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澄帶林茉去了白玫瑰品質餐廳。
兩個小女人吃的是與鮮花有關的食物。
葉澄本來要點全蟹宴,林茉覺得太鋪張浪費了,就只要三道菜。
葉澄說:“你不用想著跟我省,我窮的只剩下錢。”
林茉羨慕地說:“什麼時候我也能說這句話就好了。”
“你別這麼說,你還有奶奶疼愛,我什麼都沒有。”
“我奶奶……一個月半前過世了。”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
“不知者不為過。”
兩個人相視笑笑。
葉澄說:“奶奶她老人家的愛起碼還在你心裡,不像我,我奶奶改嫁的時候我求她帶上我,結果她一把推開了我,說她這輩子沒生過孩子,也沒有孫女,對我好完全是看在我爺爺給她錢的面子上……”
林茉怔怔望著葉澄,得經歷過什麼小的女孩兒才會連爸媽都不要,要跟著非親生的奶奶生活……
葉澄的命運不會跟她一樣坎坷吧?
“算了,我們不提這些了。”葉澄擦擦嘴說:
“這家餐廳除了美食還有很多別的項目,如果不體驗的話,我們的低消就白付了。”
“那還等什麼?走啊。”
葉澄帶著林茉去休息室,叫來了服務員做美容,按摩。
以後兩個人又去了觀賞台,看星星賞月亮。
突然來了個穿著很清涼的女人,她上下打量幾眼林茉,輕蔑道:
“我就說誰在這嘰嘰喳喳,一點素質都沒有,原來是你。”
“上次你那窮鬼老公把李少的車撞成那樣,你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以前我只當你是個心眼實誠的姑娘,沒想到你有狐媚術啊,勾搭上祁總讓他接二連三的為你撐腰,連李少的車都不用賠。”
林茉定定看了來人幾眼,才認出來是袁湘。
十幾天不見,她去做了雙眼皮,衣服穿的也很大膽,險些沒認出來。
“袁湘,你又想故意找茬是不是?”
袁湘把手機拿出來,放到林茉眼前。
是醫院的收費賬單。
林茉皺眉,不知道她要干什麼。
袁湘看林茉一眼:“因為你,我哥被送入了精神病醫院,半個月了,還未出來。”
“李安特也被他爸爸關在了家裡,今天才出來。”
林茉冷下臉來:“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澄澄,我們走,別理這個神經病。”
“著什麼急,我話還沒說完……”
“沒說完你就咽肚子裡去!”葉澄早就聽不下去了。
兩步走到袁湘跟前,豎眉瞪眼道:
“她會平白無故拿車撞你?她怎麼不去撞別人?你哥關進精神病跟她有什麼關系?一不是她生的,二又不是她關的……我看你這個窮酸的女人是想敲詐勒索吧!”
“你……”袁湘被窮酸二字戳中痛處,險些慌亂。
她上下打量葉澄,觀葉澄的衣著和鞋子還有配飾,都是奢侈品大牌。
來路不簡單!
“你是什麼人?”
葉澄眼神輕蔑:“姑奶奶是葉氏酒店的葉澄。”
林茉想捂葉澄的嘴,結果慢了半拍。
她在葉澄耳邊說:“你告訴她真實名字做什麼?萬一她對你耍陰招……”
葉澄像聽到了笑話。
“我舒城惡女還能怕了她!”
林茉:“你怎麼就舒城惡女了?你不惡,別說這種話讓人誤會。”
葉澄看向林茉,終於拿她當朋友了!!
“我就說聲音聽著耳熟,果然是姐姐。”
說話的是一個約莫二十歲左右的姑娘。
長著明艷的小臉,單眼皮,一雙微微吊起的眼梢為不施粉黛的小臉增添了兩分魅惑之感。
“姐姐,人都回來了怎麼不回家呢?我和姑父姑媽日日擔心你呢。”
姑娘的聲音悅耳動人,日日擔心又說的矯情。
聽在葉澄耳朵裡,都快要吐了。
“瘟神!晦氣!”
葉澄拉上林茉的手掉頭就走。
那姑娘在後面嬌柔地喊:“姐姐,姑媽生了小弟弟,你這個做大姐姐的,連看都不願意看,是不是心虛了?”
“如果我們的第一個弟弟沒出意外,現在應該八歲了,都可以替你孝順姑父姑媽了……”
葉澄心頭一怒,整個人都炸了。
反身走回去,二話不說,連扇了那姑娘兩耳光。
“爽了嗎薛小然?如果不爽我不介意再給你兩耳光,這樣你去我爸那裡告狀,說我一回來就欺負你,更有說服力……”
林茉上來,拉住葉澄。
她怕葉澄再動手,也怕對面那個叫薛小然的還手。
薛小然摸了下紅腫的臉,不哭不鬧,反而露出了嘲諷的笑。
“姐姐,你敢回家看弟弟一眼嗎?”
“我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不看,輪的到你叫喚?”
薛小然笑著:“姑父說了,如果你不回去,就把你媽媽留下來的祖母綠手鐲當做祝福送給弟弟。”
“不要臉!你盡管讓他送!不怕折他兒子的壽連成套的項鏈也給他送!”
“姐姐,弟弟的生辰八字都是找高僧算過的,一生會富貴平安,你的詛咒不會再起作用。”
薛小然挑釁的向葉澄揚起下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