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曉東別墅。

秦韻穿得裸露,幾乎是只穿了比基尼,就這麼直白地游蕩在家中。

許曉東這別墅地理位置比較獨特,院外有實體牆,這樣在家中走來走去,倒也是安全。

當然這並不是秦韻的本意,是許曉東要求的,她不得不,如今只有這最後一株救命稻草,她不能丟了。

許曉東坐在沙發上,搖著酒杯,色欲迷離地望著秦韻,勾了勾手指,“韻韻,來,讓我看看你的最新三圍。”

“最近你都沒有買新衣服,是時候給你買幾件了。”許曉東這話說得冠冕堂皇,秦韻也不是個傻子,對方想要做什麼,她再清楚不過了。

秦韻大大方方地走到了他身邊,站在他跟前,“東哥,你確定你可以量好麼?不需要專門的人來?”

許曉東放下酒杯,手已經握住了她纖細的腰肢,順著腰線向上,挑起胸口那薄薄的面料,“當然可以,我帶了那麼多人。”

他手直接挑起布料握住了她胸前兩團肉,秦韻配合著佯裝不經意地嬌嗔出聲,一臉害羞地往後退了一下,“東哥,需要這樣嗎?”

許曉東舔了舔嘴唇,另一只手牢牢地扣住她的腰,“要,三圍很重要,這是在量胸圍,怎麼了?不適?”

秦韻咬著下唇搖頭,“沒有,只是第一次讓男人給我量,覺得有些怪。”

下一秒,秦韻被他攔腰抱了起來,直接將她放倒在冰涼的茶幾上,這感覺刺激得她不由得驚呼一聲,“東哥,這是要?”

“這樣更直觀。”

嘴上這樣說著,許曉東卻已經騎在了她腰間,秦韻知道事已至此已經逃脫不了,用雙腳勾住了他的腰,上身微微撐起,對著他的脖子就是一頓親吻。

一頓翻雲覆雨之後,秦韻躺在他的懷裡,“東哥,什麼時候可以安排人給我整容?時間太久的話不太好吧?”

“韻韻,我說實在的,是真的舍不得你這張臉,不過為了你,我會盡快安排的,放心,也就在最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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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韻細聲細語地說了聲謝謝,心中已經是滔天的恨意,走到今天這一步,她付出了太多太多。

她剛進入這個行業的時候,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委身於許曉東身下,秦韻時常在想自己到底是怎麼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個局面的?

從前她是身邊所有人之中最幸福的那一個,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公主,是在海城可以呼風喚雨的人。

以前的二十幾年人生裡,她基本上沒有吃過任何苦頭,漸漸地她就已經覺得自己和秦家人是一模一樣的。

她也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被領養的,時間是個太可怕的事情,足夠讓她忘記一切,但又是個殘忍的東西,無論你是否記得,有些東西時間是帶不走的。

譬如秦家人十年如一日的尋找著秦婳,譬如秦家每一個人從來都沒有忘記過秦婳,她總是不斷地能夠聽到身邊人說起這個名字。

秦韻真的已經迷失在了自己的執念裡,也不知道現在所做的一切最終會落得什麼樣的結果。

但是也已經沒關系了,因為走到今天這一步,她已經再也沒有回頭之路可以走了。

她洗了個澡,穿上睡袍坐在陽台上,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看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眼角竟然不自覺地紅了。

秦韻一抬手擦臉,這才發現臉頰上已經全是淚水。

【韻韻,你在哪?我們見一面,我很擔心你。】

這幾天,一直接連著給她發信息的,只有秦棋。

秦韻輸入了很長一段字,最後又給刪了,刪了之後又打了很長一段字,打了又刪,刪了又打,就怎麼接二連三,反復幾次,最後還是作罷,將手機卡取了出來,猶豫了一下,扔了出去。

“你們最後是在哪裡見面的?”最終司蔓蔓還是向司承琛坦白了,司承琛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司蔓蔓如實道,“就是在這附近,她說太晚了,擔心不安全,就約在了附近,我當時也很納悶,不知道為什麼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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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不也是她的家麼?”

司承琛臉色冷凝著,“期間她就沒有再和你說過些什麼?當時你就直接上了車?聊了沒多久就直接走了?”

“是,她讓我直接上了車,然後聊了大概十幾分鐘,她說自己要走了,然後就走了,就在出了門往東邊走個大概二十分鐘,兩公裡吧,那邊挺空曠的。”

他點頭,“我知道了,如果再聯系你,第一時間告訴我。”

丟下話司承琛就准備要走,司蔓蔓喊住了他,“哥,昨晚不是我不告訴你,只是我……不知道怎麼說,你別生氣。”

“蔓蔓,當時這麼晚了,很危險。”司承琛也柔軟了幾分聲音。

她知道錯了,也就是因為知道錯了,所以才主動來找司承琛,這要是放在以前,是她完全做不出來的事情。

好像自從秦婳加入到他們的生活之中後,司蔓蔓就覺得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微妙變化。

司承琛原想著在說教幾句,但是一番思索之後,大概是想到了之前秦婳的話,還是忍了下來,“以後這麼晚出去,無論是因為什麼事情,我都需要知情。”

“秦韻的這個事情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真的有眉目了,會和你說。”司承琛也嘗試著將司蔓蔓當做一個成年人對待。

司蔓蔓有幾分受寵若驚,司承琛這個樣子是她前所未有感受過的,“哥,你跟秦婳在一起之後,好像確實是變化了不少。”

“有人性多了。”司蔓蔓倒是直接說出了大白話,“這麼看來,秦婳其實也算是不錯吧。”

司承琛皺眉,呵斥道,“這是你可以直接直呼她姓名的理由嗎?蔓蔓,那是你嫂嫂,你可以不喊她姐姐,但是絕不能直呼其姓名,很沒有禮貌。”

“我知道了。”司蔓蔓低著頭,扁扁嘴,到最後還是又說錯了話,不過她心甘情願,也就沒有在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