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抱你上的救護車,他一直在這裡守著你,剛剛才走,他知道孩子沒有了,很生氣,去找夏情書了。”
還好,林池還在意她,不然她真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司政南走出病房,撥了夏情書的電話。
夏情書坐在出租車裡,她不知道要去哪裡,如果回家的話,爸爸看到他這種狀態,一定會擔心,所以她讓司機隨便開。
司機已經繞著帝都開了將近一個小時。
忽然,她手機裡來了司政南的電話,她直接將電話給掛了。
司政南為了她做那麼多的事情,她潛意識裡認為,他會護著她,昨天他還在責怪她不信任他,她已經試著要相信他。
可是他告訴她的珠寶大賽是他為蘇童童求來的,卻告訴她是一個公平公正公開的比賽,甚至在事實和證據面前,他為了護著蘇童童,要銷毀證據。
她這個司太太在他的前任面前,一文不值。
夏情書坐在出租車裡看到了大海,告訴司機把車停到海邊。
她在海邊下了車,由於海邊談戀愛的人比較多,附近有很多浪漫的小酒吧,她走進一間酒吧。
白天客人不多,夏情書坐在吧台前點了好幾種酒。
這家酒吧調的酒,味道還不錯,她幾乎感覺不到酒味,接連喝了好幾杯。
沒過太長時間,她感覺頭部昏昏沉沉的,像是要醉了,這類口感太好的酒,後勁都比較大。
她結了賬,便離開了酒吧,漫步朝邊走去,海風吹過來,酒意清醒了不少,她踩在沙灘上,腳下發出沙沙的聲音。
手機再次響了,是林池打來的電話,她依舊還是掛了。
過了一會兒,司政南又打來了電話,她索性直接將手機關了機。
她從小到大,父母疼愛,極好的家世,加上她自身的努力,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別人贊美的對像,人生更是順風順水,她從未受過什麼太大的委屈,直到今天,她才知道什麼是憋屈的滋味。
但是她又有什麼資格去責怪司政南呢?
他或許的只是一時興起,將她娶回家。
然後她又欠了他那麼多,她只是賣給了他而已,一個交易品,憑什麼能要求金主將她放在重要的位置上。
夏情書吹了一會兒海風,她漸漸地明白自己的位置,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還是早點打消最好,她決定回去。
等她到半山別墅,司政南和林池都坐在客廳裡。
林池一看到夏情書,立刻朝她衝過來。
“你為什麼要下那麼狠的手?”
“看她不爽。”
夏情書干脆利落地回答,司政南銷毀證據,無非是想讓她給蘇童童背鍋,那她背就是。
“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是犯罪?”
“你差點把我掐死的時候不也是犯罪嗎?咱們彼此彼此。”
夏情書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林池的火氣越燒越旺。
“跟你說分手的人是我,你有氣朝我撒,你欺負她算什麼,現在孩子沒了,你說,怎麼辦?”
“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我沒意見。”
林池見夏情書,沒有一點悔過之意,怒道:“我要告你故意傷人罪!”
夏情書淡淡一笑說:“告吧!”
她朝臥室走去,留下林池,愣愣地站在客廳裡,等他回過神之後,惱差成怒,對司政南說:“舅舅,你看到了吧,她這種人,哪裡是你們眼中的名媛淑女,她是對我懷恨在心,嫉妒心超強,才會對晚晴下手,她留在你身邊就是個禍害,要不是你在背後撐腰,她敢這麼做嗎?你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在這裡不走了。”
“她不是給你交代了嗎?”
“什麼交代?”
“讓你告啊。”
林池緊鎖著眉頭,憤憤地說:“舅舅,你們簡直不可理喻!”
“你今天不想走的話,樓上還有房間,你想睡哪間睡哪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