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柳嶺在母親張夫人房間待了一會兒,便經過了大廳,張家的佣人正好在樓上收拾一些老物件,她看到張柳嶺後,當即便說:“柳嶺,我在收拾一些東西,你看樓上的房間裡的東西有沒有你想要的。”
張柳嶺一直都跟施念居住在國外,很少回來住,所以這邊的房子基本都是擺設,沒人住,大概是一些舊物積壓太久了,容易生灰,所以佣人在清理東西,而且張夫人那邊是想著他跟施念雖然近期回國,也不住這邊,所以這間房間是打算給張嘉文騰出來做婚房的。、
張柳嶺聽到後,說了句:“好,我上樓看看。”
佣人抬著一些書去外面曬,而張柳嶺去了樓上,他在到樓上後去了自己房間。
他這間房間是整個張家最大的房間,裡面收藏了許多的戶籍,有大量的外國文學,還有跟國內的古典文學。
他目光在房間裡穿梭著,基本上沒有特別的東西。
這個時候在樓下曬書的佣人上來了,在他身邊說:“角落那些書我全都拿去曬了,房間裡的其余物件,我都沒動。”
張柳嶺嗯了一聲,目光落在房間裡的一處書桌上,書桌是暗色紅木的,很有古典韻味,他正要去拿桌上書籍進行查看時,在房間裡收拾的佣人突然哎呀叫了一聲。
張柳嶺目光看過去。
佣人在梳妝台收拾東西時,有什麼東西掉落了。
張柳嶺問了句:“怎麼了?”
佣人說:“這裡面怎麼掉出來一把梳子。”
接著,佣人立馬彎身將梳子從地下撿了起來,放在手心裡觀察著:“這梳子我怎麼從來都沒見過?”
張柳嶺走過去從佣人手上拿過那把梳子,那梳子是一枚烏木梳,上面還雕刻著一小排兔子,像是梳子主人的生肖。
佣人相當奇怪的說:“柳嶺你跟施念也沒在這邊住過,這裡怎麼會有把梳子?”
張柳嶺將那把梳子放在手上一直看著,他的拇指摩挲過那排小兔子,眼眸凝視許久,他摩挲的指腹便停下,他將梳子微微收緊在手,臉色淡淡的說:“應該是誰不小心塞這邊的。”
佣人在心裡想著,也是,這邊屋子可是沒住過女性的,什麼時候跑出一枚她從沒見過的梳子呢?
而且這房子也很久沒見人,佣人去打掃時,卻從牆角掃出一些長發來。
奇怪真是奇怪,就好像這裡面曾經有人生活過很久一般。
張柳嶺見佣人站在那納悶又說:“把東西都搬空吧,這裡面我沒什麼要留的。”
佣人立馬應答說:“好……好的。”
佣人繼續去收拾,而張柳嶺沒再這間屋內長留,走了出去。
張柳嶺在張家待了一會兒,之後他從張家離開,去了江南公寓那邊,他的車是直接開進去的,之後他進入電梯,電梯直接上樓,當他電梯到十六樓後,他從電梯內走了出來,接著朝著一處門口走去,他摁著門鈴,卻沒有接聽,他沒再摁,便直接摁了密碼鎖將門給打開走了進去。
發現裡面靜悄悄的,好像沒人在。
這邊鐘點工已經打掃過了,所以一切顯得整潔,沒有之前那副亂糟糟的模樣了。
今天是周六,她下午應該不用上課。
所以張柳嶺又朝著臥室走去,臥室裡還是沒人,他也沒有再找,而是回身朝著客廳沙發走了過去,在沙發上坐下。
江月是下午四點才回來的,她剛將房門給打開,看到裡面的人後,她愣住。
張柳嶺正坐在沙發上等著她。
“張叔叔?”
江月大概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邊。
而張柳嶺已經合上了手上那本翻了許久的雜志,看向她問:“去哪了?”
江月是真沒想到他今天竟然會過來,畢竟昨天他可完全沒提,他今天要過來這件事情。
江月一時措手不及,還站在那沒動。
張柳嶺看著她這幅模樣,皺眉:“怎麼了?”
江月立馬笑著說:“沒什麼。”
然後她便像只兔子一樣蹦到他面前:“你怎麼會來?”
張柳嶺在這邊幾乎等了她一下午:“你今天下午不是沒課嗎?”
江月說:“我跟同學出去轉了一會兒,你喝水嗎張叔叔?”
他第一次主動來這裡,江月還真有些沒反應過來,她想她應該裝的乖巧點。
張柳嶺也沒想到她竟然還有這麼體貼賢惠的一幕,他挑了挑眉,淡聲說:“好啊,茶更好。”
江月可沒有茶,她說:“我這裡只有冰水可以嗎?”
她扭捏了一會兒。
“也不是不可以。”他應答著她。
江月笑的跟小狐狸一樣,眼睛裡閃著精光,她說:“我給你去倒。”
張柳嶺坐在那沒有動,目光追隨著她身影。
江月哪裡會招呼客人啊,倒水也不過是從桌子上拿了個杯子,然後將冰箱裡的礦泉水拿了出來,倒在了杯子內,便算是完成了一杯水的制作。
她端著水杯過來,然後到他身邊後說:“給。”
張柳嶺自然不指望她能夠給他弄杯茶跟咖啡過來,他從她手上接過了杯子,接到手上,他的手撫摸著杯子。
江月問:“這溫度可以嗎?”
“冰水,除了冰,還有別的溫度嗎?”
江月站在他身邊看了一會兒,接著就坐到他身邊說:“我要試下溫度。”
接著她傾身,臉朝他杯子靠近了過去,唇直接含住在他手上杯子的杯口上,她眼睛卻睨著他,對他笑。
張柳嶺靜靜的看著他。
半晌她的唇從杯口處含了一口冰水,吞咽了下去後,她唇從杯口又移開,她移動的動作幅度非常的小,唇又落在他手上,沾染著冰水的溫度的唇,細細吻著他每一根手指的骨節。
像個小狐狸舔舐一般。
張柳嶺低眸看著她。
江月的唇停到他手腕上後,她朝他笑,像是在等待著主人誇獎的狗狗,可同時又帶著無聲的誘惑。
隔了半晌,張柳嶺壓下眸間的深意,手從她唇上抽回,接著,說了句:“坐好。”
語氣有點兒嚴肅,但又帶了點柔和,不像平時只有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