都能看出來。

他女人挺多的,對這點事門清。

當初謝平舟和顏朝霧參加了他組的局睡了後,第二天就被他看出來了,因為謝平舟看顏朝霧的眼神很不一樣,是妥妥的食髓知味後對女性身體最原始的渴與熱,欲望勾勾纏纏的都快拉絲了,很不清白。

所以他們後來迅速發展成固定關系他也不奇怪,他奇怪的是謝平舟竟然會娶顏朝霧。

顏家與謝家這種頂級豪門相比只能算是普通有錢人,門不當戶不對,謝家估計沒人會同意他們的婚事。

可想而知,當時謝平舟帶顏朝霧回家得頂著多大壓力。

想到這裡,他心情更加復雜,語重心長地說一句,“平舟,不管你要做什麼,但要是還沒放下她,最後不要再做把她推遠的事,她這人看著柔柔弱弱,其實是最能下定決心斷舍離的,看她對她生父的態度就知道。”

謝平舟聞言臉色沉下來,朦朧的煙霧襯得他冷峻的臉更加莫測。

“推遠?”他不屑地笑,嗓音涼涼,“要不是為了梁泊安的母親她早遠走高飛了,我還能把她往哪推?”

聽他這麼說,賀宇川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謝平舟卻又說:“跟她說,院子不賣了。”

賀宇川驚訝,“你認真的?手續都要辦齊全了。”

“現在就說。”

顏朝霧很快就接到了這個電話。

接完後不久,手機裡又進來一條短信。

【過來。】

發信人:謝平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