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接過U盤道謝。

  柯宇:“不客氣。”

  說著手撐著板凳,眼睛亮晶晶的盯著她。

  莫名的。

  沈眠被看的面紅耳赤,撓撓頭:“你老看我干什麼?”

  “看你長得好看。”柯宇笑出兩個淺淺的梨渦:“你多大?”

  沈眠感覺這小弟弟好像有點自來熟,反問:“你多大?”

  “你能接受的年齡是多大,我就多大。”

  沈眠臉紅到幾乎要冒煙。

  看柯宇更歡快的笑,理解了徐鳳澤當初為什麼說和她待在一起舒服了。

  換位思考。

  一邊是愛笑的柯宇,一邊是陰晴不定,像個神經病的陸少卿。

  和誰待在一起更舒服,一目了然。

  沈眠在醫院輸液和柯宇閑聊天。

  柯宇是研一的學生,二十三,在游泳館打工。

  沈眠看他舉手投足和說話,自信坦然的氣度哪哪都不像個寒門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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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宇低調的眨眨桃花眼:“家裡有幾家酒店,可以幫我爸媽養老,我現在是體驗生活階段。”

  沈眠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下午出院犯了難。

  醫院的烘干機老舊。

  烘了半天,只烘干了褲子。

  毛衣現在還是濕的。

  柯宇把衝鋒衣脫下遞給沈眠:“不介意的話先穿我的,下次再還給我。”

  沈眠道謝接過,把手機號給他。

  出醫院打車回酒店。

  下出租車的時候迎面看見推開旋轉門低頭看手機朝外走的陸少卿。

  陸少卿抬眸掃向沈眠,在沈眠身上的衝鋒衣上定格了一瞬。

  沈眠朝前一步伸手:“我昨晚……”

  陸少卿:“昨晚又出去約了?”

  冷冷的,帶著譏諷的一錘定音:“你可真是夠浪的。”

  沈眠把握著U盤的手收回來,抬腳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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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側臉回頭,陸少卿已經開車走了。

  沈眠面無表情的上樓,看見酒店門把手上掛著的飯盒怔了下。

  摸了摸,還是熱的。

  沈眠拎下來直接扔進了垃圾桶,換了衣服出門去買了個手機給曾曼打電話:“你現在給我道歉還來得及。”

  “給你道歉,憑什麼?”

  沈眠冷笑:“感情我昨天說那麼多,你一個字都沒聽進肚子裡。”

  曾曼:“滾出南城。”

  沈眠手掌握緊。

  曾曼一字一句的說:“帶著你媽從南城滾出去!永遠不要再回來,也不准再和陸少卿的家人聯系,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你找錯人了。”沈眠和曾曼一模一樣的一字一句:“我再告訴你最後一遍,你找錯人了!陸少卿前前後後幾十個前女友,你找誰都對,唯獨……”

  曾曼打斷:“帶著你媽滾出南城!滾!”

  曾曼把電話掛了。

  沈眠氣的差點又把手機砸了。

  最後深呼吸冷靜,給那狗仔打電話。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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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走景饒的車是個套牌車。

  沈眠不可思議:“我給你那麼多錢,整整三天,你就給我查出來個套牌車?你搞笑呢?”

  “要不……我把錢退給你。”

  沈眠深呼吸,冷靜了,過了會眼睛亮了:“意思是,景饒可能被關起來了,暫時沒出來的可能?”

  沈眠怕景饒,除了他腦子不正常外,還因為他能查清楚她在哪。

  從江南找到南城,又找到她的具體位置,只是想想,就毛骨悚然。

  但如果出不來,就另當別論了。

  畢竟世界太大了。

  對面長久沒說話。

  沈眠:“怎麼不說話?”

  “沒有被關起來。”對面說:“他又跑出來了。”

  沈眠:“……你怎麼說話顛三倒四的。”

  “剛得的消息,有人看見他出現了。”對面不好意思的笑:“要不我把錢退給你,免費再幫你查一次,你再等等我。”

  “等多久?”

  “一個禮拜。”

  又一個禮拜。

  沒完沒了的一個禮拜。

  沈眠掛斷電話,在房間裡晃了好幾個圈。

  開車去找楊薔。

  楊薔不在酒店。

  沈眠給楊薔打電話。

  對面聲音很小:“眠眠。”

  沈眠抿唇:“你……”

  “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我出來喝下午茶了,味道很不錯,要不要給你打包一份?”

  沈眠原本想說要不你還是跟我走吧,曾曼是陸少卿未來的老婆,季清的兒媳婦,我真的不想跟她杠上。

  聽見季清說完後,莫名其妙的沒說出來,“不用,你好好玩吧。”

  沈眠把電話掛了。

  開車在街上漫無目的轉了一圈又一圈。

  給曾曼打電話:“見一面。”

  曾曼:“我不想見你。”

  沈眠氣笑了:“你以為我想見你?”

  曾曼:“我真的很討厭你。”

  沈眠,“不見,我就把你推我下游泳池的視屏發給季清,陸少卿肯定護著你,但你猜,季清會護著誰?尤其是在鐵板釘釘的證據面前。”

  沈眠:“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你老跟我過不去干嘛?”

  曾曼答應見面了。

  沈眠在咖啡廳將U盤推過去:“幫我個忙,幫完我走,我媽留下。”

  沈眠突然發現曾曼現在看她的眼神和之前在陸家路口前天差地別。

  之前眼底更多的是不屑,這會是明晃晃的敵意,濃郁到幾乎不容忽視。

  沈眠抿唇:“要不這樣好不好,我告訴你一個真正能和你搶陸少卿的名字,你幫我這個忙。”

  曾曼冷冷的:“誰?”

  “林綰綰。”沈眠一字一句:“林綰綰,陸少卿的初戀,我們離婚就是因為她。”

  曾曼凝眉:“林綰綰又是誰?”

  沈眠翻了個白眼,說了句陸少卿一直在說的話:“你可真行。”

  沈眠一五一十的將林綰綰和陸少卿的愛恨糾葛都說了,說完補充:“之前你不是納悶陸少卿不在陸家去哪了嗎?幫林綰綰的弟弟在國外創業呢,不信的話你找人去國外打聽打聽林程仲這個名字,現在絕對是個家產不菲的小總經理。”

  沈眠再補充:“這個事其實不能怪林綰綰,全是陸少卿單相思,你以後注意點,沒事多查查他的手機,他如果要出國,你一定要跟著,不然不好說他會不會某天賊心不死,跑去糾纏人家。”

  曾曼的眉頭皺的很緊。

  沈眠悄無聲息的長出了口氣。

  自救的最好法子就是禍水東引。

  她本來就是無辜的,把戰火燒給陸少卿,純粹他活該。

  沈眠入正題:“幫我查並且料理一個人,結束我立馬就走。”

  曾曼默默的看她:“誰?”

  “景饒,陸少卿的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