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圈套的人,是不會自己掉進圈套的。

  狡猾的林舒心裡笑了,一點激將法,何千語就上了套。沒來得及開心,何千語突然一腳把他踹進了泳池裡。

  “我靠,你神經病啊!”

  “是啊,被我折磨過的人,都說我精神不好。”她大笑著縱身一躍,自己也跳了進去。

  其他女孩紛紛跑出泳池,離開了現場,巴不得避開何家的刁蠻公主。

  泳池裡變成了林舒和何千語兩人,都穿著衣服,但都是濕身效果,他莫名其妙道:“你要干嘛,這水池淹不死我的。”

  “誰說要淹死你呢,本小姐是請你喝我的洗腳水。”她踢著濕漉漉的腳丫,那戲謔的表情,像個地獄來的小惡魔。

  可她一雙精靈般的可愛雙眼,明明是天使的臉。

  林舒終於明白何家人到底在面對什麼人物了,他起身要走,被大小姐叫住:“想走?那我就上樓找你主子去。”

  “行了,不走了。”

  “坐下,陪我喝點酒。”

  莫名其妙,兩人就這麼穿著衣服,泡在泳池裡,喝著佣人送來的酒水,何小姐手下留情了,給林舒喝的果汁,沒為難他必須喝酒。

  而天台的白千尋,有些不放心,側身看了眼樓下,奇葩的畫面,讓她辣眼睛的捂著腦門,千語又開始胡鬧了。

  這事小時候她就干過,倆小公主不換泳衣去泳池裡玩,八歲開始偷喝大人的酒,或者吵著要去爺爺的老虎籠子裡合影,總之千語是個很過火的丫頭,無父無母的環境,讓她無人管教的長大了。

  何長安也看到了樓下的畫面,調侃道:“你這保鏢不錯呀,千語居然和他聊天了。”

  “在水裡聊天嗎?”她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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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說你爸花了最高價,看來不是假的。”

  聽話型的保鏢是最平庸的一款,也是最常見的,而做到身價第一,一定有與眾不同的過人之處,何長安不掩飾誇贊,“能替你遮風擋雨,是個不錯的手下。”

  “可我看他就煩。”

  “不想要?介紹給我吧。”

  白千尋無奈的笑了,“合同在我爸手裡。”

  “原來如此。”

  樓下的泳池裡,何千語短小的熱褲,泡在水裡那真的是濕身福利,她似乎也有意炫耀身材,因為小背心也濕了,那更要命。

  她喝著酒,故意挺胸,“怎麼樣,是真貨吧。”

  林舒側過頭不敢看,終究是保鏢,不是平起平坐的二代,“你未來老公一定很滿意。”

  “切,我需要那種沒用的工具人嗎。”她白了一眼,“你說我和千尋誰大。”

  噗的一下,林舒噴了果汁。

  不是不敢回答,是他真看過白千尋的……

  那晚浴巾突然就掉了,突然就帶球撞人了。

  “那肯定是我老板贏了。”

  “你是舔狗嗎,這事都要護著你老板。”何千語懶得和他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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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這行的,沒辦法站著把錢掙了,保鏢本質就是個服務行業,但我只服務於給錢的老板,別人不行。”

  “給錢的是他爸,你舔白千尋干嘛。”

  “沒區別,合同裡的服務對像是白千尋,誰給錢無所謂。”他笑著調侃道:“我看你們何家也很需要我這樣的優質保鏢,把你治的服服帖帖。”

  傲嬌的人,最受不了挑釁,何千語瞪起眼睛,“等我贏了你,我就用膠水把你的嘴堵上。”

  晚飯結束,林舒滿身濕透,狼狽的離開了豪宅。

  白小姐沒嫌棄他,讓他進了車裡。

  “千語很麻煩吧。”

  “還好,就是有點作摸不定。”

  白千尋嘆了口氣,“沒有爸媽在身邊,爺爺寵壞了她,讓她性格喜怒無常,這幾年有點加重了,何家人快管不住她了。”

  “為什麼呀,吃喝玩樂做個二世祖,還不夠快樂嗎。”

  “我也不清楚,聽說她爸爸是抑郁症自殺的,說不定這種問題會遺傳在DNA裡。”

  林舒一臉無語,我不會是和一個心裡有問題的人玩吧,“小姐,我跟你說,何千語已經認定那晚丟老鼠的凶手是我了,她咬住不放的找我麻煩。”

  “你是保鏢,這種麻煩難道對付不了嗎,總不能讓千語干擾我吧,我現在要做的事很重要。”

  “那……”

  “會給你錢的,替我擋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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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錢成功,林舒不賣慘了。

  對普通人來說,幾乎絕大部分煩惱都可以用錢解決,而絕大部分人又沒什麼錢,難受。

  因為還是周末,大小姐坐車回了白家莊園,林舒就慘一點了,滿身濕透去了余生那裡,如果不是工作需要,他也不會住在別墅裡。

  麻將館的老余沒在,林舒找了一身老余的衣服換上,然後他給了莊小琪發了微信。

  很快得到了回復:好呀好呀,快來吧。

  自從被這辣妹強勢開了葷,林舒還俗了,一些小火苗隨時被點起來,比如剛才在泳池裡,何千語制造了那麼大尺度的場面,林舒差點變身三足野獸,火苗現在都沒消。所以他立刻想去小琪那裡。

  老城區的夜路變化很多,突然一條街熱鬧非凡,夜市裡人來人往,也會突然走到一個寂靜無人的路上,四周透著蕭條。

  不知道走了多久,林舒走到了一條沒人的路上,那條路在修地鐵,晚上停工了,漆黑一片。

  他突然笑了笑,回過頭,“都出來吧,我趕時間!”

  突然的話,在無人的角落裡回蕩,果然幾秒鐘後,走出來一群小混混,手裡拿著棍棒,領頭的人是個光頭疤面男,人稱疤哥。

  “跟蹤我?我是專業反跟蹤的。”

  走出余生棋牌室,林舒就知道身後跟了幾個人,所以故意走到這個沒人的地方,反客為主。

  疤哥聲音洪亮,“你得罪人了,自己知道嗎。”

  “我天天都得罪人。”

  “要麼跪下認個錯,咱們相安無事,我回去好交代,要麼……你就得挨頓打。”

  “謝謝你的客氣,你們這幫混混啊,也只敢接這種活兒,打一頓嚇唬人,真有殺人放火的大單子,你也不敢接。”林舒加大力度的挑釁,“我告訴你們,今晚遇到我,是你們今天最晦氣的一件事。”

  “草!給我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