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政南盯著林池,說:“是我要娶她的,你有氣撒我身上。”
即使司政南這麼說,林池還是痛恨夏情書不知羞恥的嫁給他舅舅。
大家都在沉默中,屋子裡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氛。
“舅舅,你還護著她,她不值得你對她好,她跟我說過……”
那天林池就想說了,但是礙於面子他沒說,現在看著夏情書這麼輕易而舉的得到司太太的位置。
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司政南淡淡地問:“她跟你說過什麼?”
林池直接瞪向夏情書,咬牙切齒地說:“那天晚上她去找借錢,我沒有借給她,他告訴我,她跟我談戀愛完全是因為我長得像她曾經喜歡的那個男人,舅舅她愛的人不是你,她嫁給你分明是有目的,想找個人拯救她們夏家,她把你當成是冤大頭。”
夏情書很無奈。
婚是司政南要結的,他應該不是什麼衝動的人,領證前,這些事情他應該都是很清楚的,她倒是不擔心林池在這撕逼講她的壞話。
只是明明分手是林池要分的,然後現在分手了,卻要過來糾纏。
夏情書想了想,說:“林池,你舅舅一開始說要跟我結婚,我確實是想過我嫁給他能惡心到你,但是我現在不這麼想了,我只想好好過我的日子,所以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為曾經的事來打擾我。”
“舅舅,你聽到了嗎?她嫁給你是為了惡心我,你還要上她的當嗎?”
司政南輕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上當也好,冤大頭也好,我還真不介意。”
夏情書怔怔地看著司政南。
他這意思,如果她利用他,他也願意?
難怪那麼多女人為他著迷。
“舅舅……”
林池真是被氣死了。
他今天一點都不想過來道歉,還道什麼歉?他來道歉只會自取其辱。
“知道我是你舅舅就別鬧,至於道歉,我也不需要,你是我外甥,做錯點事我還能真跟你計較不成?”
“舅舅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你對我那麼好,現在你為了一個夏情書,動不動訓我,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
林池對司政南還是很有感情的。
他只比司政南沒小幾歲,幾乎是跟司政南一起長大的,因為司政南是長輩,處處讓著他,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都是以他優先。
“我對你跟過去一樣沒有任何變化,是你自己的心境變了。”
若他娶的是別人,林池自不會這麼認為。
林池說不過司政南,就瞪著夏情書,怒道:“我跟我舅舅之間感情出了裂縫,你滿意了?”
“張媽,送客。”
司政南坐下,示意讓夏情書也坐。
張媽只好走到林池跟前,說:“表少爺,請。”
林池的嘴角動了幾下,舅舅不給他撐腰,他在這裡就是一個笑話。
林池走後,餐廳裡安靜了下來。
司政南優雅的切著牛扒,慢慢咀嚼,仿佛剛剛的事情沒發生一樣。
夏情書漫不輕心的拿著手裡的刀叉,說:“我是不是帶給你許多麻煩。”
“女人都喜歡胡思亂想。”
司政南用叉子叉了一塊牛扒,送到夏情書嘴邊。
除了小時候,還沒有人投喂過她。
司政南都送過來了,她雖不好意思,還是張嘴將牛扒吃了。
她吃了一口,司政南跟投喂上癮了一般,又繼續將牛扒切成小塊小塊的,往她嘴邊送。
夏情書一邊吃了好幾口,說:“好啦,我自己來。”
司政南這才專注的吃自己的。
糖糖的事,她已經憋了好長時間,糖糖在場,她問了怕糖糖難過。
現在只有她和司政南,她故意隨口一問:“司先生,糖糖親媽是誰?”
司政南切牛排的手忽然僵住。
夏情書瞅著他說:“是蘇童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