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茉著急把做好的玉石給陳金送去,讓祁江川等她回來再說。

祁江川直接拉住了她的胳膊,將她帶進臥室,還鎖上了門。

“你稍等五分鐘,我有話要說。”

林茉見祁江川神色凝重,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

她一眨不眨盯著他,等著他說。

“我們要想個辦法讓爺爺回去。”

就這嗎?林茉並不覺得這是個嚴重的問題。

祁江川把話攤開:“我們不能再住在同一個房間。”

林茉一怔,認同地點了點頭。

不得不承認,和祁江川同睡的這幾天,她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可以說很享受這個過程。

可是夏季衣物太單薄,難保不會有“春光外漏”的時候。

雖然他們是夫妻,可彼此都知道這段婚姻的來歷。

他們之間都沒有愛,沒有愛還睡在一起,說出來都覺得奇怪。

“我知道了祁先生,其實,這事很簡單的,只要我們表現出感情很好,爺爺就會放心,應該就不住在這兒了。”

祁江川沉吟片刻,說:“晚上,我去接你下班。”

林茉扯了扯嘴角:“好啊,那我還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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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茉獨自一人來到古玩市場,把做好的玉料交給陳金去拋光打磨。

陳金心裡本就看好林茉新穎的設計和精湛的手藝,但是結算工錢時還是往下壓價格。

“少了點兒韻味茉茉,只能按每克50結算。”

本以為林茉會還價,他心裡的底價是給到80,沒想到林茉一口答應了。

而且,還又反過來轉了一千給他。

“陳叔,謝謝您帶我入行,這一千塊錢,您拿著買兩條煙,算我孝敬您的。”

“小丫頭,會辦事哦。”

陳金更喜歡與林茉這種懂事的小姑娘合作了。

把更多的玉料給了她。

“這些拿回去接著做……醜話說在前,做壞了你要賠的。”

林茉笑著說:“那我承擔的風險大,下回您要給我按100結算。”

“嘿你這小丫頭,都不能吃虧的。”

“是不能一直吃虧。”

林茉笑著,拿上玉料走了。

她在公交車上盤算著自己的掙錢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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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五天時間掙了七千多塊錢,除去陳金扣下的百分之五十,剩了將近四千,又額外孝敬了陳金一千。

只剩下三千塊錢入賬。

不過她還有餐廳兼職賺來的錢,加在一起就有了六千。

林茉把錢存到自己的帳戶裡,想著等湊到整數再拿給祁江川還錢。

晚上時,林茉正在更衣室換衣服。

袁湘進來了,沒好氣地說:“你老公,來接你下班,門外等著呢。”

林茉意外了一下,說:“好的我知道了,謝謝領班。”

“別提這該死的領班。”

袁湘咬牙切齒。

她為了升職成前廳經理,鋌而走險約老板吃飯。

那天她故意穿的很性感,可是老板怕他家裡的母老虎。

把她當成陪酒女喝了幾杯交杯酒,隨便給個領班職位就把她打發了。

領班才比服務員每月多了五百塊錢,她才看不上呢。

“怎麼了?”林茉把頭花取下,黑發散下來,發尾帶卷。

清秀中多了幾分柔媚之色。

袁湘恨恨地戳了戳她腦袋。

“我要是有這姿色,才不會隨隨便便找個窮人嫁呢。”

“干嘛拿我泄憤?!”林茉揉揉頭,而且她並不覺得和祁江川領證吃虧。

“本來指望你嫁個有錢人,能接濟接濟我呢,這下好了,都成了泥菩薩過江。”

林茉不以為然笑了笑。

“那你就和我一樣學習革命精神,自力更生,艱苦奮鬥。”

“要學你去學吧,我就要彎道超車與命運抗爭到底。”

袁湘頭一甩,氣勢十足去了前廳。

林茉則從員工通道出了餐廳。

忙了一整天,林茉已經把在爺爺面前演戲的事給忘了。

直到上了公交車,祁江川問她是怎麼想的,她才恍然想起來,蹙起了眉頭。

“可是祁先生,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演?”

她沒有戀愛經驗,如果照著電視劇裡面的演,一定會漏洞百出的。

祁江川俊秀的眉毛皺起,神色復雜起來。

老實說,他有辦法讓一家瀕臨破產的公司起死回生,但沒辦法與20歲的林茉當著爺爺的面親熱。

林茉看到祁江川緊繃的面色,清楚他內心定然是和她一樣掙扎。

便提議說:“我們演相敬如賓的夫妻倆行嗎?”

祁江川說:“可能不行。”

他太清楚爺爺的脾氣了。

心中認定好的事,一定會軟硬兼施、威脅利誘、胡攪蠻纏、變本加厲……

他領教過了,真的惹不起。

祈江川望著林茉炯亮的黑眸,下定主意說:“先試一試吧。”

“試試?如何試?”林茉心裡完全沒概念。

過了半晌,祁江川說:“從稱謂開始。我……叫你茉茉,你不能再叫我祁先生。”

“不叫祁先生,那,要叫什麼?”

其實林茉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但是她叫不出口。

祁江川艱難地說:“不能叫的那麼客氣,你叫我江川,或者……川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