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實在是太過分了,我現在就回去找她!”
此時,三哥蘇懷洵在蘇凝若公司之中,越想越生氣,最終控制不住情緒,想要為自家妹妹主持公道。
蘇凝若攔住了他,“三哥,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我想自己解決。”
“話說回來,三哥你怎麼突然回來了,還帶著……”
蘇凝若話說到這裡戛然而止。
三哥蘇懷洵連忙順著話說了下去。
“這些都是我在實驗室的同事,他們聽到你受欺負,就跑來給你主持公道來了。”
蘇凝若不信,“只有主持公道這麼簡單嗎?”
方才那麼大的陣仗,顯然是有備而來。
研究所的人笑道,“懷洵,你就別瞞著了,你妹妹說不定已經猜到了。”
說罷,不等蘇懷洵開口,他們就直接將自己的目的給說了出來。
“小妹妹,你的事組織上都知道了,他們覺得你是個人才,就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進我們國家實驗室裡面。”
“你三哥也在,到時候你們兄妹之間,還能互相陪個伴。”
蘇凝若表情凝重,“實在不好意思,我……可能要辜負你們的美意了。”
能被國家看重,蘇凝若心裡自然是高興的,但是她不打算去研究所工作。
“沒關系,來之前你三哥就已經跟我們說過了,是我們想著來試試,說不定還有轉機。”
“不過你能告訴我們,為什麼不願意來嗎?是擔心在研究所不適應,還是研究所的待遇……”
他的這番話,顯然還是沒有放棄,讓蘇凝若來研究所這個念頭。
“倒也不是,主要是我在裡面待太久了,想多看看外面的世界。”
蘇凝若口中的‘裡面’,便是指她在監獄中的三年。
三哥能調查出來這件事,她想,這些人應該也有所耳聞。
果然,在聽到她這句話之後,研究所什麼話也沒說。
只是眼中的失落,怎麼也掩蓋不住。
“各位,有沒有興趣去我實驗室看一下,我現在有些問題,各位能不能能幫我解決一下。”
“這麼客氣做什麼,懷洵的妹妹。自然也是我們的妹妹,這件事就包在我們身上了。”
這下,算是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
只是在接下來的討論中,他們對蘇凝若不來研究所的惋惜,更加深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恨不得將蘇凝若綁到研究所裡面。
不過按照蘇懷洵對他妹妹的寶貝程度,那一定是不願意的。
眼下。
研究所的人都陸陸續續離開,蘇懷洵卻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三哥,你不回研究所嗎?”
“不用了,實驗已經結束了。”
接下來,他會有一個很長的假期。
蘇凝若一愣,“這麼快?”
她記得,三哥走了不過才幾天的時間。
蘇懷洵頗為得意開口,“怎麼樣?三哥厲害吧。”
蘇凝若笑笑。
殊不知,自家三哥為了能夠實驗結果早點出來,天天不眠不休的在實驗室裡面盯著。
而他這麼做,就是擔心自家小妹受了欺負,想趕緊做完研究,早些去保護她。
好在還不晚……
——
這天下午。
蘇懷洵跟蘇凝若相繼回到家裡,惹的白言對蘇懷洵一陣白眼。
“你跟若若怎麼一起回來了?她跟你去研究所了?”
在這個家裡,除了蘇懷洵之外,沒有一個人願意讓她去研究所裡面工作。
不因為別的,就因為蘇凝若離開他們身邊太久了。
他們還沒好好補償,要是再去實驗室,他們能夠見到若若的次數,就更加少了。
而且研究所裡面,天天要面對一堆數據,他們心疼!
“我也想啊,可是小妹她不願意。”
三哥蘇懷洵撇撇嘴,有些無奈開口,緊接著,又順嘴提起了今天下午的事情。
“媽,今天有人在若若公司門口鬧事。”
這件事,白言還真不知情,連忙詢問起來。
“什麼情況?若若她有沒有受傷?”
“她沒事,只不過……”
蘇懷洵若有所思開口,“等家裡人回來齊了,再說吧。”
“跟朵朵有關嗎?”
看自家兒子欲言又止,白言一下猜到,這件事跟蘇朵朵有關。
蘇懷洵不言,白言卻一下子猜了出來。
她憤懣道,“這個蘇朵朵,是越發不知道滿足了!”
等到吃晚飯的時候,蘇朵朵才慢慢悠悠回來。
白言一看到她,就問,“今天怎麼這麼晚回來?”
“公司裡有些事情,耽擱了。”
蘇朵朵還以為白言是在關心自己,回答的格外乖巧。
看著桌上一桌子豐盛的飯菜,連忙跑了過去,“謝謝媽咪給我准備這麼多飯菜。”
“又不是專門跟你准備的,某些人的臉皮,還真是厚。”蘇懷洵在旁不滿開口。
被人潑了冷水,蘇朵朵不悅,見說話的人是蘇懷洵之時,臉上由惱怒變為驚喜。
“三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跟我說一聲,讓我接你回來。”
“算了吧,我可不敢,萬一到時候再反咬我一口怎麼辦?”
蘇懷洵陰陽怪氣開口,說話之時,還不忘記跟蘇朵朵拉開距離。
蘇朵朵心中惱火,卻又擔心白天的事情被他們發現,連忙開口為自己澄清。
“三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有人在你耳邊說什麼了?那都是假的,我怎麼可能是他們說的那樣呢。”
白言看蘇朵朵到現在,還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心中對她的失望,更加深了。
蘇誠見苗頭不對,趕緊提醒道,“朵朵,你就沒有什麼,要跟我們說的?”
“說什麼?”
蘇朵朵撇撇嘴,有些撒嬌開口,“爸,你看看三哥,他現在對我都愛搭不理的。”
“果然有了親妹妹之後,我就成了外人。”
“朵朵,你……”
蘇誠還想提醒蘇朵朵,收到自家老婆的眼神,連忙埋下頭吃飯。
蘇朵朵從回家到現在,都沒看到蘇凝若的身影,以為自己逃過一劫,心裡瞬間松一口氣。
白言看她依舊執迷不悟,將碗筷放在桌上,怒斥道,“蘇朵朵,你簡直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