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其他人,在人家的主場,斷然不會做出這等僭越的舉動。
可白驚鴻壓根就不在意。
只是對著樊家的人問道:“鋼琴我能夠用用嗎?”
“白...白少,您要彈奏曲子嗎?”
“是,可以用?”
“當然,當然!”樊家其他人還沒有說話呢,樊向明就急忙過來說道:“白少,這就是您家,自便就行。”
能夠讓白驚鴻在他的生辰宴上演奏一曲,那傳出去,可能還會傳成白驚鴻特意為他慶賀生辰從而彈奏曲子呢。
如此一來,一片利好啊!
白驚鴻的舉動也是惹得全場矚目。
儼然成為了白家大少的個人秀一般。
看著白驚鴻緩步朝著鋼琴而去。
樊凝兒那邊也同樣是看向了他。
而就在這個時候,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未曾受到邀請的陳林,現身於現場了。
他的手上捧著一個看著就十分昂貴的佛雕!
佛雕通體碧玉,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這個佛雕可是陳林廢了好大的勁才弄來的,花了一百三十多萬呢。
他來的時候便已經想好了,現場的時候,自己拿出佛雕,慶賀生辰,那一定會讓樊凝兒感動。
畢竟自己那麼重視他父親的生辰。
到時候在現場宣布自己與樊凝兒之間的關系也未嘗不肯能啊!
正好,現場的人很多,陳林直接捧著玉佛雕來到了樊向明的面前。
“樊叔叔,祝你生辰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陳林嘴角掛著笑容,已經能夠預測到全場驚呼了。
畢竟一個生辰宴而已,哪有人會送一百多萬的東西啊,自己這個舉動,絕對是第一人!
“哦,謝了,來福,拿走拿走!”
誰知,樊向明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一眼,直接就擺了擺手,讓下人取走。
陳林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凝固了,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好像不止是樊向明,好像現場都沒有鳥他啊!
一百多萬的東西,就這樣?
當他看到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一個方位時,也同樣看了過去。
這一眼,便讓他看到了做夢都想殺了的家伙。
那邊的白驚鴻已經在鋼琴面前,抬手掃了一下琴鍵!
“哆、唻、咪、發、嗖、啦、西。”
一連串的音符響起。
“諸位,那我就獻醜了,此曲,我想獻給一個人!”
白驚鴻說完,便緩緩坐了下去,雙手放在琴鍵上。
白驚鴻這番話讓人疑惑不已。
獻給一個人?
誰?
“白少這個曲子要獻給誰啊?”人群中議論起來。
“那還用說,肯定是樊凝兒了,這裡可是樊家,你不知道白少之前和樊凝兒什麼關系啊?”
樊凝兒聽到那些議論聲,忍不住揚了揚嘴角道:“這個家伙,表面上對我不冷不熱,原來打著這個主意呢!”
“罷了,如果讓我滿意的話,等會兒我再去找他!”
可就在樊凝兒嘀咕完後,其他議論聲又響起了。
“放屁,你不知道白少帶了一個女伴嗎?肯定是給那個女伴的啊!”
“誒?好像有點道理誒?”
那邊的樊向明倒是不以為然,不管是給自己慶賀的曲子,還是給自己女兒的,都行!
至於什麼女伴?那肯定是白驚鴻找來氣一氣自己女兒的,無傷大雅。
不過戰神陳林可就惱了。
特麼的,自己帶了一百多萬的禮物來,就是要讓全場矚目。
好家伙,白驚鴻那個逼就是彈個曲子而已,全場都盯著了?
會鋼琴有什麼大不了的?他也會啊!
白驚鴻則是緩緩按下了琴鍵。
為了適應一下,他輕輕彈起了:“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噗~這......這也叫鋼琴啊,你是想笑死我吧。”
陳林聽了後實在有些想要大笑:“你就這水平啊?這你還敢上去丟人?”
這話也是讓周圍的人一陣不滿,紛紛瞪著陳林。
“不聽就滾出去,別在這裡找存在感!”
“土狗,不知道試音嗎?”
陳林惱怒地咬咬牙,最終沒有爆發!
這些人已經有取死之道。
而接下去白驚鴻的手指熟練的按動了起來,
一首娓娓動聽的鋼琴曲響起。
一陣優美鋼琴聲音如泉水,行雲流水從指間傾瀉而下,交錯的黑白鍵孕育著各種不同的美妙音樂。
頓時把人帶入到鋼琴聲中。
輕柔而纏綿,跌宕起伏!
加上白驚鴻帥氣的臉龐和熟練的鋼琴指法,把氣氛推到了小高.潮。
不少現場的服務人員都冒著被扣工資的風險,跑到了邊上看著白驚鴻彈奏。
那邊的沈夭夭都是被吸引了。
白驚鴻的琴聲不知為何,很是讓她觸動。
而就在一陣輕柔悠揚的鋼琴聲後,白驚鴻陡然轉換了風格。
一首《狂想曲》無縫銜接,接踵而至。
這個轉變讓人咂舌。
袁道奇眼中光彩綻放,也是暗暗叫絕。
白驚鴻說要把曲子獻給一個人!
剛才輕柔悠揚的開頭,就像是某個人的開始。
而後的狂想曲,又像是在訴說著那個歡樂而幸福的人後續的一些悲慘事例。
他是清楚這首曲子的。
這個狂想曲是描述了飽受創傷後,在灰燼中的殘垣斷壁,夕陽倒映在血淚和塵埃之中,明快的節奏、悲慘的畫面。
袁道奇自問,他可以演奏得出曲子,可根本融入不了這種情感。
白驚鴻真的是屬於大師級別了。
在白驚鴻最後一下接觸到琴鍵時候,結束了演奏。
全場掌聲響起。
“白少牛掰!”
“太動人了,想不到白少在音律方面的造詣這麼深!”
“今日能夠聽到白少的演奏,不虛此行啊!”
“白少,能否解答一下,您這首曲子是為誰而演奏?”
“也讓我們看看誰如此幸運!”
這個問題也是所有人想問的問題。
一個個都是面露期待之色。
尤其是樊凝兒和張小雅這邊。
她正等待著白驚鴻看向她。
可讓人驚訝的是,白驚鴻沒有說話,就是搖搖頭。
這首曲子肯定是為沈夭夭彈奏的啊。
其他人只是聽個響,現場能夠真正聽得出來情感的,除了袁道奇這個音律大家,就是親身經歷過曲子含義的沈夭夭了。
白驚鴻斷然是不會說出口的,說出口不就讓沈夭夭知道了。
那種隱秘的經歷,她從未告訴過任何人!
只有自己這個上帝視角的人才清楚。
“切,有什麼大不了的!”陳林不屑地撇撇嘴。
而陳林的話自然也被人聽見,頓時引起不滿。
“你這麼厲害,你去啊,裝什麼裝!”
陳林還是撇撇嘴,他猜測白驚鴻肯定是想討好樊凝兒,當然不能夠說好聽。
於是他脫口而出:“普普通通的曲子而已,有什麼好驚訝的,熟能生巧罷了!”
“是,就你能,就像你擦屁股那麼多年,一次沒見過皮燕子,卻也一擦一個准,是吧?”
陳林目光一冷,竟然又被人羞辱了?
還是路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