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十多分鐘,張柳嶺將她給松開,臉上的情緒可沒有因為剛才她的哭泣有半分的緩和,反而更嚴肅。

  “這件事情是最後一次,我希望到今天結束,江月這不是你做出這種事情的理由,沒有下一次。”

  趙順真的沒想到在學校,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還是趙順認識的人。

  那樣的行為實在是太過惡劣。

  雖然他知道這學生都是施念的關門弟子,而且其中還有一個跟施念關系密切,所以他直接把這件事情交給學校去處理。

  他晚上又去問了那三個學生的輔導員,問處理結果。

  輔導員卻說:“這件事情之前發生過一次,是那女生先挑起的,這件事情估計就是這樣。”

  趙順覺得他的話含糊其辭,問:“就這樣?就算這件事情是那女生起頭,可事情已經結束,那麼就是他們三人的錯,怎麼能夠就那樣?這麼多學生在看著。”

  輔導員見他要追究到底,他想了很久說:“其余兩個倒沒事,後面那一個有人保,學校無法做出處分。”

  趙順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他看著他,問:“誰?”

  “江月,上一次也是被人保走的。”

  這可不是普通的大學,誰保走的?

  趙順沒想到這塊地方,真是臥虎藏龍。

  他也不再問,只說:“我知道了。”

  趙順覺得有時間還是要跟施念溝通一下,她帶的這幾個學生戾氣太重了,公然做出這種事情,讓人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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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可盈在超市買完東西回來,車子停在停車場,手上提一堆的東西,她一個人朝著停車場電梯門走去,可是在她快要走到停車場的門口後,王可盈一抬眼,便看到前邊有個熟悉的身影,那個身影身姿挺拔,氣質淡然清冷,正站在電梯門口,似乎也在等著電梯。

  那不是柳嶺哥嗎?王可盈看到他的背影,剛要開口叫喚,可下一秒一個背影闖入她視線,是個女生的背影,長發,身形看上去很是漂亮,她正好走動柳嶺哥身邊。

  王可盈起先以為那個女生也是搭電梯的人,也就不是很在意,正要走上去打招呼時,可下一秒,她看到那女生牽住了柳嶺哥的手。

  王可盈人又頓時停住,盯著前方。

  而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女生牽著柳嶺哥的手後,又索要抱,而旁邊的人手一伸,攬著身邊的人進去了電梯。

  王可盈不敢等他們轉過身來,她只看到那兩個背影,轉身立馬就去一旁的柱子後閃躲,而在她剛閃躲,那電梯門在那一瞬間被關上。

  王可盈沒看見兩人的臉,她不確定那人到底是不是柳嶺哥。

  可是她全身都在發抖。

  怎麼會呢,怎麼會是柳嶺哥,他不是這樣的人,他從來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她在心裡不斷否認著。

  接著,她的目光落在電梯摁鍵屏幕上,看著那電梯一層一層攀升,最終停在十六樓。

  在電梯停下那一刻,像是將王可盈的心髒也停在十六樓。

  之後電梯停在那再也沒動過。

  趙順下午就給施念打了一通電話,在施念接到電話時,她正坐在樓下沙發上,保姆站在她旁邊。

  趙順在電話裡問:“你外婆好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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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順第一句話便是問。

  施念回復著他:“正在醫院,我們要過去,怎麼了?”

  趙順說:“今天學校裡發生了一件事情,就是你手下的幾個學生你知道嗎?”

  “哪幾個學生?”

  施念這幾天完全沒時間管學校的事情。

  趙順說:“叫江月,還有趙乾蘇麗孝的。”

  施念一聽,當即便說:“知道,怎麼了?”

  “欺負一個學生。”

  “還有這回事?“”

  “都是你的關門弟子,所以跟你說一聲。”

  “好,我知道。”

  兩人在說了這樣幾句話後,便掛斷了電話。

  施念在掛斷電話後,她並沒有太多心思去想趙順說的事情,雖然江月的事情讓她感覺到很奇怪,可現在她最想知道的事情,是柳嶺去了哪裡。

  她問了保姆,保姆說一個小時前他接了一通電話,才出的門。

  她問保姆人去了哪裡,保姆說他沒有交代,只說一會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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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念就坐在那沒動,她也不再說話。

  而就在這時,張柳嶺的車開進了別墅內。

  保姆說了句:“施小姐,張先生回來了。”

  施念朝門口看過去,便看到他從車裡出來。

  施念坐在那沒有動,張柳嶺走了進來,見她坐在沙發上,表情平常:“睡醒了?”

  施念想到那一張票據,她低聲問:“你去哪裡了。”

  他像是趕回來的,又像是急著出的門,身上的褲子是一條在家裡穿的褲子,一般他很少外穿出去,可見他當時是沒來得及換的。

  對於她的詢問,張柳嶺低聲說:“回了張家一趟。”

  施念聽到後,並沒有繼續追問,又說了句:“剛才我接到了趙順的電話。”

  張柳嶺停住。

  施念看向他:“是江月的事情。”

  他聽到她話,波瀾不驚的看向她:“江月什麼事。”

  “趙順剛才打電話來,說江月欺負同學。”

  他皺眉似乎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事情,不過許久,他淡聲說:“是不是弄錯了。”

  施念說:“我也覺得會不會是弄錯了,江月在我們面前一直都是乖巧的,雖然有時候為人驕傲,可很是可愛,怎麼會欺負同學呢。

  “小打小鬧的現像,也是正常的。”

  施念說:“只是我覺得她不像是會做出這種的人。”

  “有什麼誤會呢。”

  “也是。”

  兩人聊到這裡,話題似乎到這裡就這樣過去了。

  施念等他開口。

  張柳嶺才又說:“先去醫院,我上去換件衣服。”

  “好。”

  施念坐在那始終沒動,像是准備在樓下等他。

  他從她身上收回視線上樓,不過在要上樓時,施念突然又開口說:“柳嶺。”

  張柳嶺又停住,朝她看了過去。

  施念說:“阿姨在替你送衣服干洗時,從你衣服內拿到了一張票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