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書。”

“臣女自知配不上王爺,等王爺何時不需要臣女,臣女便自行離去。”

“王爺放心,臣女會淨身出戶,不會分走你一分一毫的財產。”

不管怎麼樣,先把休書騙到手,至於銀子,本姑娘自己掙!

說話間,雲舒淺直接扯過容璟的衣袖,拉著他來到桌案前,遞上毛筆,一臉真誠道:“王爺,這筆交易您不虧,寫吧。”

容璟看著女人那張仰慕之情溢於言表的俏臉,眼底閃過一絲嫌惡,這女人肯定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遒勁有力的筆墨,在宣紙上綻放,雲舒淺杏眸直勾勾地盯著休書上最後一個字完成,心底高興到飛起。

不過,表面上,她還是裝模做樣,擺出一副心悅君兮君不知的哀愁扭捏姿態。

蒼白的俏臉上努力地擠出一絲欲接又不想接過休書的惆悵感。

她,杏眸中,流露出不舍,最終薄唇輕咬,雙手高舉頭頂,接過了容璟隨手丟來的——休書!

“女人,你最好記住今天說的每一個字,如若違背,本王定……”將你挫骨揚灰。

“王爺,從現在開始,臣女時刻准備著王爺將臣女棄如敝履。”雲舒淺立刻出聲打斷容璟。

此刻,她腦袋耷拉,接過休書的剎那,在容璟看不到的角度,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就連身體也因為憋笑而顫抖不已。

容璟眸底閃過一絲嫌惡,這個女人又在裝可憐。

“收起你那套欲拒還迎的招數,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與人無尤,把眼淚給本王憋回去。”

說完,容璟冷嗤一聲,煩躁地拂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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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不多時,房門被人推了進來,青藍探頭探腦地朝著裡頭喊了聲:“小姐,王爺走了嗎?”

“青藍,看看這是什麼!”

雲舒淺笑得燦爛,她抑制不住內心的興奮,抓著休書的那截藕臂,使勁地在半空中晃了晃。

青藍眼睛一亮,下意識地喊:“小姐,你真的從王爺那裡騙到休書啦!”

“噓!小點聲,別說騙那麼難聽嘛,你家小姐這叫智取,懂不?”

說話的時候,雲舒淺跟收藏寶貝似得把休書疊成方塊,塞進了一個荷包裡面。

看著荷包敞開的口子,雲舒淺眨巴了兩下眼睛,若有所思道:“青藍,你會女紅不?”

還是把荷包口封起來,比較保險。

這可是她的保命符!

萬一哪天,那個變態男人出爾反爾,中途想卸磨殺驢,她直接就能抬腳走人,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青藍眨巴了兩下眼睛,抓了抓腦袋:“小姐,不應該是你會嗎?”

干飯她在行,女紅真不會。

雲舒淺內心遭受一萬點暴擊,她會打架還差不多,哪會什麼女紅呀。

“小姐,話說回來,你被王爺休了,名聲就壞了,以後誰還會要你呀?”青藍胖乎乎的小臉滿是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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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舒淺把荷包貼身收藏,不以為然的甩了甩手:“這有什麼,與其跟一個兩看相生厭的人共度一生,還不如當單身狗來得逍遙自在。”

“小姐,什麼是單身狗?”

“單身狗啊,就是沒有另一伴的狗子,男女不限。”

“哦,那王爺休了小姐,他也算單身狗嘍?”

“咳咳咳……算,那個自以為是的家伙活該打光棍!”

屋頂上,瓦片“哢嚓”碎裂。

被容璟留下暗中保護(監視)雲舒淺的影殺十三衛排名最末的老么——顏十三抓了抓頭皮,一臉便秘地開始糾結,要是知道這對主僕的真實面目,會不會……

十三不由伸手摸了把自己的脖子,准王妃,您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