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爸爸媽媽猜測到自己有可能和顧北霆做了交易,蘇凝若心頭咯噔一下,臉色微變。
接下來他們說了什麼,蘇凝若倒是沒怎麼聽進去,一門心思想著該怎麼圓過去這件事兒。
可就這愣神的功夫,蘇朵朵已經掙開她的手,猶如脫韁的野馬,闖入他們的房間。
“爸爸,您不能這麼做!”
蘇凝若頓時回神,輕輕皺了下眉,快步追了上去。
這熊孩子是不是虎?
就這麼衝進去,豈不是表明了剛剛她們在外面偷聽二老的談話?
看到突然出現在房間的姐妹二人,蘇誠愣了一秒,隨後臉色有些難看,他咳嗽幾聲。
“朵朵,你怎麼帶著妹妹偷聽爸爸媽媽說話呢?”
蘇家家教森嚴,這種偷聽的行為是絕對不允許的。
蘇朵朵抿了抿唇,心中急切,一時也顧不得講究這些規矩。
“對不起爸爸,我確實不該偷聽你和媽媽說話,但我不是故意的。”
“可那座海島是您和媽媽的定情的地方,您要是給了妹妹,是不是有點太偏心了?”
蘇朵朵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她要求不高,只希望蘇誠和白言對她和蘇凝若一碗水端平。
都是蘇家的孩子,憑什麼把那座海島給蘇凝若?
就因為她是親生的嗎?
不,這不公平!
白言當看到蘇朵朵冒冒失失闖進來的時候,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又見她極力反對他們的決定,還說出什麼偏心之類的話,更是生氣。
看在她們母女二十多年的份上,她很有耐心的解釋。
“朵朵,不要胡鬧。”
“你爸爸身體能夠好轉,都是若若在奔波忙碌,這座海島是我和你爸爸的心意。”
話說得非常委婉,就算是個傻子都能聽出來這番話的言外之意。
蘇朵朵很是不甘,咬了咬牙。
“憑什麼?”
“明明是她把爸爸氣病的,治好爸爸的病,是她應該做的!”
蘇誠氣得臉色鐵青,劇烈咳嗽起來,指著門外,“你……你出去!”
蘇朵朵被蘇誠吼的一愣,眼眶瞬間紅了。
她在蘇家二十多年,哪曾受過這種委屈?
蘇凝若一回來,媽媽偏袒她也就算了,連爸爸也開始偏心她了……
這個家哪還有她的容身之地?
“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蘇朵朵抬起手背抹了抹眼淚,狠狠剜了一旁沉默不語的蘇凝若一眼,哭著跑了。
蘇凝若微微擰起秀眉,有點弄不清狀況,看向蘇誠和白言,疑惑道:“什麼海島?”
蘇誠臉色蒼白,手捂著心髒的地方,氣得心髒隱隱作痛。
見狀,蘇凝若也顧不得海島的事情,趕忙上前,點了兩處穴道,手輕輕拍撫著蘇誠的後背,讓他慢慢把氣順出來。
白言一臉擔憂看著父女倆,見蘇誠臉色緩和許多,扶著他躺到床上.
“爸爸的身體還得再服兩頓湯藥才能徹底恢復,在此期間還是盡量不要讓他老人家情緒大起大落,這對他恢復沒有好處。”
蘇凝若一臉認真嚴肅的表情,叮囑他們。
中醫都講究氣大傷身,保持心情平和穩定還是很有必要的。
白言連連點頭,一臉感激。
這已經是蘇凝若第三次救了蘇誠。
“媽媽記住了,還好有你在,不然你爸爸他……”
說著說著眼睛又紅了,聲音哽咽起來。
“好了,爸爸現在只需要好好修養,過段日子就能徹底康復,這是件好事情,您不要動不動就哭了,會影響到爸爸的。”
蘇凝若一臉無奈,伸手擦去白言眼角的淚水。
“女兒說得沒錯,不要難過了,我這不是快好了嗎?”
蘇誠心疼地看著妻子,笑呵呵地安慰她的情緒。
一想起來蘇誠剛才差點被蘇朵朵氣過去,白言冷哼一聲,怒道:“朵朵她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你回頭一定要好好說說她,要不是若若在,真不知道你會變成什麼樣。”
說起蘇朵朵,蘇誠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一臉沉重,點點頭,不再多說。
說實話,蘇朵朵剛才的表現,確實讓他有些失望。
……
離開父母的房間。
蘇凝若長松一口氣。
終於解決爸爸的病根,這對她來說,就像一塊沉甸甸的石頭落了地,整個人輕松不少。
她哼著輕快的歌曲,沒有直接回臥室,而是來了三樓的畫室。
趁著現在有靈感,再畫一幅畫。
萬一進入復賽,還能用得著。
兩天時間轉瞬即逝,很快就到了投票結果公布那天。
而她這兩天哪都沒去,就在家陪伴二老,順便創作新作品。
夜色深沉,清冷的月光從窗外灑進來。
畫室燈光通明。
蘇凝若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即將完成的作品,唇角微微翹起。
這時,手機鈴聲傳來。
蘇凝若掃了一眼手機來電提醒,挑了下眉,將手中畫筆擱置一旁,拿起手機,接通電話。
是宋岩打來的。
算算時間,應該是來告訴她比賽結果的。
“比賽結果如何?”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沉悶,帶有歉意,“結果出來了,有些差強人意……”
蘇凝若不禁有些意外,“怎麼說?”
“該不會連前三名都沒進吧?”
“這怎麼可能?”
宋岩憤憤不平道:“第二名的成績,距離第一名只有一票之差!”
一票之差?
蘇凝若挑了下眉,心裡莫名有點不是滋味,故作平靜道:“還可以,差距不大。”
“我生氣的不是這個,老大您是不知道,我剛剛調查了一下,發現第一名那個叫夏一南的作品水准跟您這副《隱匿的危險》差了十萬八千裡。”
“我就懷疑她肯定是動手腳了,然後一查,發現這人也太不要臉了,惡意刷票!”
宋岩越想越氣,把鏈接發給了蘇凝若,咬牙切齒道:“最可惡的是,她故意比您高出一票,惡心誰呢?”
蘇凝若冷著臉點開鏈接,看到夏一南的作品圖片,若有所思。
總覺得這畫風好像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