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哥,你能不能把電腦先放一放?哪個好人來了酒吧還辦公?”
祁江浩慵慵懶懶地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拿著酒杯,忍不住拿白眼翻祁江川。
祁江川不睬他,手指快速敲打著鍵盤。
另一個穿搭時尚的男人,是酒吧老板,顧紹臣。
顧紹臣咬著煙蒂調侃:
“你哥新婚燕爾的,家裡又有小嬌妻,對其她女人不感興趣很正常。”
“那倒也是!說起我這個素未謀面的大嫂啊,今年才二十歲,也不知道在上大幾?”
顧紹臣往煙灰缸裡點了點煙灰,勾起薄唇笑:
“不是大二就是大三,總歸不能是高中,太嫩也不好下口。”
祁江川“叭”一聲合上電腦,冷漠的看向兩個人。
“祁江浩,半個月沒見,口才越來越好了。”
“顧紹臣,你再多說一句,這家酒吧法定代表人就得更名。”
兩個人似被捏到了七寸,面面相覷安靜了一陣。
祁江浩見祁江川關了電腦,很有眼力勁的給祁江川倒了一杯烈度一般的洋酒。
顧紹臣則看著一樓,還打算找祁江川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然而,當他不經意間掃到舞池裡的男人時,小小的驚訝了下。
“李安特?”
祁江浩仰著脖子看過去。
“沒錯,還真是他。”
祁江川抿了一口酒,抬起眼皮:“何方人物?”
祁江浩立馬啐了一口:“狗屁人物!就是咱家集團的李董事收養的孩子。”
顧紹臣夾著香煙道:“你哥不常來夜店,對李安特可能不太了解。”
他看向祁江川,又說:
“李董不知道哪弄來這麼個樣子,揮金如土,在我們圈子裡出了名的采花郎,愛用錢玩弄女性,已婚的也有不少慘遭毒手的。”
“李董的親弟弟是政圈人物,所以好多女人即使吃了虧也不敢把事情鬧大,我們這些開酒吧的看到他把女人往包房領,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哼!”祁江浩不屑:“李家算個叼毛。”
“你當然不用怕他了,你有祁家還有你哥撐腰。我不行,我和我家老頭子老死不相往來了,就指望著酒吧生活呢。”
顧紹臣說到這兒,狠狠悶了一口煙。
眼睛又瞥到舞池,緩緩吐出濃白的煙圈。
“你們看那個與李安特正在熱舞的女人,動作不協調,明顯不是夜店常客,可她使盡渾身解數,獻媚示好迎合著李安特,說明她做好了為李安特獻身的准備。我已經能看到她的下場了,不留下心理陰影也會感染X病……”
祁江川喝酒的動作略有停頓,緩緩開口說:
“你是開門做生意的,不能把客人往外趕,客人在酒吧的人身安全你還是要顧著點。”
“自輕自賤的女人我不管。”
顧紹臣掐滅煙,喝了口酒潤喉。
目光掃到一樓散座區時,一個帶著黑框眼睛,踮腳找人的女孩引起了她的注意。
“我只管那種客人,衣著得體,文文靜靜,一看就是良家婦女。”
“良家婦女會來你這銷金窟?”祁江浩反駁,伸頭看向那個女孩。
很快下了定論。
“裝的!”
這種女孩我見的多了,你給她買幾身衣服,送個包,送輛車,絕對搞定了。”
“我覺得她不一樣,不信你試一試,十分鐘內,能不能讓她喝下你遞的酒?”
“她若是喝了,你要發一個把上衣撩到脖子的朋友圈。”
“她若是不喝,你就打電話給你未婚妻說我愛你。”
兩人達成協議。
祁江浩立馬站起來,將身上的襯衫整好,馬甲也整的一絲不苟,端了杯紅酒下二樓。
祁江川對他們二人的游戲無感,又打開了電腦辦公。
一樓散客區的林茉,越來越局促不安。
她站起來,踮著腳尖,仰著頭往舞池裡瞅。
期盼能看到袁湘,把最低消費給她解決,她好回家。
結果袁湘沒等來,等來一位風流倜儻的公子哥。
桃花眼瀲灩多情,鼻梁直挺,臉部線條分明。
一直盯著她似笑非笑的,整個人從內到外透出飛揚的神采來。
林茉與他目光相撞了兩秒,見他朝自己走過來,心裡一驚,趕緊坐回到角落躲起來。
她把長發往臉頰上撥,擋住整張小臉,心裡默默乞求著:“拜托,別來我這兒,別來找我……”
又兩秒過去?
林茉的身體已經縮到最邊角,不管從哪兒看,都是一副拒人以千裡之外的模樣。
祁江浩在心裡嘲:小伎倆,欲擒故縱。
他不在意,彎下腰,把紅酒遞到林茉跟前。
“美麗的小姐,我是否有榮幸請你喝一杯酒?”
林茉裝聾作啞,心開始怦怦直跳,不是激動,是被嚇得了。
祁江浩心裡又嘲:小把戲,想誘敵深入。
他端著酒杯坦然自若在林茉身邊坐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