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拉著在沙發上坐下，秦嘉卻先笑著說道，“我知道哥哥給我租個房子是很簡單的事情，就算是送我套別墅也是分分鐘的事情。但然後呢？這和我自己去找房子沒什麼區別。還是哥哥已經想好要和我一起住？”
“你想嗎？”
這一次把問題拋給她，不是他的話術，而是真的一時間沒有答案。
和秦嘉保持這段關系到現在，甚至再沒想過要結束，已經是超出了周清淮的想像。
如果要同居，就是另一個境地。
這個越界是否是他能接受的。
秦嘉眼睛笑的亮晶晶的，“哥哥想，我就想。”
投機取巧的答案，問題還是拋回給他。但事實上，答案也的確是在他這裡。
秦嘉像是不叫周清淮為難似的，說，“還是我自己找吧。別哪天惹了哥哥不高興，直接把我掃地出門，我就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租的房子雖然也不是自己的，但至少我付了租金，短時間內我是擁有居住權的。”
周清淮幾乎是毫無考慮的捏一下她的臉頰，“我既然叫你去住，那就是你的地方。”
秦嘉起身，說，“我有分寸的。這不是哥哥喜歡我的地方嗎？”
她沒讓這話題繼續，問，“你吃過晚飯了嗎？”
“沒。”他忙完就立刻過來找她的。
“正好我也沒吃。我這有速凍水餃，是薺菜餡的，將就吃點？”
“可以。”
秦嘉便去廚房，鍋裡放水，燃氣灶打開，燒水。
周清淮從身後跟進來，兩手撐在灶台，將她桎梏住。
公寓本來就不大，廚房也是小的可憐。灶台離牆的距離頂多也就是一米。周清淮這樣，兩個人幾乎是把道路都堵死了。
“別鬧。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
周清淮垂頭，埋在她頸窩。
溫熱的氣息讓她瞬間那一片皮膚就發燙。
現在是冬天，她覺得身體發熱。
“這麼晚沒吃，是等我，還是……害怕？”
秦嘉頓一下，眼睛微垂，說，“自然是等你。”
周清淮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掰過她的臉，讓她看向自己。深邃的眼眸鎖住她，說，“你都不知道我要過來。”
秦嘉沒有謊言拆穿的尷尬，明亮的眼睛看他，“哥哥不來，我哪有食欲吃飯？”
周清淮凝視著她，她仰頭的時候，頸部曲線被拉長。腦海裡閃過她驚慌失措的畫面，即便他沒有親眼看到。
她不肯說實話，也是符合她的性格。
他將她身體旋過來，托起，讓她坐在了灶台上。
低頭咬住她的下唇。
唇齒纏綿。
秦嘉伸手摟住他後頸，指尖沿著他脊椎微微凸起的骨節蜿蜒而下。
周清淮目光很深的看她。
秦嘉睜著眼睛看他笑。
鍋裡水開了。
秦嘉去推他，“我都餓死了，先吃餃子好不好？”
周清淮無聲推開。
秦嘉自己下來，去冰箱拿了速凍水餃。
幾分鐘後，撈起來裝盤，端到了餐桌上。
冰箱裡還有她買的鮮果汁，詢問過周清淮的意思後，她洗干淨兩只玻璃杯，甩了水，倒了兩杯果汁。
玻璃杯，橙色的液體，看起來就很美妙。
其實也沒什麼，周清淮就覺得很順眼。
她一口一只水餃，看起來是真的餓了。
周清淮注視著她，頭一次見面，她那麼艷麗，後來很多次，都是濃妝艷抹，亦或者很性感的去勾他。但他也看過她對待工作的熱忱，也見過她私下這麼隨性的樣子。
好像她一個人演了一部生活片，從雲端到地面，一切都很自然。
跟她相處久了，人也不自覺的放松下來，不僅是床上那件事讓他暫且忘記內心的那份孤寂感。
“你怎麼不吃？”秦嘉抬眼看他，“我的廚藝也就這樣了。好吧，下一碗速凍水餃還不配用上廚藝二字。”
周清淮夾了一只水餃送進嘴裡，咽下去之後，做出評價，“還可以。”
秦嘉便說，“那就算請你吃過飯了啊。感謝哥哥替我出頭。”
周清淮勾唇，“早知道是這樣，不該動筷子，便宜你了。”
吃的差不多，秦嘉起身，走到周清淮跟前，要去夠紙。
明明坐著的地方就可以拿到，她偏偏要走到他跟前。
身體擦過他的面頰，有若有似無的香味。
知道她打著什麼鬼主意，周清淮單臂攬住她的腰，她順勢就單腿跪在了他雙腿之間。
“要拿什麼？”他嗓音低沉的問。
她雙手捧著他的臉，那英俊的面龐挨得太近。
呼吸放輕，吻下去。
“這樣夠了嗎？”
“我不想用說的。”他去吻她。
明明室內溫度不高，才一會兒，肌膚相貼，就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周清淮將人抱起來，直接去了臥室。
結束之後，周清淮要去清洗，秦嘉在後面指揮，“你要換洗的東西都在第二個抽屜裡。”
周清淮蹲下來拉開抽屜，他的睡衣，內褲，都整整齊齊擺在裡面。
她看一眼周清淮白色襯衫上的杏仁色的污漬，說道，“怎麼辦？你要走的話，這裡可沒有襯衫。上次郎助沒有備。”
周清淮說，“誰弄的誰負責。”
秦嘉擁著被子擋住下半邊臉，亮晶晶的眼睛笑看他，“不帶你這樣的，你那衣服值我一個月工資吧。”
周清淮輕笑一聲，拿了衣服去洗澡。
順帶將秦嘉一並帶走了。
兩個人在一個浴室洗澡很擠，秦嘉幾度抬眼看到周清淮都沉著臉，笑的不行。
周清淮警告一句。再笑就在這把你辦了。
秦嘉就不敢說了，但憋得很難受。
等洗完，秦嘉發現周清淮直接掀開被子躺在了床上。
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了。
秦嘉指尖勾著他睡褲的松緊腰，一下一下的，問，“你該不會是因為擔心我才在這留宿的吧？”
“要不然你現在跟我回酒店？”
答非所問，卻心照不宣。
秦嘉笑著摟緊他的腰腹，“不了，太折騰了。好困，這樣抱著你睡覺好舒服。”
她像一只溫順的小貓，軟綿綿的，叫人心生歡喜。
“這床是不是委屈哥哥了？”
周清淮毫不客氣的說道，“我這輩子睡過最憋屈的床。”
秦嘉哈哈笑起來。
周清淮摩挲她睡衣滑下去的肩頭部分，說，“這樣還不要我給你換個地方？”
秦嘉一把將被子蒙住臉，“睡覺睡覺。”
周清淮眯了眯眼，被拒絕，心情也不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