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之前能喝酒。

  胃出事後,醫生囑咐過,盡量不要喝酒。

  南珠本不該喝。

  但出來應酬,哪有不喝酒的。

  南蹇明食物中毒都能喝,她也能喝。

  南珠不等他們反應。

  端起白酒耳杯。

  一飲而盡。

  南珠最討厭喝的就是白酒。

  辣的喉間難受。

  她屏息喝到第三杯,有點反胃。

  沒灌進去,小半酒液從下巴順流到襯衫。

  浸透了真絲的面料,白色胸衣若隱若現。

  南珠沒察覺,雙頰帶了被酒意熏騰出的紅色。

  開始說自己擁有的。

  她有明珠園,寫在她的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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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價值上億的不動產,有好幾千萬的存款,還有明珠科技的股份。

  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就現在來說,已經價值近五十億。

  南珠站著朗聲說,“我的哥哥南蹇明,被我父親當做南家繼承人在培養,從小便品學兼優,甩同齡人兩條街。你們家裡如果有同齡的兒女,可以去打聽打聽我哥哥從前的輝煌,我南珠在這作保,給他兩年的時間,他可以爬上雲端。”

  南珠自信到眉眼熏染出絕對的驕傲:“站在高處,讓你們望塵莫及。”

  南珠認為投資前,看對方的家室財權不假。

  可也該看人。

  南蹇明那麼那麼優秀,是個標准的潛力股,為什麼不能投。

  她斬釘截鐵,“投有南蹇明當家的明珠科技,你們絕不會後悔。”

  飯局結束,沒人松口。

  南珠拖到午夜,依舊如此。

  只能讓劉海安排他們進商務會所進行下一場。

  劉海一路都在嘮叨南珠為什麼不說是游朝作保,囑咐她待會一定要改口說是游朝作保。

  南珠煩了,沒進包廂,去洗手間補妝。

  在大走廊裡迎面和身後跟著一群人的游朝碰上。

  南珠的臉上還帶著白酒後勁熏出來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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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襯衫,盤著發,包臀裙,襯衫上還濕了一塊,原地俏生生的站著。

  忽略掉漂亮的長相,打扮很像個平常公司裡出來和人應酬的小職員。

  可以被隨便調戲欺負的那種。

  游朝盯著南珠頓足,和旁人說話時帶出的唇角笑一寸寸的消失殆盡,變成面無表情。

  南珠沒覺得自己做錯什麼,心裡卻莫名的緊了緊,朝前一步,對游朝身後的人打招呼:“叔叔伯伯……”

  話音落地。

  游朝單手解扣子,把西服脫下,直接砸到了南珠身上。

  南珠怔了瞬。

  游朝把她扯到身後,額首冷淡:“你們去包廂。”

  一眾人點頭走了。

  不等南珠開口說話。

  手腕被猛扯了一把。

  旁邊無人的包廂門被推開,下一秒。

  南珠被重重的推倒在包廂沙發上。

  游朝走近,白襯衫黑領帶,手插兜斂眉盯著她,幾秒後,面無表情的臉上勾起一抹笑:“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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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珠喃喃:“是。”

  “什麼酒?”

  “茅……台。”

  游朝長長的哦了一聲,俯身和抱著他西服的南珠對視,溫溫柔柔的說:“好喝嗎?”

  游朝這個樣子,有種風雨欲來的危險。

  按說南珠該怕,湊上去哄哄。

  可她想了想。

  自己沒做什麼僭越的事,這幾天甚至沒怎麼和他說話。

  應酬的時候,也點名了是自己作保,不是他。

  游朝騰升的壞脾氣,和她無關,她和南蹇明都是安全的。

  南珠扯扯唇角,“還好。”

  游朝語氣悠悠:“還好……挺好。”

  他直起身,修長的指輕叩領帶,扯了扯,笑道:“喜歡嗎?”

  南珠喉嚨滾動:“喜歡什麼?”

  “喝酒。”

  南珠恩了一聲。

  包廂裡悄無聲息的靜了下來。

  隱約的。

  能聽見不知道哪個包廂裡傳來的戲弄和哄笑聲。

  他們用話筒在喊:“喝!”

  “喝!”

  “往死裡灌她!”

  南珠走神的看向門口。

  下巴被捏住。

  緊接著,後腦的發卡被丟開。

  海藻似的長發散落在腰間。

  游朝捏著她下巴,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如果不是跟我,就憑你這張臉,蠢成豬的性子,只是一天就會被人拉進牆角……”

  游朝彎腰附耳,輕聲說:“L成一個破布娃娃。”

  伴隨著手指用力。

  南珠真絲的白襯衫扣子被扯掉了兩顆。

  雪白到泛著珍珠光澤的鎖骨畢露,上面隱約可見昨晚游朝咬下的青青紅紅齒痕。

  南珠的發間彙入一個大掌。

  一只手桎梏了她的後腦。

  漆黑的發絲從游朝修長,指節分明的指間滲出。

  他控著南珠的脖頸後仰。

  低頭咬住她的唇瓣。

  這個吻很霸道。

  不止,掐著她下巴的手更霸道。

  大肆掠奪到南珠的呼吸被完全堵塞。

  她臉色因為缺氧而漲紅。

  嗚咽一聲。

  倆人之間的距離分開少許。

  水汽從唇邊溢出。

  叮鈴鈴的手機鈴聲響起。

  南珠側目看向手機進來的劉海催促電話。

  伸長胳膊去碰手機。

  被游朝拉到脫離沙發後背的身子,猛的被重重推了回去。

  嘩啦一聲。

  手機被揮落在地。

  緊接著,南珠身上的襯衫被徹底撕開。

  游朝想了,不管在哪,不管粗不粗暴,南珠都該給。

  可包廂裡還有一群人在等著她,南珠推搡游朝:“你……”

  她想說話。

  卻沒機會。

  剛買的襯衫,被游朝撕開丟在地面。

  後脖頸被輕托,背靠柔軟的沙發後座,卻又像是沾不到。

  南珠在手機接二連三的響了無數次後,被游朝一腳給踩到黑了屏。

  南珠到一個小時後才找到說話的機會。

  她狼狽的跪坐在沙發游朝的西服上,該說點什麼,抬頭看面無表情整理腰帶的游朝,沒說。

  彎腰把手機撿起來擦了擦,再探身拎起地面髒污的襯衫。

  襯衫很髒,還碎成了條。

  她朝身上套,卻成不了型。

  南珠不穿了,跪坐捧著襯衫沉默。

  游朝打破平靜:“怎麼?還想穿?出去干什麼?讓人撕碎強……”

  南珠打斷:“你有病吧。”

  游朝的話頓住。

  南珠抬頭看著他,眼底閃著鋪天蓋地的怒火:“心裡不舒坦出門找包房經理讓他給你安排瀉火的工具人,再不濟,滾去大街,兩百塊錢找個按摩女,別腦子犯抽,沒事在這他媽的給本小姐找事!”

  南珠拉過包,從裡面抽出現金,嘩啦一聲砸到游朝的臉上:“沒錢本小姐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