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尹月和夜歷城立刻急匆匆趕到了莞城城主府。

西林園裡,曲殤和柳長清已經在這裡了,偌大的院中,氣氛沉重。

主屋外,站了十來個穿著鎧甲的青年軍人,主屋內,莞城但凡叫得上名號的郎中都來了,可是看著病床上的男人,所有郎中都只能連連搖頭。

“城主大人,並非我們不能為少城主治療,可是少城主的情況實在是怪異,他和其余疑似瘟疫的病例相似卻又截然不同!”

“是啊,其余瘟疫情況,我們按照京城傳來的藥方,都可克制,還有不少人甚至已經治愈,唯獨少城主……吃了那味藥,病情不輕反倒加重!”

病床邊,不等郎中們說話,一名大概十六七歲的少女便陡然站了起來。

“那怎麼辦?我大哥豈不是藥石難醫了?”

話剛落,門外,一道聲音便響了起來。

“京城藥方之所以對薛域無效,要麼是你們沒有對症下藥,要麼是病毒在他體內再次發生了變異。”

楚尹月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去,她徑直走到了薛域身邊,直接抬手就扒開了他的衣服。

“身上沒有任何異常。”

楚尹月又將手指搭在了薛域的脈搏上:“心跳紊亂。”

接著又扒開了他的眼皮。

“神志不清。”

楚尹月想了想,拿出一根金針,狠狠刺入了其胸口。

很快,金針旋轉而出,楚尹月看著金針尖端的紅紫色,取下了臉上的口罩:“少城主並非是感染瘟疫,而是中毒。是以,瘟疫藥方對他毫無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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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歷城也跟著取下了口罩:“此毒可有解法?”

“有。放心頭之血,解心頭之毒。”

“放心頭血?”

楚尹月話剛落,房間裡的郎中們便嚷嚷了起來。

“放心頭血的確可以解毒,可是古往今來,真正敢放心頭血的郎中有幾個?”

“小子,看你年紀輕輕,我們就不和你計較了,但是你要知道,就算是我們,也沒人能說可以放病人心頭血,還保其活命的!”

“不行,這個治療方法絕對不可取,少城主若是被放心頭血,那還了得?”

楚尹月收回剛剛試毒的金針,重新拿了兩根出來。

“一句話,人,救,還是不救。”

“救!”夜歷城面無表情,“出了事,本王擔著!”

楚尹月面無表情點頭,然後轉身:“為了保護患者隱私,你們所有人都出去。”

很快,房間裡只剩下了楚尹月和薛域,楚尹月毫不猶豫,直接抬手將薛域扒了個精光。

緊接著,她在薛域身上的十八個穴道上分別扎入了金針,金針刺入完畢,又拿出一根又細又長的金針,慢慢刺入了薛域的心口。

待金針拔出,薛域心口,紫紅色的血立刻徐徐冒了出來。

楚尹月在一旁等著,眼瞧著血裡的紫色漸漸退去,她立刻伸出手去拔薛域身上的金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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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最後一根金針拔掉,薛域的眼睛猛地睜了開來,同時一只手伸出,狠狠握住了楚尹月的手腕。

“你、是、誰?!”

楚尹月笑著看著薛域。

薛域的皮膚是極其健康的小麥色,五官剛毅,那雙凌厲的眼睛和漂亮的肌肉線條、六塊腹肌相稱,看上去野性十足。

“薛少城主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薛域怔了一下。

楚尹月又笑道:“薛少城主體內的毒剛解,不過最後一點余留,在你亢奮的某處,我先出去,你自行解毒吧。”

楚尹月說完,扭頭就走。

薛域靜靜躺了一會兒這才慢慢坐起身,然後右手慢慢朝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