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找不到林舒,這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打電話居然是無法接聽,手機壞了還是沒信號?

  按林舒的高價合同裡,這是他的失職,但白千尋不在乎,也沒計較林舒莫名其妙的失蹤,安心下班了。

  至於何千語……又能瘋到哪裡去,她做什麼都有何家看著。

  當晚,她去醫院去看望南香,病情有了好轉,南香可以很快出院了,她還講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有些擔憂道:“我一直以為,林舒只是人比較狡猾,前幾件事靠著聰明和運氣,找到了解決方法。”

  南香平靜道:“您低估他這種人了,保鏢不是道德君子,尤其是林舒,你說他是身價最高的,能做到這種級別,怎麼可能是干干淨淨。”

  不僅不干淨,而且缺德事做的心安理得,南香安慰道:“這就是他存在的價值吧,至少你可以不用背負什麼心理負擔了,事情不是你做的。”

  “你不想趕走他了?”

  “他早晚要被趕走,現在能用就用著,以後公司發展好了,就不需要他這種人了。”

  南香說出了長遠計劃,如今局面困難,需要一個干髒活的頂上,等突破困局之後,就可以對林舒卸磨殺驢。

  白千尋點點頭,用人之際,林舒不斷發揮作用,也是他夠聰明,以此拉近和大小姐的關系,但白千尋心裡,林舒終究不是自己人,她還是要想辦法辭退這家伙。

  晚上回到別墅,早早睡了,第二天醒來,照例准備去公司,坐在餐廳的時候,白千尋突然發現林舒不在。

  這家伙居然一天一夜未歸?

  清晨,地下室的私人影院裡,安靜的只能聽到呼吸聲。

  以為窗戶已經被鋼板擋住,室內根本照不到任何陽光,或者說屋子裡的根本無法感受到時間的變化,只有那昏黃的燈管,讓房間變得舒適。

  只不過屋子裡的兩人,看起來並不正常。

  一個少女躺在地上,一頭金發披散開,發梢的粉色才本體,讓她的頭發獨具個性,只不過此時頭發凌亂,長發粘連在臉頰上,看起來十分狼狽,而她的身邊,一個高大健壯的男人被綁在了椅子上,嘴裡還塞了一只女孩的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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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一定會以為這是綁架。

  這時候,椅子上的林舒突然醒來,瞬間覺得天旋地轉,重心失衡之下,連人帶椅子噗通側翻了,剛好讓他和何千語面對了面,只不過躺在地上的大小姐,依然在昏睡著。

  林舒嗚嗚的要叫醒她,可嘴被堵住,根本說不出話。

  也許是耳邊的噪音吵醒了她,她疲倦的睜開眼,看見林舒那狼狽模糊,迷迷糊糊中,費力的抬手,指向了門口,那電子門已經開了。

  林舒仿佛看到了逃生的希望,憑著最後的力氣,居然一步步拖著椅子,蹭出了地下室,最後在桌上找到了一把水果刀,割開了手腕的繩子,終於得到解脫,他大步跑出豪宅。

  推開門,刺眼的陽光讓他睜不開眼,臉色慘白得像個營養不良,然後……兩腿一軟,當場摔在地上。

  “你嗎的,何千語你個瘋子……”

  林舒不客氣的罵著何家千金,扶著鐵門勉強站起來。

  走路扶牆……這就是一天一夜的結果。

  稍微回想,都會讓林舒雙腿發抖,噩夢連連,沒錯,最後的結果是慘烈收場,何千語認輸了,可林舒也沒好過。

  當她站起來走過來的時候,林舒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劇情發展,那瘋丫頭居然把門設置了定時,導致她投降了也沒法開門,而被綁在椅子上的林舒,成了唯一的藥引子。

  占便宜了嗎?

  不要想的太天真好嗎,吃一口甜點,會覺得好吃回味,一口氣吃一噸你試試!你會撐死自己。而此時的林舒,就像被抽干了靈魂,如一具行屍走肉,在太陽底下走著喪屍步。

  我特麼到底經歷了什麼!

