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輕咳了一聲，特意抬了抬下巴，讓在場的人都看清楚自己的臉。
窗外陽光正好，所有的瑕疵在太陽下都無處遁形。
可偏偏周母臉上除了眼角還殘留著一絲淺淡的細紋，其余地方的皮膚白的通透，光滑無比，氣色好到令人驚嘆。
旁邊有個太太沒忍住，伸手摸了摸周母的臉，驚呼了一聲：“還真沒化妝，一點脂粉都沒有。”
這話一出，整個包廂直接炸開了鍋。
“周太太，我記得你之前向我抱怨好幾次了，說你臉上的斑怎麼都去不掉。今天怎麼一丁點都找不見了。”
“你是去做醫美了嗎？哪家醫院，能不能推薦給姐妹們？”
“醫美需要恢復期。周太太臉上連半點印子都沒有，肯定不是做了醫美。”
貴婦太太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最後目光齊刷刷看向周母，越看越羨慕。
“周太太，在座的各位都是認識多年的好姐妹，你可不能一個人吃獨食啊。”
“對啊，快告訴我們，你最近到底做了什麼？”
周母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故作矜持了幾秒，然後才在眾人的催促下，表情高深莫測道：“最近用了中藥面膜粉，才用了不到一周，臉上的斑就沒了，皺紋也淡化了，皮膚白了一個度。”
這話一出，眾人的目光更加火熱了：“真的假的，這麼有效？你不會是唬我們的吧。大家都是實在姐妹，你可不能騙人啊。”
“騙你們對我有什麼好處，再說了，我哪次發現好東西沒分享給你們。”周母挑了挑眉，反問道。
這倒也是，周太太這人很大方，每次發現什麼有效的護膚品，美容院，都會分享給她們，沒有藏過私。
對面的陳太太迫不及待問道：“你那個面膜粉是哪個牌子的，我現在就去買。”
“對，我也買來試試。”
見她們熱情高漲，周太太才拉著旁邊姜寶兒的手，笑著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的面膜粉是寶兒給我調制的，效果好的很。我把她的微信推到群裡，你們誰有需要，可以找她購買。”
她說完，包廂安靜了一瞬。
那些貴婦們訕訕笑了一聲，火熱的場面冷了下來。
“怎麼了，你們不相信嗎？寶兒可是A大中醫專業的，我自己親自試用過。喏，你們也看到效果了。”
周母說著，又側了側臉給她們看。
那些貴婦們眼睛動了動，看著周母和姜寶兒欲言又止。
姜寶兒明白她們有話要說，但是不方便自己聽。
她乖巧地笑了笑，站起身來，對周母道：“伯母，我先去一下洗手間。”
說完就離開了包廂。
等她走後，周母表情不解，沒好氣道：“你們怎麼回事，剛剛不是你們讓我推薦面膜粉嗎？怎麼突然不吱聲了，人家孩子都難受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生氣。”
“周太太，不是我們不捧場。”
其中一個太太嘆了口氣，解釋道：“我們的臉多矜貴啊，平時花那麼多錢保養，用的都是有名有姓的品牌貨。你讓我們用一個在校大學生自己調配的面膜粉，萬一出了問題，我上哪哭去啊。”
周母表情有些郁悶，這話雖然聽著不好聽，但是確實也有道理。
如果她沒親眼見識過姜寶兒的醫術，恐怕也不敢隨便用她調配的面膜粉，朋友們的這些顧慮她明白。
她們雖然不是那種以色侍人的女人，但也會經常出席各種宴會活動，代表的都是自己家族和丈夫的臉面。
如果毀容了，可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事。
“我知道你的顧慮，我可以向你們保證。這個面膜粉真的很好用……”
周母話還沒說完，旁邊一個太太就打斷她的話：“周太太，你給我們透個底，你這麼捧姜寶兒，是不是你們家和姜家有什麼合作啊？”
另一個太太也接道：“姜寶兒那孩子現在乖巧漂亮又懂事，挺招人喜歡的。她家也不缺錢，是不是他們專業有實習要求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給孩子一個面子，都從她那買點。孩子學習也不容易，好不容易快畢業了，大家都支持支持。”
周母都無語了，這些姐妹怎麼想像力這麼豐富。
“沒有，不是專業要求……”
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簡直欲哭無淚。
正說著，姜寶兒回來了，她一看到周母的表情，就知道事情進展不順利。
她雖然覺得可惜，但是卻沒有放在心上，大不了等公司上市了，再推出中藥護膚類產品。
只要技術過硬，效果夠好，銷量不愁問題。
姜寶兒想了想，巧笑倩兮道：“各位阿姨，這次來的匆忙我也沒帶什麼東西過來。這樣吧，等回去後我讓人給你們送一份面膜粉，就當是我這個當晚輩的一份心意。”
周母眼睛一亮：“對，你們可以試用一下，我保證你們滿意。”
姜寶兒這麼有禮，眾人都不好拒絕。
“哎呀，我們怎麼好收小輩的禮，該我們給你見面禮才對。”
一個太太說著，從包裡翻出了個精致的小飾品遞給姜寶兒：“拿著吧，阿姨這次也沒什麼准備，你湊合收著。”
她一開頭，其他幾個太太也跟著送東西。
幾分鐘的功夫，姜寶兒手上就被塞滿了，她無措地看了一眼周母。
周母衝她點點頭：“收著吧，阿姨們都很喜歡你。”
姜寶兒這才收起來，甜甜朝她們道謝。
包廂裡這才重新熱鬧了起來，沒人再提面膜粉的事情。
等聚會結束後，周母和姜寶兒走在最後，滿臉懊惱：“我還以為有我這個活例子在，她們都會瘋狂購買呢。”
她高估自己了。
姜寶兒挽住她的胳膊，笑得甜滋滋：“伯母，你可別這麼說，我今天收了不少禮物，還從您這蹭了一件這麼漂亮的裙子，我可不虧。”
“再說，我每人都送了面膜粉，只要她們試用了，肯定會來找我。”
周母這才打起了精神：“確實，你的面膜粉效果好，她們一定會來找你。”
對於這一點，周母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