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只是隨便找了個理由想倉促的掛斷電話,就說給他點外賣,沒想到他真的在等她。
夏情書詫異道:“你等了那麼久,都沒有想要自己動手點一下嗎?”
司政南不悅的聲音傳來,“有你這樣當別人的妻子的嗎?”
夏情書支著額頭,揉了揉太陽穴,說:“對不起,我忘了,要不我現在重新給你點?”
“氣飽了,吃不下。”
司政南把電話給掛了。
夏情書聽到電話裡面傳來的嘟嘟聲,她聳聳肩,很無奈,看樣子是他是真生氣了。
通話頁面自動返回之後,夏情書點開了她的微信,看到林池發來的信息,哎呦,還長篇大論呢。
信息上裡的內容簡直是無病呻吟,神經病!她心裡默念了一句,然後直接將聊天記錄刪除,並且將林池的微信拉進了黑名單。
夏情書抬眸,壁鐘上的時針已經指向九,司政南是傷員,到現在還沒吃也不行,她不能真跟他鬥氣,目前她處於弱勢當中,還不想真跟他冷戰。
她低頭糖糖畫的水彩畫,一男一女,中間牽著一大一小兩個孩子,旁邊有鮮花小草,頭頂上一個金色的大太陽。
夏情書瞬間明白畫裡的意思。
女的是她,男的是司政南,兩個孩子,一個是糖糖,一個是她現在肚子裡的寶寶,夏情書有種莫名的感動。
“糖糖,你太厲害了,你畫的這幅畫實在是太好看了,有老師教你畫畫嗎?”
糖糖搖了搖頭。
夏情書是學過的,她看得出來糖糖極有天賦,但是糖糖沒有老師教的話,應該是司政南不知道。
“那你喜歡畫畫嗎?”
她點了點頭。
夏情書摸摸她的頭,說:“等你學會說話,我送你去繪畫班學習,可以嗎?”
糖糖又乖巧地點了點頭。
“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去洗澡睡覺覺吧。”
她領著糖糖從書房出來,順道讓張媽做點吃的。
司政南流了那麼多血,而且還需要養傷口,一會兒她還是親自給他送過去。
夏情書給糖糖洗完睡,哄睡之的,張媽也把飯菜都做好了,夏情書找了一個保溫室盒裝起來,出了門。
等她到醫院,已經快要十一點了,就當是宵夜好了。
夏情書走進司政南的病房,司政南閉著眼睛。
她注意到他的眼皮在動,輕輕一笑。
“司先生。”
她喊了他一聲。
司政南沒有反應。
她將食盒放好,繼續說:“我知道你沒睡,給你帶了宵夜。”
司政南還是閉著眼睛不肯睜開。
“抱歉,我真的忘了,別生氣,好嗎?雖然認識你的時間不久,我看你也不那麼小氣的人。”
夏情書還是像征性的哄著他,司太太的本職工作,她還是要做的。
司政南聽她語氣溫和,這才睜開眼,眼神諱莫如深。
“你是故意的嗎?”
“你是指我沒有給你點外賣的事?”
他聲線極低,“不然呢?”
夏情書解釋,“真不是故意的,你打電話追問讓我過來,我晚上很忙,想掛你的電話,隨口說的,沒想到你當真了,好了,是我的錯,宵夜我也送來了,我喂你吃吧!”
司政南到現在滴水未進,夏情書打開飯盒,飯香四溢,他越發有些餓了。
夏情書夾了一塊鵝肝,送到他唇邊,聲音又軟又綿,“我讓張媽做做的都是你愛吃的。”
司政南沒有張嘴,眸色幽深的看著她。
“在你心裡,我到底算什麼?”
他突然這麼問,夏情書一陣恍惚,不過,她很快笑著說:“爸爸。”
司政南剛擰起眉頭,想問她什麼意思。
她紅唇一彎,又加了兩個字:“金主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