  當何千語失控的時候,林舒雙手被綁,不是沒有反抗余地,他還有雙腿,他也真的不客氣的踢了富家名媛一腳,結果便是,何千語拿著T恤把他雙腿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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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游戲,沒有贏家,兩敗俱傷,何千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林舒機智的綁住自己,卻成了作繭自縛,他這輩子都沒這麼崩潰過,居然成了任人宰割的狀態,真正經歷了無能狂怒。

  如果旁人看見這場面,一定覺得讓人噴血。

  回到別墅裡,手腳被綁了太久的林舒,完全失去了知覺,倒頭便睡,一閉眼就是噩夢,何千語那張紅撲撲的臉蛋,和失控的雙眼,堪比小惡魔縈繞在林舒的夢裡。

  另一邊,地下室中醒來的何千語,雙眼無神,陷入了一片茫然和疲倦,她勉強的站起來,瞬間又腿軟的摔倒。

  比起疲倦,她才是更嚴重的,林舒全程都綁著坐在椅子上,完全不用費力氣,但何千語現在腿疼到肌肉拉傷。

  她在地毯上爬行,才回到沙發上,看著桌上的飲料,又看了看桌下准備好的電棍,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大小姐還沒瘋到把自己捐了,她是覺得自己設計的精妙,穩贏林舒,才搞個四小時定時開門,而必輸的林舒,一定會失控,她怎麼辦,自然不能任由林舒亂來。

  她准備了電棍,到時候給林舒一個電療,她就坐在一邊看笑話,甚至可以拍下他的醜態,當做樂子。

  沒想到,保護自己的東西沒用上,她先輸了,輸得非常難看。

  不知休息了多久,她恢復了些體力,准備去洗個澡,剛走到樓上,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身跑出了門。

  要買藥。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林舒像個癱瘓病人一樣,昏睡了到晚上,白千尋回家的時候,知道他在,推開門看了一眼,發現林舒臉色枯黃,面如菜色,要不是身體結實,光看臉還以為是飢荒的災民。

  “你病了?”

  “小姐你回來了,我沒事,一天沒吃飯,餓壞了。”他雙眼無神的走下床,的確是一天一夜沒吃東西,還消耗了那麼大,全靠身體底子好,換一般人得死在何千語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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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人干的事嗎。

  他幾乎要留下心理陰影了。

  白千尋疑惑道:“你手臂怎麼了?”

  “沒什麼呀?”林舒下意識的抬起手,才發現手腕有明顯的勒痕,那是綁在椅子上,面對何千語的時候,玩命掙扎的結果,他真服了自己了,系了死結,也把自己坑了。

  “你和何千語干嘛去了,一天沒回來。”

  “沒什麼……她要比試耐力,我贏了。”他一臉苦笑。

  “耐力?怎麼贏的。”

  當然是我扶牆出門,而她站不起來,我是不是贏了。

  晚飯吃的死氣沉沉,白千尋第一次見到保鏢會沒精神頭,不過林舒吃得很多,像個餓死鬼,她更疑惑何千語到底在玩什麼,又不太想問。

  她這位雙胞胎一般的妹妹,喜怒無常,難以琢磨,白千尋暫時不想被打擾,想了想算了,就讓林舒繼續擋住她,累死那是他沒本事。

  第二天,元氣大傷的林舒去找了老余,進了麻將館,老余正摸牌呢,看見林舒就驚了,“兄弟你咋了,怎麼一臉菜色,腎虛啊。”

  “沒睡好。”

  “我看不像啊,你這感覺像被人榨干了一樣,白千尋給你安排什麼工作了,這麼勞累。”

  林舒滿臉尷尬,對付何千語算是他的工作吧……可特麼工作強度也太大了!

  老余把手裡的牌亮出來,“白板,壞了。”

  “啥意思,我要辦白事了?”

  “白板代表空洞,你最近要被抽干了精氣神,空剩一副皮囊,白千尋給你的工作這麼折磨嗎。”

  林舒聽傻了,你還叫什麼老城區卡牌大師,改叫余半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