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月學校有文藝晚會活動,江月從小學五歲開始學芭蕾,一直到大學,輔導員了解到她的特長,她又是美術系的系花,為了保證文藝晚會當晚的熱度,所以學校的文藝晚會,自然有她的節目。

  所以這一天江月早早的就在准備了,下午就開始在文藝晚會的後台化妝。

  她的演出服掛在後台的衣架上,有認識的同學路過,看到她的演出服都在誇贊:“哇塞,江月,你今晚的演出服好漂亮哦。”接著她的目光又落在江月的臉上,再次誇張驚嘆:“你今天是為了殺誰啊,這麼漂亮,全校的男生不全給你宰了啊。”

  江月聽到同學的誇贊,她朝同學看了一眼,手撐著下巴問:“真的好看嗎?”

  說實在話,江月雖然是系花,可是作為學校來說,她的容貌也是排前三的,只是她這個人驕傲,不像校花那麼親切,所以在投票排選上,在這方面總是會吃一點虧。

  “好看死了好不好,我要是男的,一定會被你殺死。”

  江月得到滿意的回答後,臉上的手收回了去,目光繼續看向鏡子內自己的那張臉,繼續畫著臉上的妝。

  學校有文藝晚會,所以施念那一天沒有課,學校的文藝晚會她自然要參加,可那一天的施念因為昨晚喝了太多酒,第二天直接就起不來,在床上睡了一整天,都沒有動彈下。

  晚上六點的時候,張柳嶺從衣帽間換了身衣服出來,保姆正好從樓上上來,看到張柳嶺後,便立馬停住詢問:“張先生,您今晚是要出門嗎?”

  他看向保姆:“嗯,你准備施念一個人的晚餐就行,不用等我。”

  保姆見他平時穿的都很舒適隨意,但是今晚卻穿的很正式,一時以為他是要出席什麼晚宴,對於他的話,保姆連忙點頭說:“好的。”

  沒多久周津南就開車出去了。

  到晚上七點的時候,A大的大型文藝晚會逐漸開始,而江月在後天已經化好妝了,等著她的節目,不過江月的節目是被排在最後做壓軸的,所以到她的節目還很早,江月拿著手機也沒有發短信,只是盯著手機上的時間。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張嘉文給她發了一通消息,問她們學校的文藝晚會是不是今天。

  江月之前跟他提過,卻沒有告訴他具體日子,對於張嘉文的詢問,江月回復:“不是今天。”

  她回復完就關掉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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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A大的文藝晚會辦的確實大,就連各大電視台都在直播,王謝跟張柳嶺在洶湧如潮的人群中從台下入座,兩人坐在最前排,兩人在坐下後,王謝相當的不理解,問身邊的人:“你怎麼突發奇想的要來這邊的大學看文藝晚會了?這不像你的性子啊,你可從來不愛湊這樣的熱鬧。”

  張柳嶺在坐下後,目光便看向台上:“最近在休假,比較有時間而已。”

  王謝說:“你少來,比較有時間跑來這邊看什麼文藝晚會?我可沒見過你有這樣的愛好。”

  張柳嶺看向他:“怎麼,你不想來?”

  王謝嘿嘿笑了兩聲說:“你還別說,倒真有些懷念這熱鬧的大學生活,看看這些漂亮小姑娘跳跳舞也行。”

  張柳嶺聽到他這一句話,淡笑一聲,沒回答。

  王謝卻在他身邊說個不停:“我聽說A大漂亮小姑娘還挺多的,去年我往這學校捐了個圖書館,那校領導帶著我學校溜了一圈,抬眼看去幾個扎眼的,那叫一個青春漂亮。”

  張柳嶺對於王謝在耳邊聒噪,沒怎麼理會,目光只是一直落在台上。

  台上節目已經正式開始了,台下是烏泱泱的人群,現場環境顯得相當嘈雜,而張柳嶺坐在嘈雜的人群裡,自有他的清冷孤高的氣質在,舞台上大屏上的燈光映照在他臉上,讓他那張臉顯得相當寧靜祥和,像是不受這嘈雜的環境所影響。

  王謝說個沒停。

  半小時,一個小時在慢慢過去後,王謝有些坐不住了,他說:“看了這麼久,這都排的什麼玩意,節目也沒什麼新意,咱們走吧。”

  張柳嶺坐在那沒動,對於王謝的話,只說了句:“快了。”

  王謝聽到他這話,有些沒明白,什麼叫快了,是節目快了,還是再看一會兒,他們就可以走了。

  當王謝還要喋喋不休的說著話,就在這時整個舞台瞬間安靜了,一束光輕紗似的光打在舞台中央,王謝的目光立馬被安靜下來的舞台吸引。

  就在他目光看過去那一瞬,一道輕靈如白天鵝的身影出現在那束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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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臥於地面,亦如冬眠的蝴蝶,慢慢蘇醒,柔韌的肢體均勻伸展,輕柔如紗。

  她輕躍當空,如蝶般迎風展翅,落地,像空中滑翔的蝶,又如水中的水滴,纖塵不染,清澈明麗。

  那雙桃色的舞鞋,在光束裡,像是立於油畫間。

  整個舞台下沒一點聲音,所有人的目光全被舞台上,那道身影所吸引,音樂在追隨著她的身姿,那張臉在燈光下清純至極。

  聒噪的王謝終於安靜下來了,盯著台上那道身影,而江月的目光只是看著台下坐著的那人身上。

  整個世界上像是徹底無聲了,她的眼裡仿佛只有他。

  而張柳嶺坐在台下,也只看著她裊裊的身姿,目光追隨著她所有舞步。

  於是江月跳躍的更加的輕靈了,只在他目光中旋轉著。

  當音樂起,當音樂閉,全場所有聲音全都消失,只有台上那只漂亮的白天鵝,在彎身,在行禮,在謝幕。

  接著是如潮水般的掌聲。

  王謝是捧場的最起勁的那一個,手掌心都拍紅了,對張柳嶺激動的說:“原來壓軸的在後面,上面誰啊?”

  他打聽名字。

  全場卻只有張柳嶺沒有鼓掌,他在看完這場舞後,便從椅子上起身,離場。

  王謝還留戀不已呢,瞧見他起身離開,坐在椅子上問:“唉唉唉,你怎麼回事嗎?突然就起身走,你之前不是在這坐的好好的嗎?”

  王謝還在追隨上面的人影,可惜人影不見了,他也只能從椅子上起身,跟著已經走到前邊的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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