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霍淼的面,金總就開始對葉滿溪上下其手了,一雙肥膩的大手在她的手背上摸來摸去。
霍淼折回身來,緊緊扣住了金總的手腕,將他的手從葉滿溪的手腕上拽了下來,冷冷說道:“金總的禮物在外面的車上,我一會兒叫司機拿下來送給你,這位葉秘書不是你的禮物。”
說完他抓住葉滿溪的手腕,將她從金總的面前帶走了,來到了停在外面的車上。
葉滿溪上了車,心情才漸漸平復下來。
她明白後面是用這樣的方式來逼她說實話。
究竟是他已經全部知道了,還是這只不過是他使的一個詐呢?
司機把禮物拿下來去送給金總了,車上就剩他們兩個人。
霍淼靠在後座的椅背上,悠哉地向葉滿溪揚揚下巴說:“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的,現在可以說了。”
“霍先生,”葉滿溪艱難地舔了舔嘴唇:“我騙了你。”
“哦?”霍淼很感興趣地看著他:“什麼地方騙我?”
“我原來在臉上做了點傷疤。”葉滿溪低聲道。
“對啊,為什麼那麼做?其實不難理解,你這樣做只有一個目的,就是不想讓別人認出你來,那個別人是誰?是我?葉滿溪,我想問以前我們見過面嗎?”
葉滿溪點點頭又搖搖頭,霍淼皺了皺眉頭問:“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霍先生,我們當然見過,你和葉綠荷戀愛的時候去過葉家,我在葉家見過你。”
“那你為什麼明明會說話,卻要裝作啞巴?”
葉滿溪低下頭,這時一陣風從窗戶外吹進來,將葉滿溪的長發吹起,有幾根發絲遮住了她的眼睛,令她的五官顯得更加的迷離。
這個女孩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質,無論她做了什麼事情,都好像讓人不忍責怪她。
葉滿溪低聲說:“你可能不清楚我的處境,我在那樣的環境裡長大,咄咄逼人的繼母和不太友好的同父異母的姐姐,我如果不低調一些,可能很難在那個家庭裡面生存。其實我小時候就是一個啞巴。”
“哦?”霍淼的心動了動,坐直了身體。
“小時候我生下來沒多久,因為一場高燒,我失去了聽覺和說話的能力。我外公一直在幫我醫治,我的聽力很快就恢復了,後來在13歲的那一年,我外公也治好了我的嗓子,不過那一年家裡發生了變故,他出事了,媽媽也去世了,所以我為了能在那個家裡生存下來,就一直裝啞巴,霍先生,我不是有意騙你的。”
“那你知道葉綠荷也從小就是啞巴嘛?”
葉滿溪咬住了嘴唇,葉綠荷當然不是啞巴,她一直都是一個正常人,從小就呱噪得很。
她小時候還有一個當歌星的明星夢,天天在家裡面唱歌,但是她聲音跑調,荒腔走板,每一個字都不在調上。
葉滿溪垂著眼睛不說話,霍淼忍不住按住她的肩頭,語氣嚴厲:“我在問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