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住院,不知道也正常。”
司政南側躺著,微微眯著眼睛。
蘇童童的心微微一沉,他明明還是那麼地關心她,但是她發現他好似對她又有點冷淡。
“你的傷是怎麼來的?”
蘇童童故作不知。
“一點小傷,不值一提。”
司政南的語氣雲淡風輕。
“我聽醫生說還動了手術,怎麼能叫一點小傷呢?”
司政南把昨晚發生的情況,大致跟蘇童童說了一遍。
蘇童童關切地說:“情書她沒受傷吧。”
“沒。”
“顧晚晴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拿刀子捅人,她好歹也是留過學的人,怎麼一點法律意識都沒有,這可是故意傷人罪,要判刑的。”
“我沒打算起訴她。”
蘇童童很意外,這事兒司政南吃了虧,應該不至於如此輕易的放過她吧。
“為什麼?”
司政南忽然睜大眼睛看向蘇童童。
登時,讓她心裡一驚。
“她的事你不用管。”
“嗯,那個……我今天過來也是向你道別的,去米爾先生那裡的事情我考慮好了。”
“等我傷好了再出發,我給你餞行。”
這點體面,司政南還是會給她的。
“好。”
司政南看了看她的手腕,淡淡地說:“以後別作賤自己的身體, 不許輕生,你這麼年輕漂亮,又事業有成,未來的生活會很美好。”
“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我醒來才知道是情書給我獻了血,你替我謝謝她。”
司政南點點頭。
“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司政南閉上了眼睛。
冷落的意味,表面上看不出來,實則很是明顯。
蘇童童的情況也不需要必須住在醫院裡才行,可以每天上午來打下消炎針就行。
所以蘇童童從司政南的病房出來後,直接去辦理了出院手續,她開車去了警局,在接見室探望顧晚晴。
“童童姐,怎麼樣?司政南會不會放過我?”
“晚晴,你捅了他這不是一件小事,他那個人在帝都誰惹得起,你真的衝動了,還有,我都跟你說了夏情書她是騙你的,她是想讓你來找我,才會跟你那樣說,你自己想想看,我跟你無怨無仇的,我怎麼可能會害你流產,你流產了對我有什麼好處,再說你也在現場,我有沒有絆你,你自己應該也清楚,你可別上她的當,我問過司政南了,他說銷毀監控的事根本就不存在,如果真是那樣,夏情書不跟他鬧嗎?”
顧晚晴心裡很著急,故意傷人罪輕則三年,重則七年,以司政南的實力,肯定要告她個七年,到時候她就毀了。
“童童姐,你說我該怎麼辦?我聯系林池,林池也不接我的電話,夏情書真不是個東西,她都嫁給司政南了,還把我害流產,如果我沒流產,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
顧晚晴這個時候對夏情書是恨之入骨。
“你把林池搶走,她肯定恨你才會這麼做,晚晴,我知道你現在很委屈,政南跟我說他不會起訴你,那麼就只有公訴了,你想辦法請一個厲害點的律師,讓他爭取最少的刑罰,你要咬定是無意間捅傷的司政南,過失傷人和故意傷人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顧晚晴又問:“過失傷人會判多久?”
“過失傷人是三年以下,從過失傷人上給你打官司,打得好也就幾個月,政南應該不會對你下狠手,你最好服個軟,看能不能取得他的諒解書,如果有諒解書,說不定能達成刑事和解。”
顧晚晴搖著頭,說:“他肯定不會給我出具諒解書的。”
“沒試你怎麼知道?說到底他還是在意夏情書,一開始他願意給你錢,後面又說晚了,不就是因為你在網上曝光夏情書推倒你流產的事情,夏情書故意把事情往我身上扯,分明是想離間咱們的關系,你跟他道歉的時候,側重於向夏情書道歉,我想他應該會給你出具諒解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