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彼岸花接收完畢,李岩統計了一下,多達一千四百多斤,總共有一百多個粉絲參與其中。

看到統計結果,李岩暗暗咋舌,終於明白蛋黃派和沙琪瑪對觀眾的誘惑力有多大,瞬間就把他們的積極性給調動起來。

一千四百斤彼岸花,意味著他要付出七千個蛋黃派或沙琪瑪,李岩將附近便利店和超市通通搜刮一遍,才把糕點湊齊。

“老鐵們的熱情小帥感受到了,謝謝大家付出的辛勤,接下來就是獲得酬勞的時候,人數太多小帥無法一一送去,全部糕點送到蒲松齡老鐵那兒,大家各自去領取吧。”

為了鼓舞觀眾,李岩還送去幾瓶超大瓶的可樂,不難想像,地府即將迎來一場豐盛宴會。

“呼……”

終於忙完手頭的活兒,李岩長長舒出一口濁氣,擦了擦額頭汗水。

坐到床邊,小白湊了過來,用粉紅舌頭輕輕舔著李岩的手,而小黑和小灰則在一旁發呆,估計是沒搞明白,剛才那些彼岸花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累得不想再挪一步,注意到剛才忘了關門,李岩躺倒在床上,指揮道:“小黑,去把門關起來,一會兒吃晚飯多賞你幾塊肉。”

他只是隨口一說,並沒指望這小家伙真懂得關門。

歪了歪黑乎乎的小腦袋,小黑不但沒有去關門,反而趴到地上眯眼假寐,顯然沒聽懂主人的話。

反倒是床上的小白一下子跳下床,動作頗為敏捷,很吃力的用頭頂著門,一點一點關上。

它力氣不夠,沒辦法鎖門,最後讓門虛掩著,盡管如此,表現也足夠驚艷。

“我勒個去,這小不點也太聰明了吧,難道陰間的動物智商比人間的高很多?”李岩暗自揣測。

人們常用老狐狸形容一個人狡猾,可見狐狸應該是比較聰明的,但也不至於這麼聰明吧?

小白還不知道自己的表現讓主人大為震驚,慢吞吞跑過來,蹭了蹭李岩的腳,仿佛是在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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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這麼通人性,真擔心小家伙長大後,會變成一只狐狸精……”

感慨了一聲,李岩將小不點抱起來,輕輕撫摸它的頭,小白微眯著雙眸,似乎很是愜意。

吃晚飯時,李岩多夾了幾片巨犀肉到小白碗裡,作為它剛才辛苦關門的獎勵,看得小黑小灰眼紅不已,在桌底下拼命亂叫。

“看你倆那蠢樣,有小白一半聰明就好了。”李岩沒好氣教訓道。

像是聽明白主人的意思,兩只狗崽嗚咽幾聲,耷拉著小腦袋不敢再吭聲。

摸著下巴,李岩起了惡趣味,決定趁著空閑訓練這倆貨,以後說不定能幫他做一些小事。

把地上的拖鞋扔到門口,李岩指著門口方向厲喝一聲:“小灰,去把拖鞋撿回來!”

小灰倒是看到主人的指令,但不理解意思,左右伸了伸腦袋,沒有其他動作。

訓練動物需要耐心,李岩不急於一時,拍了拍小白,把它放到地上,輕聲說:“你去示範一遍。”

小白很乖巧的走到門口,把拖鞋叼回來,用挑釁的目光看著小灰。

李岩又重復了一遍先前的動作,把拖鞋扔到門口,讓小灰去撿。

這回小灰終於有了正確反應,邁著小短腿跑過去。

中華田園犬的腿並不短,只不過近些日子伙食太好,小灰和小黑都吃成小胖子,肚子圓滾滾,蓬松的毛都快垂到地上,因此看起來腿特別短。

來回訓練了幾次,兩只狗崽聽話了許多,李岩扔出去的東西都懂得撿回來,包括他扔到垃圾桶的垃圾。

“不錯不錯,你們已經有很大進步,下次再接再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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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太傷它們自尊,李岩沒再責怪,而是摸了摸倆狗崽的毛發,給予適當的鼓勵,剝了一根火腿腸,平分成三份,三只小動物各一份。

