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已經敏銳的捕捉到周清淮根本不在意一條破手鏈。她偶爾露出來的那點小心翼翼的情緒也是故意要給周清淮看的。
既然目的已經達成,秦嘉便直接雙臂攀住他的脖子,“還不是哥哥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嗎?哥哥今晚想玩點什麼花樣嗎?要不然,也不會把我專門帶到這裡吧?”
說起來有些好笑,周清淮把她帶到這裡純粹是一時興起。就是突然間不想去酒店。這是他完全的私人領地,好像更有掌控權。
他不說話,目光凝視她幾秒,直接將人抱了起來。
他將人直接帶到了浴室,花灑打開,等到水溫起來,浴室內熱氣彌漫,一切都是朦朧的。
他一把吻住她,將人直接帶進浴室。
水聲沙沙就在耳邊,像是寂靜的雨夜。
他沒有任何言語,專注於自己的事情,認真聆聽她偶爾傳來的喘息聲。
她被按在玻璃門上,手腕被周清淮牢牢的扣住。
她垂眼,看到周清淮往她手腕上套了什麼。視線有些模糊,有水滴順著她臉頰滑下。
周清淮松手,她舉起手腕去看。
卡地亞的手鏈,價值不菲。
“要翻找也找個貴一點的,瞧你那點出息。”
秦嘉笑,她用手將頭發往後理了一下,蹲下來,抬著眼睛看他。那是一雙讓人有欺凌欲的占有欲的眼睛。
他的呼吸斷了一剎,扶住了她一側的肩膀。
洗干淨之後,人被他直接抱到了臥室的床上。
秦嘉頭發還是濕的,說要去吹個頭發。
周清淮告訴她吹風機在哪裡。
她起身的時候,問,“我可以抽煙嗎?”
“隨意。”
秦嘉想,在他的私人別墅裡,他竟然還能表現的如此隨和。
她裹著浴巾,將排風扇打開,點了一支煙,靠著流理台。
抽完之後,她簡單的吹了一下頭發,半干,就把吹風機給關了。
回到臥室的時候,周清淮已經套上了一套睡衣。
“這裡沒你的睡衣。”
“沒關系,我穿你的就行。”
周清淮從櫃子裡拿了一件襯衫扔給她,說,“明早郎遇會給你帶一套新衣服過來。”
“周總真是我見過最好的老板了。”
周清淮輕笑一聲。樓下清晰的傳來車子引擎的聲音。
秦嘉問,“郎助?”
“傅斯宇。”秦嘉在衛生間抽煙吹頭發的時候,周清淮接到了傅斯宇的電話。打給他的時候,人已經快到了。周清淮反正也攔不住,索性隨他來了。
“什麼?”秦嘉被驚著。
立刻去拿衣服套上,問,“他不會上樓吧?還是我去衣櫃裡躲一下?”
周清淮拿手碰她的臉,“躲什麼?”
“哥哥要把我們的關系告訴傅總嗎?你不尷尬的話,我會有點尷尬哎。”
“是我讓你尷尬?”
秦嘉忙否認,“是我吊他,又騙他的事情讓我尷尬。”
周清淮平聲說道,“承認吊他了?”
秦嘉賣乖,“那還不是為了讓周總更快意識到我的好?”
周清淮看了她一眼,說,“你就在樓上待著。他真要知道你在這,也沒什麼。”
“哦。”
“老周,老周……”樓下已經傳來傅斯宇的喊聲。
“我先下去。”
“嗯嗯。”
周清淮下樓。
傅斯宇靠在他的沙發上,已經自覺的從酒櫃裡拿了酒。
周清淮不喝酒,但別墅裡卻存了一些好酒,只是為了不時之需。
傅斯宇掀了眼皮看一眼周清淮,說,“樓上辦事呢?喊你半天才下來。”
周清淮在單人沙發上落座,淡淡的說,“不管遇到什麼事,別來我這排解,我又不是什麼樹洞。”
傅斯宇垂頭,說,“哥們被甩了,就不能找你尋個安慰?”
對於傅斯宇被甩,或者甩誰,周清淮提不起半點興趣。
“喝完酒就走,我這不是收留站。”
“老周,你這是不是藏人了?”傅斯宇湊近一點,聞了聞,“不對,你身上的確有股女人的香味。我萬花叢中過,一聞一個准。”
周清淮睨了他一眼,身體往後一靠。
傅斯宇瞬間不沮喪了,對這位齋戒養性的佛子事情更感興趣。
“是葉棲煙嗎?是的話,讓嫂子下來打個招呼唄。”
“酒還喝不喝?不喝的話可以走了。”
傅斯宇嘻嘻一笑,“我今晚打算在這睡下了。這麼晚了,我還往哪去啊。”
二樓突然發出了什麼響聲,像是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
傅斯宇賊兮兮的看一眼周清淮,見他面不改色的坐著。
“這樣,我先去上個洗手間。”
傅斯宇起身,趁周清淮不備,突然就奔著二樓去了。
周清淮有些無語。
等傅斯宇到了二樓,便要去擰開二樓的臥室門。
結果擰了一下,發現背後有人抵著,一時間沒推開。
他也知道這是周清淮的地盤,不好直接強行進入。周清淮已經跟上來。
“門關上了,是不是不太好意思見我?”
周清淮走過去,手扶在了沒把手上,擰了一下,是沒從裡面反鎖的。傅斯宇沒推開的原因,只能是她就靠在門後。
“你如狼似虎的,誰敢見你?”周清淮不鹹不淡的調侃。
傅斯宇說,“我也分人的。老周你看上的,我肯定當個神供著。老周我太好奇了,你快讓我見見。”
周清淮故意頓了幾秒,不知道是磨傅斯宇,還是門後的秦嘉。
一會兒,他平淡說道,“回吧。她會害羞。”
傅斯宇是聽到了什麼震碎三觀的話,“老周,我沒產生幻覺吧?這是你該說出來的話?”
“不然呢?”
“這也太不像你了。”
周清淮覺得傅斯宇反正放不出什麼好屁,干脆掏出手機,威脅,“要我給傅伯伯打個電話,讓他把你接走嗎?”
傅斯宇被抓住命門,只好認慫,“我自己走還不行嗎?”
“老周,記得做好安全措施啊。還有,你憋了這麼多年了,對人家姑娘溫柔點,別折騰壞了。”
“傅伯伯……”
“……老周你不講武德,我這就走。”
目測傅斯宇下了樓,周清淮對著門說,“人走了。”
臥室的門被打開,秦嘉穿著他的襯衣站在門口。
“下次把密碼改了。”
秦嘉不確定是他覺得她不想見傅斯宇,還是周清淮其實覺得還沒到她和傅斯宇碰面的時候。
她想了一下,覺得後者概率更大,畢竟周清淮從來都是要掌握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