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躺在床上目光落在張柳嶺身上,而張柳嶺對於老人的視線,只說:“那我們就先走了。”
“好。”老太太應答。
在施念收拾好東西,於是兩人一起離開。
老太太躺在那看著兩人出病房門的背影。
當施念跟張柳嶺一起走到外面後,施念在他身邊說:“剛剛送著江月跟嘉文下去,兩人真去珠寶店修手鏈了,年輕就是好,說什麼做什麼總是這樣的容易。”
張柳嶺安靜的聽著,對施念的話,沒有回應,他的目光看著前方,腦子裡在想的是老太太的話。
施念見他沒說話,開口問:“柳嶺,你在想什麼,怎麼沒說話?”
張柳嶺目光看向她,淡聲說:“沒什麼,先回去吧。”
施念看著她臉色,她剛才以為是自己說了什麼話,讓他不開心了,所以讓他的臉色有些沉默。
不過她也沒再問,只能朝前走。
在兩人回到家後,張柳嶺去了書房,他到書房關上門,人倚靠在書桌前便拿出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電話打通後,那邊的人接聽。
“張叔叔。”
她聲音甜膩,如化開的棉花糖,有屬於她這個年紀特有的嬌糯,這種嬌糯比往日更甚。
張柳嶺在聽到她的聲音後,嚴肅的臉在這一刻得到舒展,隨著他臉色一同舒展的還有他倚靠在書桌上的身子,他抬起臉,頸脖仰著,在那嘆息了一聲:“在哪裡。”
他知道要是跟嘉文在一起,那麼她必定不會這麼大聲的叫著張叔叔。
“我回去了,沒跟嘉文在一起。”
張柳嶺閉著雙眸:“嗯。”了一聲。
“我很乖吧?”那邊問。
張柳嶺說不清楚此時什麼心情,在聽到她聲音那一刻,整個人像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骨頭都是酥麻的,又像是心中的空洞,填進去了東西。
他聲音低低的:“嗯,很乖。”
那邊得到了他的回應,似乎很開心,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聲。
張柳嶺腦子竟然全是屬於她的畫面 。
他覺得自己很卑鄙,他竟然很享受她這種乖,屬於他一個人的乖。
他皺眉,不知道在因為什麼而皺眉,大約是在為自己無力的沉迷吧。
“那……你會獎勵我嗎?”
那邊的聲音黏糊糊的,像是穿越過電話,人伏在他耳邊說話。
“什麼手鏈。”
“我很喜歡,可是那邊已經不修了。”
“等會發過來給我看看。”
“好。”她還是乖乖應答。
兩人之間又是一陣沉默,可這種沉默卻並不是不知道說什麼,而更像是一種無聲的傾訴。
“想你。”那邊隔了很久說出這兩個字。
這種感覺就像是烈火在燃燒著彼此。
張柳嶺低聲說:“晚上還要上課嗎?”
“晚上還有一節課。”
“好好上課。”
“沒辦法好好上課,閉上眼睛全是你,怎麼辦,真的,好想,好想你。”
她聲音帶著絲哭腔,那哭腔像是透露出她在被烈火焚燒,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還是要好好上課的。”他聲音冷靜的維持著她的情緒。
“好。”她慢吞吞應答著。
“記得還是要……吃藥。”
那天晚上她實在是膽子大。
張柳嶺聽著她那邊的呼吸聲。
“好快樂,真的好快樂。”
“江月,不要想那種事情,那不是你這個年紀該沉迷的。”
“可以親親我嗎?”
她輕輕哭著。
這又何嘗不是對他的一種折磨。
“先去食堂吃個飯,上課,好嗎?”
他用的商量的語氣。
江月忍住了思念以及哭聲:“好。”
終於,那邊掛斷了電話。
張柳嶺聽著那邊的斷線聲,他將手機從耳邊放下,接著手機被他緩緩放在身後的書桌上。
沒多久掛斷電話的人,接著又發過來一張照片,張柳嶺將手機再次拿起進行查看,那是一條年代很久的手鏈,確實不好找。
他將手鏈圖片反復放大看,最後回復著她:“同個品牌的手鏈,要不要看看。”
“好,那你帶我去嗎?”
“嗯。”
“那我等你來接我,可我想要明天。”
張柳嶺看著她那邊的短信,他想了許久,手上動作回著:“好。”
終於兩人結束掉了往來的短信聯系。
第二天早上才十點,張柳嶺的車在學校這邊停著,當然是停在離學校很遠的地方,江月還沒過來,張柳嶺在車內靜靜等待著。
等待了差不多十多分鐘,當車門被打開後,江月坐到了駕駛位置上。
張柳嶺看了她一眼,之後車子從隱蔽的地方開離,之後直接開往珠寶店,兩人坐在車裡都沒說話。
在到地下停車場後,車子剛停下來,江月便撲到他身上 ,唇吻住他唇。
張柳嶺也回吻著她。
江月穿著短裙,她跪坐在他身上。
張柳嶺的手將她的裙擺給壓著,可吻著吻著,他的手到她後腰。
張柳嶺一直仰著臉,而江月低著頭,臉貼在他臉上。
這一刻完全是在紓解著她的思念。
之後張柳嶺的手將她身子緊扣,像是要徹底壓進自己身體裡,與他的身體靈魂融為一體。
不知道吻了多久,張柳嶺的唇從她唇上離開,在那喘著氣,將眼神迷離的人死死壓在懷中。
江月也在他懷中喘氣,眼神始終未清明,她的手緊抱著他的脖子。
張柳嶺的臉隨之埋進她的頸脖,深深呼吸著她身上的香味。
“我昨晚是數著時間過來的。”她委屈,委屈到不行。
張柳嶺的臉埋在她頸脖沒有抬起,只是:“嗯。”了一聲。
“你抱著我的時候,我好像整個靈魂都不附體,在飄蕩。”
他還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