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唐小小心緒復雜的應了下來,轉身離開。

當晚,冷靳言沒有回來。

她直到天明一根緊繃的弦才松懈下來,陷入昏睡中。

這一睡。

就是一整天。

傍晚醒來,她看到床頭櫃放著飯菜,還散發著熱氣,像是隨時在等著她一樣。

她愣了愣。

這無疑是廚娘做的。

但背後指使的人自然是冷靳言。

若是以前,她也許會覺得這個男人還不算太壞。

可現在!

她覺得這只是冷靳言的愧疚罷了。

心裡堵著氣,唐小小決定硬氣的不碰這些。

可洗漱之後,聽著咕咕響的肚子,她咬了咬唇瓣,還是坐了過來用起餐來。

“為了一個混蛋,餓死自己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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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邊吃邊想著。

一頓飽食後,身子暖和了,精神也好些。

本想出門散散步,可想到昨晚發生的事,她邁出的腳又收了回來。

一猶豫,房門突然開了。

許特助推著冷靳言進來,她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小臉繃得緊緊的。

冷靳言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看螻蟻一樣。

唐小小握了握拳,決定還是出去,跟這家伙同處一屋,她怕自己會再次失控。

“站住。”

一道冷洌的聲音響起,唐小小沒有回頭,但腳步還是停了下來。

“有事?”

這話帶著不耐,讓冷靳言頓時火了,他發現這個女人有一種能力,隨便一句話就能激怒自己。

可她越是不願意跟自己接觸,他越不如她所願。

“明晚有個宴會,你跟我一塊參加。”

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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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女人立馬炸毛了。

“我不要!”

“你沒資格拒絕。”

唐小小氣得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男人討厭自己,是顯而易見的事。

這樣的大場合,卻非要帶上自己。

圖什麼?

折磨自己啊!

猜出原因的唐小小深深呼了口氣,看著冷靳言說:“冷先生,像我這樣愛慕虛榮,自私又愛說謊的女人是沒資格做您的女伴,你完全可以另請一位。”

冷靳言勾起薄唇,嘲諷道:“女伴?你確實沒有資格。”

“那……”

“以助理的身份參加,宴會有位林總,拿下公司與他的合作,這幾天就不算你曠工了。”

唐小小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

這是周扒皮嗎!

“這份工作我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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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靳言伸出手,“許如山。”

許特助心領神會,從文件包裡取出一份合同,並准確的翻開其中一頁,用鋼筆將其中一行小字劃了出來,遞給唐小小。

唐小小不明接過。

一看,竟是自己當初入職的工作合同。

當看清圈起來的那一行小字寫著:三個月試用期的期間不得辭職,更不能違反冷總任何要求,一旦違約,將承擔1000000元的賠償金。

唐小小氣得臉都綠了,身子都抖了起來,這麼小的字,當時她根本沒有注意到。

“你設計騙我,這份合同不能作效。”

“唐小姐,白紙黑字,這右下角還有你的親筆簽名,具有法律效應。”許特助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