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之淇穿過長長的走廊走到霍淼面前,遞給他一只盒子:“喏。”

“什麼?”霍淼接過來。

“你新婚我沒趕得上,這是補給你太太的禮物。”

“唔。”霍淼隨手放在桌上。

董之淇看著他:“怎麼也不打開看看你太太會不會喜歡?”

“看包裝很名貴,她應該會喜歡。”霍淼跟身邊的人點點頭:“讓他們上菜。”

“是,霍先生。”

夕陽最後一絲余暉也消失了,亭子裡的彩燈亮起來,還有池塘上的九曲橋上的燈都亮了,整個園子美輪美奐,美的像是夢境。

“這園子修好之後我們是第一個有幸進來欣賞美景的?”盧柏寒問。

“所以晚上你得多喝幾杯。”霍淼遞給他一壺酒:“花雕配這個景色,絕配。”

“你呢,眼睛還在後續治療,不能喝酒?”

“不知道。”

“那問問醫生啊,對了,你之前的眼睛不是你太太治好的?你可以問問你太太,不然你看著我們喝不是很無趣?”

“不必了。”霍淼想起以前他有一味藥是用黃酒煨出來的,就說明他也是能喝酒的,只是量的多少:“我倒一杯黃酒陪你們。”

桌上燃燒著酒精爐,藍色的火光舔舐著小銅壺的壺底,羊肉湯在銅火鍋內咕嘟咕嘟冒著泡,蔣漠河看著荷花池感慨地道:“如果不是這滿桌子貼秋膘的菜,看著荷花還以為還是夏天,霍淼你真行,為了你太太連夏天都留住了。”

董之淇給他倒了杯黃酒,余光斜斜地看向霍淼:“費時費力培育出了跟你太太名字一樣的荷花,怎麼第一個來欣賞的人是我們?很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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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奇怪?”霍淼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眾人邊吃邊聊,蔣漠河問:“之淇,聽說最近有個高人給你父親治病,他的情況比以前好了很多。”

“是啊,昨天已經能叫出我大哥的名字了。”董之淇淡淡的:“他費盡心力就是想讓我爸爸清醒過來立遺囑。”

“那個給你父親治病的醫生,聽說是個女人,還是個啞巴?”

霍淼正在夾涼拌藕帶的手停住了,那圓滾滾的藕帶就從他的筷子裡掉下去了。

“葉氏醫館的,叫葉滿溪。”董之淇回答。

“滿臉疤痕是吧?有點像武俠小說啊,有點本事的人都挺神秘的,說真的這樣的女孩子我還真挺想見見的。”蔣漠河感興趣地說。

霍淼冷冷的眼風掃過來:“你的口味還真是包羅萬像啊。”

“哪裡,我外公不是偏癱好久了嘛,最近腿腳發麻,看西醫中醫都效果不大,聽說那個啞巴中醫這麼厲害,我也想請她去給我外公看病,之淇,你有沒有她的聯系方式?”

“她明天來給我爸爸診病,我跟她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