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澄……”沈既白在後面喊。
周清澄卻當做沒聽到一直往前走。到了電梯跟前，她使勁的按了幾下向上鍵，略顯煩躁。
沈既白追到跟前，關心問，“清澄，是出什麼事了嗎？你怎麼了？”
周清澄低頭不看他。
“清澄，你不要嚇我。”沈既白靠的更近一些，說，“你有什麼事都可以和我說。”
周清澄抬眼看他，“我只是想離你遠一點，可以嗎？”
沈既白微微張嘴，卻沒發出聲音。因為他看到周清澄眼眶已經紅了。
“對不起，是我給你造成困擾了。”沈既白歉疚的說，“我或許就不該出現。”
周清澄搖頭，“不，這不是你的錯，是我的問題。你，你已經有了正常的生活，我，我不應該再和你見面的。對不起……我也對不起伊人姐，我……”
沈既白微微皺眉，“清澄，你沒有對不起我，更沒有對不起伊人。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我沒有。”電梯門此時打開，周清澄便要走進去。
沈既白卻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先說清楚。我不可能放你這種情緒離開。”
他拉著周清澄到了走廊盡頭。
周清澄低頭，背過身去。
沈既白覺得剛才好像太用力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把她弄疼。他去查看一下周清澄的手腕，說，“抱歉，我剛才有些激動。”
“我沒事。是我情緒失控。我還有事，我要……”
“清澄。或許你已經有新的生活。但我不希望你再說對不起我和伊人這樣的話。我和她現在各自安好。以前分開不是因為你，現在各自安好也是我們共同的選擇。”
周清澄抬眼，眼中有晶瑩的液體，“你說各自安好？你們沒有……”
“沒有。只是覺得有點厭倦國內的生活，她帶著孩子生活在了國外。至於我……”
沈既白停頓沒有說。
周清澄心髒懸空。
他沒有說的話，她好像隱約可以猜出來。
沒有那麼多巧合，只能是因為他知道她在這。
“你為什麼不找我？”
“怕你跟著我受委屈，後來也怕連累你。”
“怎麼會連累我？”
沈既白笑了一下，卻又說，“也怕現在打擾你。你現在光鮮亮麗，又有喜歡的人在身邊。看著你這樣，我已經覺得很滿足。”
“喜歡的人？”周清澄突然笑了一下，“你該不是覺得Iris？天啊，他就是合作的攝影師，我們才認識沒多久。你能不能搞清楚再說啊。”
沈既白也是微怔，隨即說，“你不是也覺得我和伊人復婚了？”
周清澄失笑，“好吧好吧，一人一次，兩不相欠了。”
沈既白笑了一下。
助理打電話過來，提醒周清澄該走了。
“去吧。”
周清澄心裡有所期待，可看著沈既白，還是緩緩後退，“那我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
這無關痛癢的叮囑卻不是周清澄想要的。
她回到房間，小助理已經將她的行李箱准備好，“清澄姐，咱們走吧。”
周清澄似乎若有所思，她走到玄關處，突然對小助理說，“你們先過去，我晚一天，也可能晚兩條到。”
“清澄姐，是臨時有事嗎？”
“嗯，人生大事。”
周清澄說完，就直接飛奔出去了。
她找到了沈既白的房間，深吸一口氣，敲門。
打開門的一瞬間，沈既白溫和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愣。周清澄看到他手邊的行李箱，勾唇說道，“我猜，你也要飛往L國？”
“只是那邊有些生意……”
“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分明就是為了我去的。你說實話，我在這邊求學那段時間，你是不是也都在？我哥和斯宇哥都知道你在國外，卻聯系不到你。”
“清澄……”
周清澄突然一把抱住他，咄咄逼人的口氣，“我不知道你因為什麼不下定決心，能忍住一直不找我。但我現在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說愛我，我就留下。如果你說不愛，我轉頭就走，以後再也不會和你見面。”
“清澄……”
“只說愛和不愛。”
沈既白長指滑過她柔嫩的臉頰，低聲說，“我這輩子唯一愛國的女孩子，我怎麼可能會忘？”
周清澄瞬間淚落下來，委屈的控訴，“你個混蛋。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那麼久不找我？我為了你單身那麼多年。我自己心裡知道，我在期待你回來。如果你真的和伊人姐復婚，我這輩子可能都要一個人到老了。”
看她淚如雨下，沈既白心疼的長指刮了她的眼淚，“不哭，你一哭，我心髒都疼了。”
“你活該。”
沈既白突然低頭，吻住她。
愛意太濃，以至於這個吻格外沉重。
周清澄頃刻間就止了哭，熱烈回應。
兩個克制許久的人，情感瞬間迸發，一發不可收拾。
轉眼間兩個人已經到了床上。
沈既白突然停下來，溫柔看她，“清澄，這樣不對。”
周清澄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既白哥，你還要當君子到什麼時候？難道要我主動嗎？”
她說完，便去解沈既白的扣子。
沈既白握住她的指尖在嘴邊親吻一下，“這種事還是我來。”
沒多久，衣服就被脫了干淨，連帶著周清澄的裙子也被解了，兩個人一起滾進被窩。
身上有他的痕跡，嘴巴也被他親紅。
沈既白熱烈的超乎想像。
“既白，你好像變了一個人。”
沈既白聽她輕柔的聲音帶一點控訴，嘴角的笑意和吻都落下來，“但凡是個人，想你想了五年，不敢靠近，不敢打擾，還能克制的話，就不是人，是神仙了。清澄，你總要讓我補回來。”
他在周清澄耳邊低語，告訴她要怎麼補。
周清澄立刻羞紅了臉。
她認識的沈既白明明是個溫潤如玉的君子，怎麼現在像頭猛獸一樣？
可是就算是猛獸，她也好喜歡。
她咬著嘴唇，臉色紅潤，水色蕩漾的眼睛看著他，慢慢點頭，“你輕點。”
清洗的時候，周清澄突然看到了沈既白大腿上很長的一道疤。沈既白想掩藏已經來不及。
周清澄看著他，“是你，我該猜到是你的。”
除了她，誰會用生命保護她，還一走了之。
她蹲下來，緩慢的親吻那道傷疤。
沈既白淺淺呼吸，將她一下子提起來，“你要把我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