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這兩天我已經差人去辦這件事了,婚禮布置啊,婚紗啊,都得要最好的。”單霜提到婚禮的時候滿眼的興奮。
司老太太滿意的點點頭,“他們年輕人的喜好我不懂,所以你就多操點心。”
“哪裡話,婳婳也是我女兒。”
???
秦婳聽她們三言兩語就把婚事訂了,一下就懵了。
滿臉問號的她看向司承琛,不停的衝他瞪眼,“大哥,你說話啊。”
司承琛感覺到了有人在看他,立馬看了過去,在看到秦婳一個勁兒擠眉弄眼後,他眉心皺了起來,好像在說:“要說你說。”
秦婳,“大哥,咋這麼沒骨氣呢?”
司承琛,“你行,你上!”
兩個人眉來眼去,站在一旁的秦韻看的清清楚楚,她面無聲色,但內心卻像擰麻花一樣擰巴在了一起。
瞪到最後,秦婳感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可司承琛卻看都不看她。
眼看著司老太太跟單霜朝會客廳走去。
秦婳突然指向司承琛,“奶奶,他有話要說。”
司承琛扯了下嘴角,瞪著秦婳,眼睛裡的戾氣仿佛要把人戳穿了一樣!
司老太太回過頭,一臉嚴肅,“阿琛,你要說什麼?”
司承琛目光下斂,淡聲道:“奶奶,我要退婚。”
“胡鬧!”司老太太說話的聲音擲地有聲,直接拒絕了他,“這事,我不會同意!”
眼看著氣氛陷入了僵局,秦婳開了口,“司奶奶,我知道這婚事是兩家一早就訂下的,但是有句老話說得好,強扭的瓜不甜,我跟司先生連感情基礎都沒有,就算結了婚又怎麼會幸福,所以我也贊同退婚這事。”
秦婳原以為自己說的這麼中肯了,他們一定會再考慮考慮。
可司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後,說道:“是不是這臭小子逼迫你這麼說的?”
???
秦婳還沒反應過來,司老太太再次握住了她的手,“婳婳,你是我認准的司家孫媳婦,除了你,我不會讓任何人進這個門!”
最後一句話,司老太太咬的很重。
她在射影誰,大家都心知肚明。
秦韻緊咬嘴唇,臉色十分難看。
司承琛眉心緊蹙,想要伸手去安慰她,可秦韻卻下意識往後一退,躲開了他。
兩人含情脈脈,難舍難分的樣子被秦婳看在眼裡。
她還想繼續做司老太太的工作,可還沒張口,就被打斷。
“婳婳,你誰都不用怕,如果誰敢從中作梗或者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第一個不饒她!”司老太太的態度擺的很明確。
這讓秦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只能看向司承琛,那男人挺拔地站在那裡,眼神涼涔涔的,讓人頭皮發麻。
一場鬧劇過後,司老太太叫著司承琛就走。
秦婳跟在身後去送,眼看著司老太太上了車,司承琛說了一句,“奶奶,等我一會兒,我有幾句話跟她說。”
司老太太不放心,“臭小子,你要是敢欺負婳婳,你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不會。”司承琛聲音十分冷漠。
抬手幫奶奶關上門,隨後他拉住秦婳的手走向一邊。
“放手!”秦婳的手腕被他抓的很痛,她用力甩著他。
司承琛立馬放開手,沉冷的目光盯著她,仿佛寒冬深夜下的一片海面,絕對幽深之下,絕對的駭浪驚濤。
“剛剛你為什麼不說話了?”秦婳質問道。
男人冷哼一聲,低沉的尾音蘊含著危險的氣息,“我沒看出來你竟是這種卑劣小人。”
秦婳眉頭皺了皺,“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好端端的你罵我干什麼?”
“說退婚的也是你,結果你轉頭就把我奶奶叫來了,秦婳,你本事挺大啊。”
秦婳被說得有些發懵。
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是我阻止了退婚?”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
司承琛冷笑,一雙深邃的眸子變得十分冰冷。
那眼神讓秦婳十分不舒服,她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冷靜道:“第一,奶奶不是我叫來的,第二,從我見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非常討厭你,所以我絕不會跟你結婚。”
“是嗎?我看你不是這麼認為的吧,表面同意,背地裡又搞這一手,你打的這一幅好牌,就連我都忍不住給你拍手稱絕!”
秦婳張了張嘴,卻發現被他氣的無話可說。
“怎麼?被我說中不敢說話了?”
秦婳握著拳頭,咬了咬牙,“懶得跟你解釋。”
丟下這句話,秦婳就要走。
司承琛猛地將她拽回來,抬手狠捏住了她的下巴,“秦婳,我警告你,不要再背後搞小動作。”
啪!
秦婳一巴掌打開了男人的手,目不斜視地盯著他,“我也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自以為是,惡心不惡心。”
她扔給他一個白眼兒,頭也不回的進了屋。
單霜看到她心情不好,也沒有問什麼。
“爸爸,媽媽,我上樓休息了。”秦婳打了聲招呼便上了樓。
單霜看看秦海波,“我覺得這婚事得提上進程了。”
秦婳經過秦韻的房間時,見門沒有關嚴實,微弱的哭聲在裡面傳來,同時還有秦棋的聲音。
“韻韻,你別傷心,你跟司承琛這麼多年了,當初你還救過他,他一定不會忘記這份情的。”
“二哥,跟承琛訂下婚事的是姐姐不是我,所以我們之間也不是你們想像的男女之情。”
“韻韻,你什麼心思,二哥還能不知道嗎?你放心,要是司承琛敢娶那個女人,我第一個不同意。”
秦婳在外面聽著兩人的談話,冷笑一聲就要走。
然而這時,秦棋打開了門,看到秦婳的時候,他狠狠皺起了眉頭,“沒人告訴你偷聽別人講話是一件還沒教養的事情嗎?”
秦婳覺得好笑,這已經是今天第二個人給她說教養的問題。
她扯了扯唇角,漠然道:“我對你們的談話不感興趣,麻煩你下次把門關好,省的玷污了我的耳朵。”
她抬腿就走,走了沒幾步又停下,這次她連頭都沒有回,“與其在背後議論別人,倒不如想想怎麼把我跟司承琛的婚退了,到時候我登門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