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冒出個孕婦,指著鼻子罵渣男,把劉洲噴的一頭霧水,看熱鬧的人倒是炸鍋了,看了這麼多天,終於有個大瓜,看熱鬧不就是圖個吃瓜娛樂嘛,大家個個舉起手機開拍。

  劉洲慌了,“你……你誰呀。”

  “劉洲!你睡完了就跑,現在還裝不認識我?”那女人抓著他要撒潑。

  劉洲也不敢對孕婦怎麼樣,何況名字都喊對了,這下他徹底懵了,上車就要跑。

  “你以後敢來,我就天天等你!”

  “你神經病!”

  豪車落荒而逃,這次比上次被截胡還狼狽,丟盡了臉面,車也被大家記住了,他不敢再來了,因為劉洲真以為是自己哪次失誤,搞出了事。

  雖然他不是白千尋這樣的頂級富豪二代,但普通人眼裡也是有錢的主,平時去夜店完全不用多說話,車鑰匙放在桌上,開幾瓶好酒,自動就有人倒貼過來,在那裡玩多了,他不可能記住每個女人的長相,甚至名字都不知道。

  看著豪車逃離,人群也跟著一哄而散,互相說著吃瓜感想。

  林舒佩服的點頭,別人看不出,他能看出來那孕婦是假扮的,絕對是王叔請來的演員,老混子辦事就是比年輕人有套路。

  等王西瓜下班出來的時候,樓下一干二淨,沒有麻煩了,她心情不錯,給林舒發了語音微信:“要不要晚上一起吃飯。”

  林舒已經進了車庫,准備開車了,回了一句:上班,忙。

  坐在後面的白千尋,聽到了他外放的語音,“我爸給你簽的合同裡,不准你交女朋友嗎。”

  “沒有。”

  “有女孩約你,你就去吧,我不阻止的。”

  “那不行,簽了合同之後,我的生活就和你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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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聽到這種話,白千尋就生氣,一拳捶過去,“你到底是當保鏢還是當變態,每天監視我,你不覺得自己惡心嗎。”

  “小姐,你爸受到了驚嚇,害怕你出事,所以我才全天候跟隨,但實際上,我也不是二十四小時盯著你,已經是背著你爸給你空間了。”

  “哦,我還要謝謝你嗎。”

  “不客氣。”

  “滾!”

  保鏢工作每一天,日常鬥嘴樂無邊。

  邊開車邊和大小姐鬥嘴,這場面一般主僕關系裡是見不到的。

  白千尋偏偏還說不過那無賴嘴臉,說不過就動手打人,林舒堪稱皮糙肉厚,硬吃一套大小姐的粉拳,面不改色。

  每次都是白千尋打的手臂發麻,“你骨頭是鐵做的嗎。”

  “說明咱當保鏢的素質過硬,銅皮鐵骨,為你遮風擋雨。”

  “別惡心我,你一出現,我就滿頭風雨。”

  說不過,打不過,白千尋換了套路,開始嘲諷,“你是不是好多年沒碰女人了。”

  “你怎麼知道?”

  呵,前天周末剛和莊小琪進行了友誼賽,不過再往前算,林舒是做了很久的和尚。

  白千尋趁機諷刺道:“你知道嗎,長期沒有伴侶的男人,都是你這樣無賴下流的嘴臉,你長的就像個孤獨寂寞的單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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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

  殺傷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林舒還下意識的看了看鏡子,“你知道的還挺多,我是當了很久的和尚,這些更說明我身為保鏢,職業素養過硬,一心為老板服務,不被兒女情長所擾。”

  “你放屁!找不到就說找不到,承認自己沒有魅力很難嗎。”

  我靠……

  林舒遭到了暴擊,一時間沒找到反擊的說辭,總不能噴白千尋沒魅力吧,人家天生麗質,在名媛圈裡都是出名了的女神。

  “沒話說了吧。”她得意的揚起小臉,“你還是盡早辭職吧,我毒舌的時候,會把你自尊心打的找不回來。”

  “笑話,我這天下無敵的厚臉皮,還能在乎你說那幾句?我就沒妹子了,怎麼了,我依然很快樂呀。”

  “你快樂什麼?”

