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干嘔,吐了丈夫滿臉。

  那場面可以說非常難堪,張人傑一把推開祝晚秋,跑進衛生間開始洗臉,祝晚秋也在喝水漱口,趴在垃圾桶那繼續嘔吐著。

  兩人什麼話都沒說,各做各的。

  仿佛這一切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洗完了臉,張人傑擦著眼鏡,走出了衛生間,雙眼冷漠的瞪著祝晚秋。

  老婆身體不適,他卻無動於衷。

  “十幾年了,你就是不肯去看心理醫生。”

  “看醫生就能治好嗎?”祝晚秋冷冷的笑著,“張人傑,是你這個畜生讓我惡心,我的身體不接受你,你只要碰我,我就會吐出來,治好病的方法就是你在我眼前消失。”

  直白的挑釁,激怒裡張人傑,他一把揪起祝晚秋的衣領,“你是我合法的妻子,一輩子也別想離開,老子想……”

  話沒說完,他突然愣了一下,伸出手擦了擦祝晚秋的脖子,那裡的粉底塗的很淺,稍微走近就能看見一片紅痕,好像故意掩飾得拙劣。

  他意外的瞪大眼睛,掄起胳膊要抽出耳光,卻停在了半空中,怒氣衝衝的喘著氣。

  祝晚秋絲毫不躲閃,冷漠的笑著,“你看出來了?你玩了那麼多女人,應該很熟悉我脖子上的印記,新鮮的,動手打我吧,或者和我離婚,把我掃地出門。”

  “你做夢!”推開妻子,他一腳踢翻了椅子,打碎了水杯,“你居然敢給老子戴綠帽子!說!是誰,我弄死他!”

  “沒錯,我就是給你戴綠帽子了!你敢把我怎麼樣?我還會繼續偷男人!”

  沒人能想到,剛剛在大廳裡表現得夫妻和睦的二人,此時在房間裡撕破了臉,把綠帽子的事明目張膽的講了出來。

  張人傑一腳踢開了門,“我會把奸夫揪出來,你也別想好過。”

  門口的手下正要跟老板走,他回頭道:“不用跟我,把門鎖住,在這看著她,不准她離開房間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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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上了門,房門被鎖住。

  祝晚秋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兩行凄涼的清淚從眼角滑落,雙眼絕望而無神。

  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希望張人傑怒上心頭,當場掐死她。

  ……

  甲板上,心情混亂的林舒,吹了許久的海風,又回到了大廳裡,免得白千尋叫人的時候找不到他。

  剛進了廳裡,就看見今晚的主角張人傑,很多人在圍著他有說有笑,看起來非常有面子,他不是成功人士那麼簡單,他是白手起家,從小老板變成了大老板的富豪人物,只不過林舒看見他,有點心虛了。

  張哥,你老婆真棒……

  親手給富豪頭上種了青青草原,很有面子嗎?

  當段子聽,肯定是很有面子,好像能證明自己比有錢人更有魅力。

  可實際發生了,根本沒那麼快樂,林舒只是白家的保鏢,白千尋現在和張人傑的公司在打擂台,明爭暗鬥的死對頭,而張人傑又夾在白家和宋家兩個巨頭之間反復橫跳,這錯綜復雜的關系之下,林舒這事爆出來的,說不定就是個炸藥桶,下場絕對不是開除那麼簡單。

  自古以來,一個小角色敢去偷了大人物的女人,都沒什麼好下場的。

  這時候,那個小保鏢又來了,笑嘻嘻道:“舒哥,剛剛怎麼不見了,不想看那位第一人妻?”

  “哦,沒什麼意思。”

  看什麼看?全身我都摸過了。

  他心裡哭笑不得,“你別顧著看美女了,在富人圈裡,美女是最常見的,以後你就看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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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已經陪老板看過不少了,只不過張先生的老婆,真的有點不一樣,特別有味道,是我沒見過的類型。”

  “瞧你那德行,你才見過幾個呀。”

  女人味,的確是很微妙的氣質,模仿不來,稍微用力過猛,又顯得媚俗,風塵氣太重,氣場輕了,又顯得東施效顰,矯揉造作。

  林舒不想聊祝晚秋了,“小子,你是跟老吳的嗎。”

  “是,吳哥是我的經紀人。”

  “那咱倆是一個組的。”

  “真的?舒哥,我居然有幸和你一組,以後多照應。”

  “低調,我下個星期,帶個人去給老吳介紹,你幫我告訴他一聲。”

  那小保鏢疑惑道:“你面子大,說一聲就好了,怎麼讓我去說。”

  “我手機壞了,暫時不能用,你提我名字就好。”

  “明白。”

  微信被盜,手機絕對出問題了,林舒最近不能亂用手機了。

  正說著,一個侍者走過來,說是白小姐找他,林舒跟著過去了,樓上的一間會議室裡,白千尋和那位嬌小可愛的制服萌妹在聊天。

  兩人喝著果汁,氣氛不是嚴肅的談生意,顯得很輕松。

  “月玲,你怎麼不喝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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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玲臉一紅,“我……我酒量不好,不敢隨便喝。”

  “哦,其實我也不喝,喝一點就醉。”

  月玲掩飾尷尬,笑了笑,“白姐姐,謝謝你幫我居中調解,要不然和黑狐傳媒又是鄰居又是競爭對手,我恐怕很難應付尹輕眉。”

  “尹輕眉脾氣怪,一般人和她聊不來,也只有我還能說上話。”

  “所以許總說了,我這邊的分公司如果業績一般,沒什麼前景,可以直接依附於你。”

  白千尋微微意外,不是給錢注資?直接合作?

  也算好事吧,給錢注資的話,股東又多了一個,指手畫腳的人也多了,她作為總裁難免受制於人,“為什麼這麼做?你的分公司,還不至於破產吧。”

  “利潤只是維持現狀,這邊山高皇帝遠,賬面的事總有人做手腳。”

  “你不是在這裡嗎。”

  “我……我年末會走。”

  白千尋立刻制止:“噓,別再說了,這是你們許家的事了,我不能多聽什麼。”

  “嗯嗯,我知道什麼不該說的。”

  林舒推門進來了,月玲見到他還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弄髒了你的褲子。”

  “我就是一個保鏢,不礙事。”他問向白千尋:“小姐,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今晚我見的人差不多了,送我回家。”

  “可現在船沒靠岸啊。”

  “所以找你呀,你會開小船嗎,送我回岸上。”

  林舒點點頭,這都是保鏢的技能。

  他帶著大小姐上了快艇,一般來說這種秘密聚會,不靠岸不能隨便走,但白千尋是巨頭白家的獨女,誰也不敢攔著,任由她離開了。

  船緩緩離開游輪,白千尋和月玲聊過之後,心情不錯,“這個月好像走了財運。”

  “什麼財運?”

  “你老板我有財運,你也會有吧。”

  “我?”

  調侃的話,讓林舒突然想起余生之前的麻將算命,他摸了一張發財,意思是最近他們走財運……

  生哥,你是半仙吧,發財是綠的,我特麼給人戴綠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