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顏朝霧直接把手機往水裡一扔。

砰的一聲,濺起了四射的水花。

謝平舟瞬間看向她,她也看向他解釋,“不小心掉了。”

夜色下,她白淨柔和的臉上盡是無辜。

謝平舟盯著她瞧了會兒,不知含義地笑了一聲,沒管落水的手機,轉身就走。

走到車前回頭,看到顏朝霧還站在原地,問一句,“站那干什麼?要下去撈?”

顏朝霧這才慢吞吞跟上去,一起上了車。

他開車離開。

途中他不發一語,顏朝霧也很緊張地拘謹著。

但想到喬語漾一直驕傲得像只孔雀,今晚那些照片肯定能把她氣死,且還會破壞她與謝平舟的關系,她就在這種緊張中生出一些報復的快感。

她靠著車窗,看著窗外闌珊的夜色,唇角彎起一抹冷笑。

地方偏,路上除了他們這輛車,幾乎沒有其他人,謝平舟單手開著車,另一只手點著根煙,搭在車窗外偶爾抽一口,余光看到她的舉動,側目看她一眼又收回。

兩人就這樣游蕩在繁華都市裡的最安靜處。

再加上路程很長,所以路上的時候顏朝霧就睡著了。

再醒來時,迷迷糊糊有只手揉在她身上,唇上也貼著柔軟的唇,熟悉的氣息縈繞在呼吸裡,她一下子清醒,這才發現副駕不知何時被放平了。

她立即伸手去推,但被輕松壓住,仿佛有猛獸侵入她私人領地,異樣的感覺浪潮般襲來,衝破她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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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周圍再一次恢復平靜。

謝平舟撿起衣服丟在她身上,她蜷縮在車座上沒有有動,冷眼看著他又一次彎下腰,手伸在座位下不知道在撿什麼,仍染著情欲的嗓音裡透著怒意,控訴,“我明明給你說過,我身體不舒服,醫生讓我禁欲三個月。”

話落,他正好撿起來,顏朝霧看清那是她手機,她立即捂著胸口處的衣服坐起來要拿。

可已經晚了,他按了一下開屏按鈕,瞬間屏幕亮起來,映在他英俊的臉上,他看向她,眼中也有未完全褪去的熱,似笑非笑,“你說的話能信?”

顏朝霧抓緊衣服,緊張看著他,不說話了。

謝平舟把她手機扔給她,“穿上衣服,然後打開導航。”

顏朝霧接住手機,看向車上的中控大屏,謊言被戳破讓她氣勢弱了許多,別扭問:“你不是有嗎?”

謝平舟已經坐在駕駛位上,系著皮帶,“出了點問題。”

開著開著,車機導航就不管用了,他本想拿出她兜裡的手機,卻不小心摸到她的身子。

柔軟的觸感,她無知無覺的模樣,緊跟著就發生了剛才那一幕。

顏朝霧把自己收拾好,座位調好,打開手機導航輸入地址,接著一陣電子女音響起,謝平舟再次發動車子跟著導航駛離。

終於到了莊園的別墅,她一進去就鑽進浴室洗澡,洗完後沒管他,自己側身躺在床上的角落裡。

過了許久,床微沉,緊接著燈也滅了,黑暗中,她被拽進一個結實的懷抱,還不等她有所反應,他警告的話就在她頭頂冷冷響起,“今晚就算了,明天回去後再搞事你試試。”

顏朝霧推他的手滯住,心微慌,“我搞什麼事了?”

“要我的手機就為了把它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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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朝霧默了片刻,聲音也冷了許多,“你等著吧,等著看你心上人被氣瘋的模樣,好好想想該怎麼跟她解釋吧?”

謝平舟卻不屑,“雕蟲小技。”他語氣輕蔑道:“顏朝霧,無論你怎麼做都拆散不了我和她。”

顏朝霧被他氣得胸口起伏,抬手想打他,卻被他翻身按到身下。

很快她就緊緊蹙著眉,聲音斷斷續續地傳出來,“你去找她啊。”

謝平舟聲音微微有點啞,“真要我去找她?”

顏朝霧惡狠狠的,“你們這對狗男女會有報應的。”

謝平舟笑了一聲,低頭吻住她,強勢索取。

而遠在另一邊的喬語漾。

她已經回了北城,江泰泓給她買的公寓裡。

也就是謝平舟樓下那套。

房間裡能摔的東西她全摔了,此刻亂得無處落腳。

即使如此,心裡那股火仍舊沒有絲毫削減。

是挑釁,很顯然是那個女人在挑釁她!

把最讓她恥辱的照片發給她也就罷了,竟然還給她發桂花酒釀軟酪被扔在垃圾桶裡的照片。

是她扔的嗎?還是謝平舟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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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平舟竟然跟她說味道還不錯,他其實根本沒有吃!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她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傷害他的事。

眼淚從通紅的眼睛裡落下來,她全身發抖著坐倒在一片狼藉裡。

明明,明明是他對不起她的。

這一夜,喬語漾沒有睡,她打電話,以去接他為由找江泰泓幫忙,立即動身。

她要親自去看看那個女人是誰。

......

顏朝霧在門鈴聲中醒來,昨夜的放縱,讓她整個人極其疲憊,眼睛都睜不開。

門鈴聲讓她煩不勝煩,皺著眉用力踢了踢旁邊的謝平舟,讓他快點去開門。

謝平舟抬手就把她推一邊去起身,看著她拉起被子蒙著自己又睡過去,穿著一身黑色睡衣下床,關上臥室門出去。

打開門,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喬語漾。

謝平舟見到她也沒有多少意外,但還是問了一句,“你怎麼來了?”

喬語漾的視線卻一眼落在他鎖骨,領口敞開著,露出曖昧的牙印。

那個女人果然在這裡!

喬語漾眼眶通紅,殺人的心都有。

她什麼也沒說,抬腳就要往裡進。

謝平舟沒阻攔,只眼神銳利幾分,“你確定要進去?”

喬語漾猛然瞪向他,“你知道她給我發了什麼嗎?!”

謝平舟暫時並沒有知道的興趣,臉色漠然,“出去。”

他的冷漠讓喬語漾心口猛然一刺。

可他一直是這樣,一直都是。

她想到這裡,手緊攥著,幾乎要陷入手心裡,才咬牙威脅說:“如果你真的這麼不顧及我的感受,我以後也不會再聽你的。”

謝平舟只靠在門上,但笑不語地看著她。

與他對視幾秒,喬語漾最先敗下陣來。

她知道她現在必須依附於他,她的目光逐漸軟和下來,淚眼汪汪,“平舟,你答應過我的,你要一直幫助我,包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