  “你討厭我,又沒法辭退我的樣子,讓我很快樂!”

  “你找死!”

  終於反擊成功,白千尋氣的直接脫了高跟鞋,咚的一下砸在林舒腦後,她打人是不手軟的,林舒疼的差點沒握住方向盤。

  “你小心點,會翻車的。”

  “翻車了也是你全責。”

  也許他們倆都不知道,日常鬥嘴從最開始的充滿敵意,到現場成了生活打鬧的一部分,再沒有什麼火藥味,只有刁蠻小姐和無賴保鏢的日常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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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別墅裡,大小姐習慣先洗個澡,褪去一天的疲倦和出汗,然後再下樓吃晚飯。

  公司裡她是通勤裝的職業女性,但回家就變成嬌貴小公主了,睡裙都是淺色系,大概是因為家裡被迫多了一個異性,以前的短睡裙都換成了長款。

  不過效果更像個公主了,從二樓走下來,白色長裙蓋過了膝蓋,一對白嫩小腳丫踩著地面,她在家不喜歡穿拖鞋,屋子每天都有佣人清掃得一塵不染。

  “看什麼,死單身狗。”

  “等你吃飯啊,我快餓死了。”

  “明天我就讓佣人做素菜,讓你沒力氣呼吸。”白千尋看得出來,林舒飯量比常人多一些,她也能隱隱感覺出來,林舒似乎比普通保鏢身手更強,畢竟那一身驚人的肌肉她見過了。

  吃著晚飯,她問了一句:“千語最近找過你嗎。”

  “說下次跟我比試一輪。”

  “比試?”

  林舒吃了一大口肉,“她現在就想折磨我,逼我投降,然後把你的醜事供出來。”

  “那你辛苦了。”白千尋口是心非,她當然希望林舒被折磨的更慘,不過也得承認現在的作用,替她擋住了何千語的刁難。

  林舒心裡清楚,多說了一句:“蔣宇也在找我麻煩,他找一群混混揍我。”

  “你活該。”

  “可我沒事呀。”他嘿的一笑,白千尋氣的那筷子敲他頭,“你每天氣我,影響我心情,算不算違約了!”

  “不算,是你攻擊我在先,你要是和平共處,就不會被我氣到了。”

  兩人都沒在意蔣宇,這個二世祖卻沒打算放過林舒。

  深夜裡,豪車來到了北城區最繁華的地段,這裡有燈紅酒綠,有聲色犬馬,有極樂天堂,欲望糜爛在黑夜裡,讓夜晚的北城區成為這個城市的主角。

  蔣宇下了車,問道:“小盧,你確定這招可以?”

  “蔣少,只要你肯花錢,這招就沒問題。”

  幾次失敗,讓蔣宇氣得上頭了,老疤找茬失敗,灰溜溜的給退錢了,還說手下被干的五個腦震蕩。他一時間找不到高手,於是身邊的狗腿子小盧給出了新主意,叫智取。

  “收拾一個男人用什麼辦法最簡單,女人,他林舒還能牛逼的不近女色?女人是最容易讓男人卸下防備的,等事成了,讓那女人反手告他一個強暴,保鏢直接身敗名裂,第二天就得滾蛋走人。”

  老板不能接受保鏢惹來麻煩,一個下人,說換就換了。

  蔣宇點點頭,覺得這辦法可行,他看向前方巨大的夜總會,北城區的燈紅酒綠,富二代們經常來,但這一家門面這麼大,他居然沒來過。

  “以前怎麼沒聽過。”

  小盧小聲道:“蔣少,這家聽說是秘密俱樂部,外人進不來,所以您也不知道。”

  他笑了笑,“你一個小痞子怎麼知道。”

  “我南北城區都熟。”

  蔣宇在上流社會生活,對下九流不熟,所以新收個狗腿子小盧,這小子方方面面都很熟。

  “少爺,走吧。”

  兩人抬頭看向對面,猩紅的三個字映入眼簾。

  紅人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