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喬不知哭了多久,感覺眼淚都快要哭干了,真當她嘴中呢喃著後悔時,忽然聽見身後傳來聲音。

“你說的是真的嗎?”

夜肆爵眼中帶著欣喜與疑惑,最後落在白布上。

陷入沉默。

相比較滿眼驚訝的溫喬喬,他的反應算是正常,卻見這位快步走到自己跟前,用手摸著臉疑惑的說:“原來死了是可以摸到實體的。”

聞言夜肆爵陷入了沉思,有些不敢置信。

不是說醫生都是唯物主義嗎?

但也因此他了解現在的情況,唇角微揚,心中頓生一計。

先是輕咳兩聲,隨後,笑得勉強。

“喂,騙子問你,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可不能撒謊。”

他一把將人攬入懷中,嗅著鼻尖的發香。

心底竊喜。

還有這好事?

然而此時,已經哭迷糊的溫喬喬並未察覺異樣,她睜著紅腫的眼,手死死拉住夜肆爵的胳膊不肯松:“你回來了。”

其力之大就好像怕下一秒他就不翼而飛。

夜肆爵敏銳的察覺到,她的不安相較昨晚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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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地揉了揉眼前人的頭,將聲音放柔。

“是呀,聽到你的聲音所以回來了,嚇到你了吧。”

熟悉的感覺襲來,溫喬喬的眼眶卻越來越酸。

淚水打濕夜肆爵的肩頭。

她恍惚地想,今天哭的恐怕比一年都要多。

等到哭累了,他的衣服也廢了。

看著皺巴巴的肩頭,心底無奈的長嘆口氣。

正在思索如何解釋時,聽見身邊人輕聲說:“我以為這輩子只能看你墓碑了。”

夜肆爵雖然動作是在安撫,但心裡卻不斷罵著人。

自然不是溫喬喬。

林田究竟是怎麼辦事的,讓他看著點,結果鬧出這麼大的烏龍,雖然陰差陽錯解決了他婚姻問題值得嘉獎,但貌似解釋不清。

嘴上說著不怪他欺騙,夜肆爵聽著是一回事,當不當真又是回事。

溫喬喬越傷心,東窗事發後越艱難。

而屍體已經被護士們推走,她們驚疑地看著在手術室前相擁的兩人,面色復雜隱約能聽見八卦聲。

林田聽著那腳踏兩條船,頓覺前路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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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注意到老板與老板娘相擁。

未免她繼續難過,他故意用談笑的口吻說:“這怎麼可能,我照片那麼多,可以看照片。”

聞言溫喬喬皺緊眉頭,在其腰上擰了把。

夜肆爵疼的倒吸口涼氣。

卻聽剛剛還梨花帶雨的那人,厲聲質問。

“你幾個意思!”

說的和自己是深閨怨婦一樣!雖然剛剛的確像。

但若別人來說,她定是不依。

可憐夜肆爵,本以為老婆會溫婉點,誰知哭完反倒像解放天性。

但如此也好。

看著她在自己喊疼後,那藏不住的笑容。

頓時覺得好像也不錯。

但最重要的是……

“別打,先說清楚,剛剛的能兌現嗎?”

夜肆爵忽然笑得狡黠,眼睛直勾勾盯著溫喬喬看。

正滿臉期待。

呸!

後者心中暗啐,就知道他算計著什麼,點了點頭。

隨即滿眼嫌棄地說:“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是騙子嗎?”

夜肆爵笑而不語,反正便宜已經占到了。

為此他還特意將臉湊近,四目相對,手不安分地放在她腰側,激的後者下意識往後一縮,但卻被強勢圈入懷中。

低啞地聲音在耳邊響起。

“不離婚了?”

溫喬喬耳根通紅,臉也是,但一半是因為害羞,一半是羞憤。

明知便好,還特意問出來。

究竟鬧哪樣!

但經歷過刺激,溫喬喬比以前更加珍惜,也不忍讓夜肆爵失落。

斬釘截鐵地說:“不離。”

本以為會適可而止,但……

細密的吻落在頸側,溫喬喬白皙的脖子頓時留下一片痕跡。

像是烙印。

“不怪我了?”

夜肆爵循循善誘,說完便含住她的耳珠,濕熱的觸感險些讓溫喬喬雙腿一軟,好在有只大手識相的將她扶穩。

她瞪了眼在自己身上作怪的人,隨後猶豫著說。

“…不怪。”

欲言又止。

夜肆爵看著她這副後悔的表情,便明白心不甘情不願,但妥協。

無奈的搖了搖頭。

惹得身邊人滿臉茫然,為什麼突然如此?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嗎?

她甚至已經猜想,夜肆爵回來是否需要特定的條件。

比如無原則的原諒時。

雙腳懸空。

溫喬喬被人打橫抱起,她驚訝地望著夜肆爵不敢置信。

大庭廣眾下,這是要做什麼?

兩人長的出眾本就吸引人目光,這下更是。

整個走廊都看過來。

溫喬喬有些社死,將頭縮在夜肆爵懷中。

正准備低聲訓斥。

誰知便見他笑容滿面,低聲說。

“走吧,騙子帶你回家,這裡全是消毒水的氣味,怪難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