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父要是沒估算錯,獨孤皇後是想借著雲舒淺的手,把為父以及整個夏侯家族全部都一舉拿下。”

聞言,夏侯晚晴漂亮的瞳孔猛地顫了顫:“父親,你的意思是,皇後其實已經懷疑通敵賣國之人是您,夏侯棟只是父親您的替死鬼。”

“她之所以允了韓氏的請求,實際上是想借著雲舒淺這個賤人的手,找出父親通敵的罪證?”

夏侯淵面色陰沉,沉默了。

女兒對太子心有所屬,如果讓女兒知道,他已經私底下跟德貴妃達成共識,打算扶持四皇子夜沉臨登上帝位,肯定會遭到女兒的反對。

向來將家族興衰榮辱放在第一位的夏侯淵,打定主意,沉聲接話。

“晴兒分析得沒錯,獨孤氏恐怕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說著,夏侯淵話鋒一轉:“晴兒向來是為父的智多星,不知晴兒對此有何應對之策?”

“父親,如果皇後真有這個打算,那麼單純用孩子脅迫雲舒淺主動承認是殺害夏侯淵的凶手,就已經沒有意義了。”

聽到這話,夏侯淵興致使然地揚聲:“女兒,此話怎講?”

“既然獨孤氏想要拿到父親通敵賣國的證據,我們不如順水推舟。”

“讓‘雄殺’的殺手,帶著雲舒淺的兒子和女兒,前往潁川……”

對父親夏侯淵私下的盤算一無所知的夏侯晚晴,提出了將雲舒淺往匪患橫行的潁川地界引的建議。

聞言,夏侯淵老眼裡,閃過一道極其陰戾的光芒,潁川這個地方,可不僅僅只是匪患橫行這麼簡單。

“老爺!”

突然,書房外頭傳來朱管家的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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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跟著,朱管家就急匆匆地推門而入,快步走到夏侯淵身邊,小聲耳語了幾句。

“老爺,我們安插在夏侯棟府上的人來報,雲舒淺似乎在夏侯棟的書房裡,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聽到這話,夏侯淵略微浮腫的眼皮子,微微一掀,立刻衝著朱管家揮了揮:“繼續監視夏侯棟府上的一舉一動,隨時來報。”

“是,老爺!”

朱管家剛退下,夏侯晚晴就疑惑地開口:“父親,夏侯棟府上又出什麼事情了?”

“雲舒淺似乎是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具體是什麼,為父還不清楚。”夏侯棟沉聲開口。

“父親,既然如此,雲舒淺就更加不能活了,女兒認為,潁川之行大有可為。”

“等我們將雲舒淺引往那裡,父親再主動向朝廷請纓,帶兵剿滅那裡的匪患。”

“戰火四起,民不聊生,雲舒淺和她的兩個孩子都死在潁川,也沒什麼稀奇的。”

“到時候,雲舒淺這個禍患神不知鬼不覺地除了,父親還替天辰朝廷又立新功。”

“太子殿下對父親非但不能罰,還得賞,此舉天衣無縫!”

夏侯淵一雙老眼眯了眯,對女兒大加贊賞,當即拍板:“就依女兒所言!”

“為父這就讓‘雄殺’連夜出發,帶著雲舒淺的那兩個小崽子,前往潁川赴死!”

“父親英明神武,將來等太子登基,女兒就是天辰的皇後,父親就是國丈爺,整個天辰還不是我們父女說了算!”

“女兒,說得有道理,為父的國丈之位,就靠女兒這次的運籌帷幄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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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二人臉上露出同款奸詐的表情,隨即,夏侯晚晴便心滿意足地離開書房。

只要雲舒淺一死,太子妃之位非她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