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言也不想摻和,可是看到琛哥一個人坐在那喝悶酒,感覺也不像是對夏繁星一點感情沒有。

於是他端著酒杯坐到慕寒琛身邊,和他碰了碰杯,“琛哥,我聽墨哥說你離婚了,那你不是應該高興嗎,怎麼感覺你好像有點舍不得她的樣子?”

慕寒琛拿酒杯的動作頓了頓,譏笑道:“怎麼可能。”

顧瑾言搖晃了一下他面前的伏特加酒瓶,“那你這是在干什麼,自己一個人喝了半瓶多,不要命了?”

慕寒琛眯了眯雙眼,“我只是忽然感覺好像是被她給擺了一道。”

“她還有這個本事?”顧瑾言有些詫異,她要是有那個能耐,應該堅持不離婚才對啊。

誰不知道慕寒琛是目前為止最年輕的全國首富。

身價不可估量。

只要不離婚,她要什麼有什麼,呼風喚雨都可以。

她又沒孩子,離了婚最多撈點金錢,之後的日子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本事可大的很。”慕寒琛冷笑一聲。

這幾天他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

從結婚到離婚,好像一直都是她在主導這件事。

當初她設計下藥逼他結婚,現在又是她想離婚就離婚,一點余地都沒有。

好像從來不把他當回事。

顧瑾言有點不明白慕寒琛的意思,有些猶豫的問道:“那你現在是後悔離了,還是想要報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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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琛嗤笑了一聲,“我怎麼可能後悔。”

顧瑾言喝了一口酒,望著天花板,忽然說道:“那你就是想要報復她了,要不你想辦法再人給追回來,等復婚以後,你再提出離婚,把她給甩了?”

“可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不道德了,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

聽到“復婚”兩個字,慕寒琛喉結不自覺的滾了滾,握緊了手裡的杯子,忽然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他鼻尖輕輕嗯了聲:“她活該。”

顧瑾言愣住了,不是吧,他就是開開玩笑而已,慕寒琛不會當真了吧?

林墨這時走過來,拍了一下顧瑾言的頭,“你在那瞎出什麼餿主意。”

顧瑾言立刻回神,“我就是突發奇想,開個玩笑而已,琛哥你千萬別當真。”

慕寒琛要是真按照他剛剛說的做了,那他可就罪過了。

林楠語重心長的說道:“阿琛,謹言嘴上沒個把門的,喝多說了胡話,你千萬往心裡去,不管你之後想和夏繁星怎樣,千萬別欺騙她的感情,否則你會後悔的。”

慕寒琛沒說話,繼續喝酒。

直到深夜,幾個人都喝的有點醉了,各自回家。

慕寒琛家的保姆,見他回來這麼晚,還一身的酒味,就知道喝多了,連忙去廚房煮了醒酒湯。

誰知慕寒琛喝了第一口就吐了。

把保姆嚇的夠嗆,“少爺,您沒事兒吧,不行我送你上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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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琛臉色有些蒼白的擺了擺手,“我胃不太舒服,去給我拿點藥過來。”

保姆連連點頭,“好好,我這就去拿藥給您。”

前幾天少爺助理剛剛送來一批新藥放到這裡,她記得其中就有胃藥,立刻交給了慕寒琛。

可慕寒琛吃過藥之後,好像一點效果都沒有還是很不舒服。

他明明記得每次夏繁星給她喂過藥之後,他的胃都好了很多。

難道是吃錯藥了?

慕寒琛拿起藥瓶看了看,不是夏繁星給他常吃的那種。

以前是白色藥瓶,這個是褐色藥瓶。

還真是吃錯了藥。

慕寒琛坐在沙發裡摁了摁眉心,語氣沉重的說道:“給夏繁星打電話,她那有我的藥。”

兩分鐘後,夏繁星就接到了保姆的電話,“喂,劉姐,怎麼了?”

保姆小心翼翼的說道:“少夫人,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是少爺的胃病犯了,我給他吃了家裡的藥也沒什麼效果,少爺說你那裡有藥,能不能麻煩你送過來一趟?”

夏繁星抿了抿唇,心平氣和的糾正道:“劉姐,我和慕寒琛已經離婚了,以後叫我名字就行,不要再叫我少夫人了,而且我這沒有他要的胃藥,讓他自己想辦法。”

上次讓她找衣服,這一次是讓她送藥。

她都跟他離婚了,真的不想再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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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保姆急的快要哭出來了,“不行啊少夫人,少爺他看起來很不舒服,也不去醫院,我真怕他出事,就當是我求您了,您幫幫忙想想辦法好不好?”

夏繁星也不想讓保姆為難,深深吸了一口氣,“好,我知道了。”

慕寒琛的胃藥是她之前托人在國外代購的。

國內沒有的賣。

想了想,還是從自己的藥箱裡,把那胃藥給找了出來。

一共四盒,足夠慕寒琛吃了。

夏繁星翻開手機,直接叫了跑腿把藥送了過去,順便還有別墅的房產證。

當初同意離婚協議書上補償,也是不想和慕戰峰有過多糾纏。

而離婚當天,慕寒琛也很爽快的把協議書上的錢轉給了她。

但是她真的不需要。

不然她總有一種那人家手段的感覺。

所以她提前將賬戶裡的錢轉到一張新的銀行卡裡。

本來是打算明天快遞給慕寒琛的,索性今天就一並都還給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