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眾臉?!
祈江川第一次聽到有人用個游戲名詞來形容他的長相。
林茉該去配副眼鏡了。。。
白晝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嘴角保持著原先的笑。
面前的男人無論是五官還是氣質,在一種的精英男人中都是出類拔萃。
林茉用“大眾臉”來形容,明顯是想轉移他的視線。
他猜,男人不是林茉的表叔,十有八九是她的男朋友。
祁江川開口:“白老師覺得,我“侄女”的雕刻水平怎麼樣?”
白晝毫不吝嗇的誇獎:
“匠心獨運,巧奪天工。”
“那她的為人如何?”
“天真做人,世故做事。”
“白老師氣質飄逸,談吐不凡,不是凡俗之人。。自是能明白,有些人第一眼的模樣,他根本遇不上。”
白晝眼眸微轉,看向林茉,笑著說:
“你表叔,好像不是很情願,當你表叔。”
林茉干笑:“呵呵你們說話太有深度了。”
太尷尬了,她還是裝作沒聽懂吧。
“白老師,我們出發吧。”
上車前,林茉回頭,撇嘴瞪了祁江川一眼。
六個手指頭撓癢——多此一舉。
人家白老師是正人君子,只是看在她和白家小公主同齡的份上,才多對她照顧有加。
那是兄妹之間的情誼,是前輩對後輩的體恤與提攜。
白晝是個聰明人,他已經看出來祁先生不是她表叔了。
萬一他心血來潮查了祁先生,牽扯出二十年前祁白兩家的恩怨來,那祁先生可就無心插柳,搞成一片狼藉了。。
祁先生一向沉穩睿智,怎麼這次就沒考慮後果。
祁江川接收到林茉“埋怨”的小眼神,不爽地低罵了一句。
“沒良心的小丫頭。”
轉身,冷著臉,開車去上班。
祁江浩早就在他的辦公室裡等著他了。
“哥,成立集團的事,我都……”
祁江浩抬頭,看到祁江川眼眸鋒利的嚇人,轉換了語題。
“怎麼了這是?誰這麼有能耐把你氣成這樣?”
祁江川接過衛奕遞過來的冰咖啡,抿了一口,最終無奈的舒出一口氣。
“是不是林茉?她要跟你離婚?還是移情別戀了?”
“沒有!”祁江川大聲。
剛壓下去的怒意差點又翻滾上來。
他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看向祁江浩,眸底透著絲絲涼意。
“你來干什麼?”
“我來讓你看看成立集團的手續啊。”
“手續呢?”
“在你辦公桌上呢。”
祁江川逐項過了一遍,拿給祁江浩:“去做吧。”
祁江浩哪裡肯走,他八卦的問題還沒得到答案呢。
“哥,不是林茉惹了你,那難道是趙嵐一?你可很少有這種心浮氣躁的表現啊。”
祁江川眯了眯眼,一臉危險地看向祁江浩。
“我讓爺爺喊澄澄回老宅吃飯……”
祁江浩拿著手續資料,趕緊一溜煙逃跑。。。
祁江浩說話雖然不著調,但今日有一句說的卻是對的。
他很少有這種心浮氣躁的表現。
今天不過是林茉的一個埋怨的小眼神而已,就激起了他如此大的反應。
這是不正常的!
祁江川從抽屜裡拿出煙盒和打火機,單手插袋,靠在大班桌前抽煙。
煙霧升騰,緩緩往上飄,遮住了他的眼睛。
……
在車上,林茉一直虔誠的望著西方的天空。
閉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詞。
白晝沒有打斷林茉,只是默默看著她。
她的眉毛,她的眼睛,都在向他傳遞著一個信息。
會不會就是他家的白榆?
總是能從她的眉眼間看到父親的影子。
林茉睜開眼。
白晝將目光,端視著前方,嘴角微揚,又是一副斯文俊秀之態。
白晝帶著林茉和新星賽的亞軍一同去了展覽廳。
亞軍一進入展覽廳,就和他們分開參觀欣賞了。
林茉看到正中間的是一條玉龍,周身光潔,造型生動,雕琢精美。
看到它第一眼,林茉就知道它絕對不簡單。
等她不經意間,掃到左側一整塊區域,地上放著的《祈願》時,就知道“不簡單”三個字她說早了。
《祈願》的作者是白敬朝白晝父子。
一個妙齡少女放花燈的造型,足足有兩米高。
不禁能看到流水潺潺,花燈火璀璨,更有種讓人身臨其境的感覺。
少女眉目含笑,雙手合十,用心追求著她心裡的希望,是其它作品所不能表達出的情感境界。
林茉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想握一握少女的手。
快要得逞時,看到了一旁的提示。
非賣品,禁止觸摸。
林茉尷尬縮回手,仰起頭,臉上變成一分恭敬柔和的笑容。
“白老師,您和您父親真了不起,單是這副作品就可以封神了。”
“只是心底的一份安慰而已。”
白晝眼底浮現出一抹傷感。
很快,他調整好情緒,帶林茉認識館藏的二十多件展品,以及售賣的作品。
他們一同剖析每部作品的優缺點,互相交換修補意見,林茉此行受益匪淺。
“多白老師您的指點與教導,有時間嗎?我想請您吃頓飯。”
“可以。我父親也在舒城,方便帶上他一起嗎?”
“當然可以,我求之不得。”林茉發自內心地說。
白晝笑著看林茉,笑容如清風掠過,明月當空。
白晝的助理跑過來將白晝叫走。
半個小時後,白晝回來找林茉,帶來一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