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言歸正傳，凌副總剛上任沒多久不清楚公司的情況，周總可是明達的老朋友了。一直都是合作愉快，我看合同拿出來簽掉吧，往後還請周總多多關照。”

溫妤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凌顧汐，她勾勾唇，從善如流把合同拿了出來。周小平接過來一目十行地掃了掃，前面的內容大同小異，他只看關鍵的部分。

看到純利那塊，他陰沉著臉開口。“凌副總是誠心跟我合作嗎？純利降那麼多，你在開玩笑？”

溫妤倏地站起來接過去一看，驚呼，“怎麼回事？誰做的？”

凌顧汐勾唇，“我做的主，既然我負責這個項目，就是我說了算。”

是個人都知道純利降到那個程度根本沒錢可賺了，周小平的公司虧空那麼厲害，根本玩不起。

“你是副總就能一言堂？”溫妤氣得嘴唇直哆嗦。

“是的，我說了算，我作為副總首先考慮的肯定是公司的利益，並且是最大化。你是明達的人，跟我一條船上的該站我這邊啊，周總還沒說什麼呢，你氣什麼？”

凌顧汐不冷不熱的譏諷她，溫妤臉白了白，“我當然也是考慮公司的利益。可我們跟濟陽集團合作多次，怎麼能說變就變！”

“合作可以談，也可以不談，此一時彼一時，你說是不是，周總？”凌顧汐玩味地看著他們兩個，“我看溫總監比自家公司吃虧還憤怒，是不是瞞著我什麼了？”

兩人一怔，周小平到底是老江湖，很快調整過來敬了她一杯。

“凌副總，我可是很有誠意跟明達合作的。明人不說暗話，我們把你當自己人，希望你行個方便。”

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從桌上推過去，“裡面有一百萬，往後合作的機會多得是。”

周小平衝著溫妤點點頭，她從包裡拿出另一份文件給凌顧汐。除去重要的部分，其他一字未動，給濟陽的純利漲了十五個點。

溫妤好言相勸，“凌顧汐，你靠著李若簫不是長久之計。他能捧你也能捧別人，真要是為你好怎麼會把你空降到這麼尷尬的位子，一來就樹敵無數。”

“可不是，大少娶的只會是門當戶對的妻子，副總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選。”周小平眼珠子轉個不停。

凌顧汐拿起卡片左右看看，並未接話。溫妤拎過自己的包，得意洋洋的炫耀。

“我這款包在老佛爺買的，限量款，女人只要有錢，要什麼沒有。你看你的衣服，跟著李若簫就讓你穿這麼寒酸嗎？”

溫妤越說越起勁，睥睨著凌顧汐的包，連個標志都沒有，網上淘的吧。“放心吧，姐妹一場我還能騙你不成。周總最會疼人了，是吧？”

凌顧汐不動聲色，溫妤看她拿著卡瞧了又瞧，以為她心動了。假意碰翻酒杯借口去洗手間清理，給周小平創造機會。

她一出去躲角落裡的女人就叫住她，戰戰兢兢的，“都辦妥了，你答應的錢……”

“放心，按我說的做，不會虧待你的。”

女的有些後悔，“我看那位客人不是普通人，萬一讓她知道了，我怕她會報警。”

“慌什麼，哪個女人敢拿這樣的事情報警。她到這個位子上陪睡陪的還少嗎，跟誰睡不是睡。”

溫妤不屑地翻個白眼，見女的咬著唇猶豫不決，恐嚇道，“我警告你，這事你敢兜出去，保證你在雲城待不下去！”

說完扭著腰肢去了洗手間，女的也趕緊離開了。兩個人都沒留意，靠裡的包廂門沒關，裡面坐著的修長身影瞬間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