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然眼淚頓時在眼眶裡打轉。

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看著祁江浩。

讓祁江浩都不忍心再苛責。

“我最見不得美人掉淚了,惡女,剩下的就交給你自己處理了。”

祈江浩坐去椅子上喝茶。

葉澄單指挑起薛小然的下巴。

薛小然的淚珠從眼梢順著臉蛋往下滑。

葉澄可不是會憐香惜玉的類型。

“臉上的手指印愈合的真是超快啊,昨天還紅的發紫,今天就光彩照人。”

“我再試一次看,明天會不會如此?”

說著,葉澄揚起手,左右交替,又補上了兩道耳光,打的自己手都麻了。

“下手有點重,你多擔待。”葉澄毫無誠意地說。

祈江浩聽到響亮的耳光聲音,身子抖了一下。

這個惡女,骨子裡還是個悍婦,他堅決不能娶。

薛晶晶心都碎了,耳光打在女兒臉上,比打在自己臉上還疼。

她撲過去抱著薛小然,對葉澄說:“所有事情都是我做的,不關小然的事,你要發泄,衝著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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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輪到你了,擺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條路:自己將醜聞公布於天下,再向我磕頭道歉,永遠的離開葉家。”

薛晶晶和薛小然臉上僅剩的那點血色消失殆盡。

“澄澄,我不能走,弟弟還那麼小。”

“這不是你能決定的事情。”

葉澄緩緩看向袁湘:“你還打算,站在這裡看熱鬧看多久?”

袁湘見風使陀:“是我錯看了她們,葉小姐,她們的目的就是讓你再也回不了葉家,再也嫁不了祁總……”

“誰稀罕嫁他!”葉澄不屑道。

“誰願意娶她!”祁江浩嫌棄到。

袁湘想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她剛出了正廳門,見祁江浩和葉澄都走出來了。

葉澄來勢洶洶,八成想起來她把林茉推到泳池裡的事了。

可是這件事她已經受過懲罰了,是林茉的老公動的手。

葉澄指著袁湘對佣人們說:“你們兩個,把她給我按進泳池,五個小時之後,再讓她出來。”

“葉小姐,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啊!”袁湘一聲慘叫之後,再次喝一肚子“壞”水!

祁江浩抬頭看了看天,說道:“某人真是狼心狗肺,對恩人沒個恩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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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澄:“你陰陽怪氣說什麼呢?想讓我報恩?以身相許嫁給你?做夢去吧!”

“你想嫁給我,還得看我要不要!”

“嫁給你?我寧可咬舌自盡。”

“讓我娶你?我寧可孤獨終老。”

……

茶樓

大廳裡坐滿了人,大多數三五好友一起,吃茶點聊天,環境有幾分熱鬧。

林茉問服務員,有沒有清幽一點的地方?

服務員將林茉和白晝帶到二樓的包廂。

林茉點了四份茶點,一壺烏龍茶。

穿著藏藍色旗袍的茶藝師,先進行了食材展示。

等一沸水開,將蓋碗茶杯都衝洗了一遍。

動作嫻熟,姿態優雅。

林茉和白晝才是第三次見面,再加上白晝是新星賽的評委老師,單獨相處時林茉就很拘謹。

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索性就把注意力放在茶藝師身上。

等茶泡好,茶藝師把斟滿茶水的茶杯先給了林茉。

而後,茶藝師又將茶杯雙手遞到白晝面前。

白晝輕微頷首,不緊不慢一手捏被,一手托座。

茶藝師得到十足的尊重,忍不住多看了白晝一眼。

左手沒婚戒,說明還是單身。

可是他對面坐了一個女人,他的視線在對面的女人身上,若有似無的打量。

茶藝師眼神黯淡下去。

白晝對茶藝師說:“謝謝,先下去吧。”

嗓音很輕,有令人如沐春風之感。

茶藝師出去後,白晝將茶杯放在鼻下聞了聞茶香。

熱氣氤氳,霧了他的眼鏡,看不清神情。

“林茉,喝喝看,這茶不錯。”

林茉一怔,她是主,他是客,現在本末倒置了。

林茉小小的抿了一口,就放下了茶杯。

還是想不出與白晝有什麼好說的。

白晝摘掉眼鏡,露出一雙單眼皮的鳳眼。

祁江川也是鳳眼,不同的是祁江川是微雙的眼皮,看起來要比白晝的眼睛大一點。

白晝微笑著說:“你不必有心裡負擔,我就是順路來給你送這個。”

白晝將一個盒子放在林茉面前。

“進入決賽的總共十位同學,其他幾人也是專人專車送到手裡。我來這邊辦事情,就拿了你的,替他們跑了一趟。”

林茉下意識坐直了身子,正色說:“謝謝白老師,我能先打看一眼玉石嗎?”

“可以。”

林茉看到一塊類似正方形的精品白籽料,厚度大概在5釐米。

“想到做什麼了?”

“還沒有。”

“玉雕的工藝美在於視覺美,觸覺美。觀賞者會以不同角度近距離接觸玉雕形像。所以在視覺上,以質量表現氣勢,從不同側面展示不同的美。”

“手感好,是一種觸覺美。要讓觀賞者摩挲作品時,第一印像便是工料俱佳……作品要有新意,能引起觀賞者心靈的震撼,或者無限美好的遐想。”

林茉所有所思:“我好像明白了一點。”

“可是白老師,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豈不是對其他選手不公平?”

“其他選手的心都在彎道超車的門路上,只有你,把這次的比賽當成了比賽!”

林茉愕然眨了眨眼。

白晝又說:“我不否認,我是有一點私心的,因為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