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敏月興致衝衝地想要上前抱住他,站在一旁的顧上淮及時伸手擋住,愣是沒能讓她得逞。
“敏月,好久不見!”
顧上淮咧開嘴角笑容燦爛無辜。
他認識裴敏月比較晚,即便沒有啥交情,衝著她已經是好友妻子的份上,還是很自來熟的打了聲招呼。
裴敏月暗自咒罵他壞自己好事,不滿地揚起下巴:“我說你,我抱自己老公你攔我干什麼?”
顧上淮摸了摸鼻子,悻悻地收回手。
裴敏月抬手想挽上傅墨梟的手臂,被他不著痕跡的避開。
對方旁若無人的走到沙發上坐下,她臉上露出顯而易見的尷尬。
顧上淮聳聳肩,微挑眉毛:“我剛已經給你留情面了……”
裴敏月不甘心的攥緊拳頭。
“梟哥哥……”
她嗲著嗓音親密叫喊,把正在沏茶的傅墨梟驚得茶水溢出。
這個稱呼,貌似那個女人也這樣叫過他,只是聲音比裴敏月還要甜美好聽幾倍,自然而不做作。
昨晚的女人,真是眼前這個名義上的妻子嗎?
“嗯?”
傅墨梟疑惑,看也沒看她一眼挽起袖口語氣淡漠。
十幾年不見,他們現在不過是沒有感情可言的陌生人罷了。
裴敏月壓根沒注意到傅墨梟微妙的神情變化,嘟起嘴唇撒嬌道:“梟哥哥真壞!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
“所以……是你給我下的藥?”
傅墨梟俊臉緊繃,語氣冰冷刺骨。
裴敏月身子一僵臉色蒼白,低垂著頭辯解:“不是這樣的,是……老夫人她急著抱孫子,我也是受害者啊!”
她再抬起臉時已掛滿淚珠,瘦弱的身子搖搖欲墜惹人憐惜。
躲在屏風後的簡安安實屬佩服她高超的演技,而後目光投射到霸氣沉穩的男人身上。
隔著一層蜀繡屏障,她將男人俊美如神邸的五官納入眼底,細細的描摹下,越發覺得這人有著兩幅面孔,夜裡的他和白天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想到這她耳根子發紅,恍若作晚男人滾燙能將她心髒灼燒的喘氣聲重現耳畔,極具衝擊力的一幕幕不受控制的浮現在腦海。
她雙腿發軟,一個不注意便有摔倒趨勢,好在反應極快的扶住屏風穩住身子。
輕微的響聲立刻引起傅墨梟的警覺,他將注意力集中在那塊屏風上,緩緩開口:“有人在後面?”
裴敏月搖頭否認:“沒有,是……我養的貓咪。”
語畢,一女佣果真抱著只波斯貓從屏風後走出。
裴敏月見狀松了口氣。
傅墨梟卻始終沒有打消疑慮,垂下眼眸漫不經心地把玩大拇指上的翡翠戒指,暗暗警告她。
“以後別再和老夫人為伍,她能趁著我不在讓我和你領證,我也能趁著她不注意讓你和我離婚。”
裴敏月即刻眼眶發紅,帶著哭腔道:“是我做錯了什麼讓你這麼討厭我?梟哥哥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青梅竹馬……”
傅墨梟毫不留情打斷:“這次我暫且不會追究你的責任,下次可就不會了。”
說完他邁開長腿離開。
……
簡安安從出來到現在緊張的心情還未緩解,她走在寂靜無人的後花園,一時間不知該去哪。
從女孩到女人,一夜之後的巨大轉變使她心情復雜,簡安安拭去眼角余淚呢喃出聲。
“哥哥,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