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文動了兩下,可那兩下也只是身子往後縮著著,不敢有其余動作。

  施念見這裡這麼多人,嘉文畢竟也是這麼大的人了,還是要面子的,在他身邊輕輕說了句:“算了吧,柳嶺,回去說。”

  張柳嶺臉上是一片冷銳,他暫時沒再對張嘉文說話,而是對施念說:“你打個電話叫張家過來一個人,把他接回去。”

  施念沒想到他竟然會要派張家的人過來,張家本來就是家教嚴格,平時張嘉文雖然在家裡受寵,可要是鬧出點什麼事情來,必定是要受到教訓重罰的,她料到事情會這麼嚴重。

  張嘉文立馬求饒:“二叔……我我知道錯了,求您給我一次機會,我下一次一定不會再犯了。”

  施念也開口說:“柳嶺,嘉文也不是故意和人發生衝突的,他是因為江月所以才會……這也是情有可原。”

  “在醫院都敢打架鬥毆,到監獄是不是就能殺人了?”

  他目光朝施念掃過去,施念瞬間也沉默下來,不敢再開口。

  張柳嶺的視線從施念身上移開後,再次朝張嘉文看過去,臉色冷漠異常:“立馬打。”

  施念知道這件事情是沒有商量的可能了,她只能拿出手機給張家那邊打電話,是張家那邊的佣人接聽的,施念描述了下大概的情況,之後電話結束,她開口說:“已經打了。”

  張柳嶺這才沒再說話。

  畢竟事情還擺在這沒有解決,施念便開口說:“你們知道打架鬥毆是要公開處分的,你們知道嗎?”

  那些人站在那連忙認錯:“老師……我們不敢了。”

  施念為息事寧人,只能說:“好既然你們不敢了,那就都散了吧,我跟你們說,這件事情沒有下一次。”

  兩派人那裡還敢多待,各自點頭,認錯的態度都相當誠懇,便趕忙都一一走了,走的時候還不忘把那腿被打傷的同學給扶起帶走。

  醫生在一旁說:“現在的學生啊,就是血氣方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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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因為剛才的陣仗,都嚇了好大一跳。

  差不多都走後,病房裡只剩下兩個人,一個是等著張家人過來接的張嘉文,一個是站在那一直被人忽視的江月。

  大家一走後,房間沒多少了,她自然顯露在了病房,她站在那從始至終都沒說話。

  施念看向她。

  這時張嘉文主動開口說:“二叔,這件事情跟江月無關,你讓江月先回去吧。”

  張柳嶺的目光這才看向江月,大概是在考慮他的話,不過半晌後,他看向張嘉文:“你倒是會為她著想。”

  張嘉文又低著臉。

  這個時候張家的管家走了過來了,走到張柳嶺身邊說了句:“柳嶺,我是來接人的。”

  “把他帶回去吧。”

  管家看向張嘉文,便說:“好。”

  “二叔,那江月呢?”

  張嘉文相當著急,還不忘記這件事情。

  施念也看著他。

  張柳嶺對管家說:“一並送她回去。”

  管家應答:“好的,我會安全把江小姐送到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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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柳嶺對江月沒有任何的話,在管家應答完後,他便對施念說:“走吧。”

  施念的目光還在江月身上停留,見她整個過程都一副,不開口說任何話,也沒什麼表情的站在那,便點頭說:“好。”

  施念再次挽著他,兩人一起離開。

  江月在兩人的手挽在一起後,朝兩人挽著的手,看了一眼,接著看向張柳嶺。

  張柳嶺在施念挽住他後,他也沒有給江月任何的視線,只是朝前走著。

  施念想到什麼,倒是停了下來,對江月說了句:“江月,你等會跟我們走吧?這邊回張家還挺久的,也不順路,你等等我們,我們很快就下來。”

  張柳嶺看向施念,施念也立馬看向他說:“可以嗎?柳嶺?”

  她像是只是單純的想送江月回去,張柳嶺對於她的征詢,張柳嶺想了幾秒,沒什麼表情回:“隨你。”

  施念得到他的允許後,笑了,她又看向江月,問江月:“江月,你呢?你是想跟我們回去,還是跟嘉文?”

  站在那的江月,聽到施念問,便一幅柔弱的表情說:“施念姐姐做主就可以。”

  她一答應。

  施念笑著:“好那你現在這邊等等我們,我們很快就下來。”

  張嘉文這個時候是沒什麼資格說話的,只能看著江月,而江月繼續應著:“那施念姐,我在樓下等你們下來。”

  一幅乖巧柔順的模樣,仿佛之前的事情,完全不是因為她而引起。

  施念看著她臉上的情緒,點了點頭,繼續跟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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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柳嶺看了江月一眼,看她的眼神帶著幾分冷然,他催促著施念:“走吧。”

  施念點頭,笑著:“好。”

  接著兩人一同出辦公室,施念在出辦公室的時候,又朝身邊的人看了一眼,發現並沒有異樣,她收回了視線。

  兩人從醫生辦公室離開後,就去了住院部。

  江月站在那,看著兩人攜手恩愛的模樣,她看了許久,收回了視線。

  管家也在這時,對張嘉文說了句:“我們走吧。”

  張嘉文這才跟著管家離開,不過在跟著管家離開後,他還看了江月一眼,可惜江月沒有看他。

  施念跟張柳嶺進了住院部的電梯後,她說了句:“嘉文跟江月在一起這半年,好像做出了不少荒唐的事情來。”

  施念倒不是說這次事情嘉文錯了,只是她很少見他打過架,而且還是在醫院這種地方,並且還被他們給撞見,真是讓她吃驚。

  她記得上一次嘉文還在江家跳過一次泳池。

  張柳嶺聽了後,沒有回應施念,視線只是落在電梯門上。

  施念也不再開口。

  兩人到住院部後,施念外婆已經睡下了,所以兩人也沒有多待,只一會兒便從樓上下來了,而江月自然是站在走廊等著。

  走廊的燈光落在她身上,讓她那張臉看上去有種油畫質感,說實話,江月跟身邊的同齡人比起來,施念是很少看過比她還要漂亮的。

  她那種漂亮是銳利的,就像一把會割傷人的寶劍,同樣又是甜蜜的,整個人像蜜糖一般甜,看到她不由自主就會被她吸引眼球。

  如果施念是男人,恐怕也會被她這樣的女孩所吸引。

  如此年輕,奪目,被人追捧,不羈。

  她看向柳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