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有成人之美,太子本來就想把雲家的兩位嫡女都收了,我們這麼做,等同於幫了他的大忙。”

“權傾朝野的丞相嫡女,如果落在不同的皇子後院,那等於分去了一半丞相的勢力。”

“無論是哪位皇子,只要想娶相府的嫡女,就必須兩個都要。”

說話間,雲舒淺扯了扯自己身上這件編織著純白色飛羽的瑰麗衣衫,衣服中看不中穿,扎得她細嫩的皮膚很不舒服。

她嫌棄地扁了扁嘴,繼續道:“可魚與熊掌怎可兼得?”

“任何一個皇子,包括太子在內,他們中任何一個人膽敢跟皇上求娶二姝,那就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青藍眼睛眨巴了兩下,眼神裡滿是對自家小姐的崇拜:“小姐,那照你的意思,太子殿下的確是要提著禮物來感謝你了。”

“禮就免了,你家小姐做好事不留名,活雷鋒,嘿嘿。”

說著,雲舒淺迫不及待地抬腳離開,如果沒猜錯,這會兒雲美婳和太子容湛已經纏綿上了。

而雲娉婷表面裝得仁善端莊,其實心機深沉,疑心病中,尤其針對雲美婳。

一個從小就被搶走光環的嫡次女,無時無刻等著抓嫡長女的小辮子,她怎麼會放過踩雲美婳的機會?

雲舒淺主僕二人前腳剛離開,梳妝屋裡,一堵牆壁緩緩開啟。

容璟身後跟著顏一和吳春來,主僕三人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為了逮那天晚上的女流氓,容璟不惜隱匿行蹤,做一回梁上君子,勢必要將那名膽大妄為的女子揪出來。

唯一的線索指向,只有流雲錦。

這就涉及到了女子的服飾裝扮,須得到這間廂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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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他才剛剛進入密室,就撞見了這麼精彩的一幕。

“雲、舒、淺。”容璟輕薄的雙唇,微微開啟,低沉磁性的渾厚嗓音裡,透著一絲興味。

良久,他清雋的臉龐上,勾起一抹邪惡的弧度:“如、花。”

“雲舒淺就是如花,如花就是雲舒淺。”

“沒想到,相府名不見經傳的草包庶女三小姐,居然是個狠角色,還真是意外收獲吶。”

“主上,咱們這算不算瞎貓碰上死耗子?!”

吳春來興奮極了,沒想到主上興師動眾沒抓到的逃奴,竟然自己撞上來了。

就這麼輕而易舉逮到了那天晚上從狗洞逃跑的奴婢“如花”,吳春來都有些不敢相信,幸福真是來得太突然了。

冷冽的眼刀子,“嗖”地飛來。

吳春來立馬縮了縮脖子,抬手賤兮兮地打了自己嘴巴一下:“主上,屬下是瞎貓,屬下是瞎貓。”

“主上,這個如花也算是自投羅網,那麼醜女‘二丫’應該離落網也不遠了。”

顏一心情振奮,及時補充,終於不用再去外面當小捕快了!

容璟狹長的鳳眸危險地眯起,腦海裡不由浮現出那晚在水池裡,他被自稱“二丫”的醜女戲弄,差點溺水的畫面,周身冷冽的氣場驟然全開。

吳春來和顏一猛地抖了個激靈,主上怒了,某人自求多福吧。

主僕三人離開房間,沒多久,隔壁廂房就探出了一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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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奴婢是鄭皇貴妃的貼身宮婢,名喚鈴鐺,她提著裙擺急匆匆地朝著皇貴妃的寢宮跑去。

“娘娘,奴婢不小心撞見九王殿下和相府的庶出三小姐雲舒淺,居然共處一室了!!”

“當真?!”鄭皇貴妃保養得宜的臉上,流露出一抹激動,知子莫若母,我兒果然思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