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淺杏眸閃爍,後槽牙已經磨得“咯咯”作響,這男人白長了一副好皮囊,肚裡心肝都是黑的!
連狗子都得拜倒在她的廚藝之下,這種餿主意都想得出來,啊呸!
“王爺,您督辦六國宴當真是鞠躬盡瘁,連評斷菜品優劣的法子,都這麼清奇。”
說話間,雲舒淺豎起大拇指,故意拔高音量:“王爺,您真是個人才吶,臣女佩服!”
容璟面色淡漠,無視女人的怪腔怪調,寬大的袖袍隨意一揮,立刻有人將幾條黃狗牽到了雲舒淺的面前。
雲舒淺杏眸微斂,這男人想給她使絆子,沒門兒!
她俏臉揚起,攜著一陣清風,來到容璟身側,踩著吉祥雲紋淺粉繡鞋的雙腳,輕輕地踮起,兩瓣泛著水光的紅唇微微往前湊了湊。
用僅僅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開口說:“王爺,臣女實在沒想到,您為了把臣女送進刑部大牢,竟然不惜拿自己跟狗比!”
耳邊似有若無的溫熱氣息猶如山澗的清泉,有一下沒一下地噴來,聽著女人不怕死的挑釁話語,容璟深邃的眸底,怒意漸濃。
那雙隨意垂落的手,由於拳頭握緊,骨節微微泛著白。
“雲、舒、淺,你在找死。”容璟臉色淡漠,冷冷地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容璟周身散發的氣息愈發冷冽,整個廚房的下人都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雲舒淺絲毫不介意那道追隨她的陰鶩視線,衝著青藍投去一個眼色。
青藍立刻走到下人堆裡,壯實的手臂一把扯過巴不得把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的劉管事,憨憨地開口:“劉管事,大黃狗是不是除了你喂的食物,誰喂的都不吃?”
劉管事臉色垮下來,剛才看到王爺和王妃親密無間地咬耳朵,一時間也摸不透王爺的意思。
王爺不表態,王妃他也不敢得罪吶!他真的太難了!
這時候,雲舒淺已經親自端著食物,在狗子面前蹲了下來。
“汪汪!”
狗子們顯得有些躁動,眾人看得不由替王妃捏了把汗。
大黃狗吃食的時候,很凶猛的,王妃細胳膊細腿兒怕是架不住吶。
“王妃,不然還是小人來喂吧。”劉管事糾結著出聲,記得有一次,他生病下不來床,便讓別人去喂大黃,結果那人被咬斷了手臂,別提多血腥了。
他在府裡做事這麼多年,還沒過哪個女子敢在王爺面前如此隨意放肆。
萬一王妃有個好歹,王爺怪罪下來,他吃罪不起吶。
劉管事急切地走上前,要去接雲舒淺手裡的碗。
然而,就在這時,雲舒淺把裝著食物的碗放在幾條大黃狗面前。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劉管事忍不住提醒:“王妃,小心……”
忽得,幾條大黃“汪”地嚎了一嗓子,那流著哈喇子的尖嘴,迫不及待地湊到了碗裡。
“呼哧呼哧”喝湯的聲音,賊拉大。
大黃狗們一邊吃,一邊衝著雲舒淺搖尾巴,順道再“汪”叫兩聲。
眾人目瞪口呆,劉管家也愣住了,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王妃,您太厲害了,奴婢聽說上次劉管家生病起不來床,就差旁人去喂大黃它們,那個人的手臂都被咬斷了呢!”
青藍剛把一碗熱湯下肚,吧唧著嘴,憨憨地來了一句。
“青藍,平時我怎麼教導你的,別竟說大實話,容易遭嫉妒。”
雲舒淺嘴上說著責備的話,語氣裡卻一點都聽不出來,一個扭頭,朝著容璟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這男人故意找茬,想關她,本姑娘自帶鉚釘體質,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