不患寡而患不均,小白表現得更好,當然也要有它的份。

看看時間,差不多該去醫院,今天輪到李岩守夜,他又給老張帶去一份加了佐料的烏雞湯。

到病房時,陳志軍也在,見李岩走進來,立馬把頭側到一邊。

一開始李岩還沒怎麼注意,和老張聊了一會兒,看到陳志軍一直側著頭,姿勢相當怪異。

順著陳志軍目光的方向看去,除了一面白色的牆啥也沒有,李岩不禁問道:“老陳,干嘛一直扭著頭,脖子不酸嗎?”

“呵呵……不酸,一點不酸。”陳志軍嘴角抽搐著說道。

挑了挑眉,李岩覺得這家伙有貓膩,不急不緩繞到另一邊,陳志軍連忙轉了個身,不讓他看到自己的側臉。

“躲什麼呀,不會是臉上被種了草莓,不好意思見人吧?”李岩硬生生把陳志軍的臉掰過來,總算看清楚了。

好吧,草莓沒看到,紅通通的巴掌印倒是很清晰。

“我擦,這是被誰打的,太狠了吧?”李岩驚叫道。

聽到他的叫聲,躺在床上的老張也連忙坐起來,瞪大眼睛往陳志軍臉上瞅。

“我說老陳,你該不會是去哪兒拈花惹草,被劉紅逮了個正著,挨了一巴掌吧?”老張一臉怪異問道。

“怎麼可能!”

不等陳志軍開口,李岩就大聲替他辯駁:“老陳這麼老實的人,絕不可能做那樣的事,不要把你的齷齪想法強加到老實人頭上,我說的對不對,老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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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志軍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沒吐出半個字,表情像是憋著一股尿。

“為何不吭聲?”

看到陳志軍的反應,李岩心頭一咯噔,該不會讓老張的破嘴給說中了吧?

老張也很詫異,剛才他只是隨口一說,不曾想居然一語成讖,旋即笑嘻嘻道:“看上哪個姑娘了,和兄弟們說說?我和老李幫你參謀參謀。”

“你們也認識,就是那個李珂珂。”陳志軍沒有隱瞞。

“李珂珂?”

聽到這個名字,李岩沒有立刻想起是誰,只是覺得有點耳熟。

“哦!”老張尾音拖得老長,說道:“趙曉琳那個美女舍友,那姑娘確實不錯,當初我也想過要不要追她,不過後來遇到更好的。”

經他一說,李岩才回憶起來,那次兩個宿舍一起吃宵夜,趙曉琳帶了兩個舍友,一個是夏沐,另一個就是李珂珂,只不過對她印像不深。

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老張,再看看陳志軍臉色的巴掌印,李岩搖頭嘆了口氣,無奈道:“真不知該說你們什麼好,一個兩個都碰到桃花劫!”

遇到桃花劫的並不止陳志軍和老張,還有高慶澤。

上次因李岩被刺殺之事,他被誤認為是幕後凶手,不僅遭到父親高敬業的苛責,還被逐出家門,從族譜除名。

雖然後來誤會澄清,在幾位長輩的幫忙求情下,高敬業收回成命,但高慶澤在高家的地位也就此一落千丈。

任誰都看得出,家主並不喜歡這個二兒子,甚至可以說是厭惡,因此其他族人也不會把這位二少爺放在眼裡,時常在背後冷嘲熱諷。

高慶澤過得無比憋屈,卻又無可奈何,只得默默忍受。

高家是他的生活來源,脫離了高家,他什麼都不是,連飯都吃不起。

然而,這還不是最憋屈的。

前兩天高敬業給他定下一門婚事,女方也是本地名門望族,可謂是門當戶對。

讓高慶澤無法接受的是,那女的奇醜無比,醜到讓人看了吃不下飯的程度。

就是這樣一門婚事,高敬業居然答應了,而且還非常高興。

高慶澤終於明白,他老爹肯讓他留在高家,並非看重親情,而是想利用他聯姻,找一個忠實的商業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