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淮說，“我不會。”
“那不管了，要死也有個墊背的。”
周清淮，“……”
到了晚上，有很多年輕人在河邊放河燈。
“你要去放嗎？可以祈福的，保佑家裡人之類的。”
周清淮搖頭。
“那你等我，我去買一盞。”
周清淮嗯一聲。
他找了個石墩坐下，看到秦嘉正和老板買河燈，然後拿著筆在那寫著什麼。
周清澄的電話打進來。
周清澄接通。
“哥……”
“怎麼了？”
身邊環境有些嘈雜，周清澄立刻聽出來，她有些激動問，“哥，你在室外玩啊？不是和葉棲煙吧？”
“不是。”周清淮突然意識到跟前那些放著河燈的年輕人大多和周清澄差不多年紀。
這地方興許周清澄也很喜歡。
他問，“我在一個小鎮上。”
“專門去玩的嗎？”
“嗯……”不想顯得是專門陪秦嘉來的，他補充一句，“也算來看看有什麼可投資的項目。”
周清澄對這些不感興趣，只問，“好玩嗎？好玩的話，下次我也來。”
周清淮談不上什麼好玩不好玩，他對這些沒太多興趣，便說，“你想來我下次帶你來。這裡有人在放河燈。”
“河燈嗎？哥，你也幫我挑一盞吧。挑一盞特別特別好看的，然後寫上願望。就希望哥還有奶奶都健康快樂。”
周清淮失笑，“這種事不是你該自己來？”
周清澄撒嬌，“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過去呢。反正你都在了，趕緊弄吧。一會兒拍照給我看，不許騙我。還有，要誠心一點，願望才會靈的。你也不希望我說的話不靈驗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周清淮哪還有拒絕的道理。
“快去快去吧，我等著你的照片。”周清澄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收起電話，一轉臉，就看到秦嘉蹲在河邊，很虔誠的雙手抱拳放在胸前，閉著眼睛。幾秒種後，她睜眼看著屬於自己的那盞河燈越漂越遠。
她融入了夜景，身邊的人好像都被模糊化處理，唯有她那麼耀眼。
周清淮看了幾秒，起身走過去。
“幫我挑盞河燈……”周清淮在身後突如其來的聲音，把秦嘉嚇了一跳。她險些腳下打滑，好在周清淮眼疾手快，單手將她摟住了。
“嚇著了？”周清淮垂眼，看她小臉都白了。
秦嘉抱怨，“都說了我是只旱鴨子，能不害怕嗎？”
好在她調整很快，馬上又問，“你剛才說什麼？是要我給你挑河燈嗎？”
“嗯。”
“有什麼要求嗎？”秦嘉笑問。
“你覺得好就行。”
秦嘉點頭。她自然掙開他，走到前面賣河燈的地方。
她選了一盞，轉頭去看周清淮，問他的意思。
周清淮推了推鏡框，點頭，表示可以。
秦嘉眼神示意他過來。等周清淮到了跟前，她把筆遞給他，“心願總不能我代勞吧？”
周清淮接過筆的那一刻，秦嘉轉過頭去說，“我不看，你寫吧。”
周清淮彎腰去寫，等寫完之後，發現秦嘉已經進了附近一家飾品店去挑東西了。
周清淮沒忘記周清澄給的任務，拍了照，發給她，然後走到河邊放進了河裡。
周清澄視頻很快打過來，語氣很激動，“哥，我還以為你是騙我的，你還真去鎮子上了啊？確定不是和哪個女人去的？”
周清淮皺眉。
周清澄馬上說，“和誰去都行，只要不是葉棲煙。”
“不是她。”
“那就行。哥，你玩的開心。還有，河燈好漂亮，一看就不是你挑的。你在這些方面根本沒有任何審美。”
周清淮無語的看她一眼。
周清澄笑呵呵的把視頻掛斷了。
他捏著手機，去飾品店找秦嘉。
秦嘉手裡拿著耳墜，項鏈，還有手鏈，挨個在鏡子前試著。
身後突然有人貼近，鏡子一晃，秦嘉看到了周清淮出現在鏡子裡。
他身體貼近的那一刻，秦嘉身體一僵，全身快麻了一半。
“喜歡哪個，我給你買。”
他刻意到她耳畔去說。
秦嘉耳根子瞬間紅了，扭捏一下身體，低聲說，“這店裡好多人呢。”
周清淮難得見她害羞，故意輕咬一下她粉紅的耳垂，笑說，“你也會害羞？在房間裡可不是這樣的。”
秦嘉已經覺得有不少目光投過來。公共場合，實在是有些羞恥的。
她軟著語氣說道，“你都給我買吧。要做什麼，等回了房間再說，好嗎，哥哥……”
周清淮終於不再逗她，移開一些。
秦嘉小跑著到老板娘那裡，告訴她她手上這些都要了。
正打算付錢，另一只手機已經掃了付款碼。
秦嘉已經恢復，和老板娘開玩笑，“他有錢，老板娘坐地起價也沒關系。”
老板娘卻懵了。
等出去，秦嘉不忘說，“早知道周總要給我送禮物，我就不進這種店了。怎麼也得去奢侈品店逛一圈。”
“然後再拿到二手店去賣掉？”
秦嘉趴在他胸口笑，“哥哥，我知道錯了，這一出能不提了嗎？”
“不提的話，下次還敢這麼做嗎？”
“不敢了，哥哥。”
周清淮笑。
此時進來一個電話，是郎遇打過來的。大抵是有些事情需要他回去處理。
掛斷電話，周清淮說，“你是要跟我一起走，還是留在這裡？”
“自然是搭你的順風車。”
周清淮就帶她往停車場走，又問，“這回真的沒有東西忘拿了？”
秦嘉湊到他耳邊低聲說，沒有忘拿的，卻留了該留的。
比如痕跡。
周清淮低笑一聲，順勢攬了她的肩膀。
秦嘉看到一家咖啡店，去店裡買了兩杯，才和周清淮上車。
“先喝一點，免得犯困。”
“怎麼買了兩杯？”
秦嘉說，“我也得保持清醒，路上陪你說話，你也不至於犯困。”
周清淮沒想到秦嘉考慮這麼周全。
回去的路上，已經有些晚，周遭安靜的仿佛世界就他們兩個人。
開了一段路，周清淮出聲，“許了什麼願？”
“說了好像不靈了。”
周清淮只是隨口一問。
“可以放歌嗎？我好像做不到一直找話題讓你保持清醒。”
周清淮手握著方向盤，說，“我沒問題，你可以睡一會兒。”
秦嘉問，“所以你是不想聽歌？”
周清淮沒這個習慣，他想了一下，還是說，“我這裡沒有歌，你自己連藍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