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聽到幾個男人齊刷刷的稱呼,異口同聲的喚著二爺,汗流浹背的發出嘶吼聲,嘴巴堵的嚴嚴實實,越是嘶吼就越是空氣稀薄。

“把人放開。”

低沉的男聲灌進耳朵,卻讓魏明最後一點僥幸泯滅。

被解綁的魏明,人嚇的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一把用手扯掉了封住嘴巴的膠帶。

總裁室的黑色長桌後,男人狹長的雙眸冷冽,長腿隨意的搭在桌上,壓迫感十足。

“二爺,這件事真的和我沒有關系,我也是被人威脅!”

魏明大腦瘋狂運轉,絲毫沒有猶豫的就把鍋甩開,艱難的挪動著干燥的嘴唇,“我要是知道齊悅悅是您的人,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動她!”

沈寒明皮鞋尖挑起魏明的下巴,他恐懼的眸子驟然鎖緊,瞳孔中倒映的是男人森冷嗜血的側顏。

“被人威脅?或許,威脅你的人沒有告訴過你,齊悅悅是我的太太?”

沈寒明附身,犀利染著寒芒的眸子,攝人心魂。

魏明腦子裡最後一根理智的弦斷裂,手腳霎時間冰涼,顫抖著找回聲音:“您的太太?”

和齊悅悅相處的細節從腦子裡閃過。

傻子老公,參加宴會,沈氏的特別邀請,柏特助的針鋒相對......

完美重合沈寒明的軌跡線,知道死到臨頭的魏明果斷的選擇出賣:“是柏特助,她威脅我說拿下齊悅悅就給我五十萬,不然就要開除我!“

“您也知道我只是一個保潔主管,上有老下有小,沒了這份工作可就完了!”

魏明悔不當初,淚水顫抖,他是真想不明白,齊悅悅有這樣的背景,為什麼還要當一個清潔工?

Advertising

“柏央央…”

沈寒明瞥了身邊人一眼,手腕一抖,隨意的將煙頭摁滅在魏明的手背上,反復碾壓,驚起一系列刺耳尖叫。

“二爺我真的知道錯了,您放我一馬,我給沈太太道歉。”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再也不敢了。”

魏明手背燙出焦味,卻不敢動彈,身子不斷的顫抖拼命的求饒。

沈寒明的眸色漸深,嫌惡的一腳把魏明踹開。

特助上前,低聲詢問:“二爺,人怎麼處理,是放了還是?”

魏明連滾帶爬的上前,重重的磕頭,“您放了我,我去給沈太太磕頭道歉,我是畜生,我被人蠱惑,竟然敢對她動手。”

說完魏明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扇在臉上,嘴角鮮血直流。

沈寒明不為所動,臉上帶著濃濃的陰霾,隨意點頭:“廢了一只手,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他。”

魏明霎時慘白的臉上變得滲人的凄慘,他歇斯底裡的哭嚎:“二爺,我真的知錯了,您給我一次機會,我家孩子還沒滿月…”

沈寒明聽著眉頭微鎖,撈起桌上的煙灰缸,眼睛都不眨的直接砸在魏明的手背上,聲音冷淡。

“你以為我不知道從第一次見面,你就盯上齊悅悅了麼。”

手背傳來的劇痛讓魏明發出痛苦的慘叫,沈寒明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單手插兜,嘴角勾出涼薄的笑。

“你應該知道,誰能動,誰不能動。”

Advertising

“閉緊你的嘴巴,不然,一起和你廢一只手的,還有你女兒。”

魏明被人拖出了辦公室,忍著劇痛愣是一聲不敢吭,心裡恨極了那個單純無辜的齊悅悅。

“聽說沒有,魏經理昨晚重傷入院,耽誤了公司的采買,被老板給開除了。”

清早剛到辦公室,齊悅悅就聽見同事討論著八卦。

齊悅悅拿著掃把的手一頓:“怎麼受傷的?”

同事們都些幸災樂禍,女人們都瞧不上魏明,心眼子八百個多,還偏好騷擾年輕的女孩子。

“今天早上他老婆來公司拿東西,說是昨天半夜,魏明被人打斷了手,可能是遇到流氓了,反正耽誤了沈總的事情,就被開除了。”

“連賠償金和誤工費都沒給。”

沉默了半晌,齊悅悅丟了魂似的拎著水桶擦著茶水間,沈寒明也是昨天半夜出去的。

難道是沈寒明幫她出氣?齊悅悅越想越覺得可能性不大。

按照沈寒明昨天的語氣,絕對會妥善處理這件事,讓魏明閉嘴,沒必要動手鬧到全公司都知道。

更何況,昨天提離婚,沈寒明也沒有反應。

如果真的是他,為什麼不和自己說呢?

齊悅悅趁著離上班還有幾分鐘,拿手機跑到了走廊,警惕不安的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

“魏明的事情是你干的嗎?”齊悅悅的聲音比以往的都忐忑。

“我沒工夫處理這種事,齊悅悅,你要長記性。”

沈寒明那邊回應,低沉磁性的聲音,都是淡定。

如果方才還有點委屈被釋放的小竊喜,齊悅悅此刻就是被打入寒潭,覺得自己可笑的很。

也是,沈寒明那種身份的人,昨天伸出援手已經是出乎意料了,怎麼可能還會給她出氣。

本來,他們就是要離婚的。

“那我可能是搞錯了,不好意思。”

齊悅悅捂著話筒,咬緊牙關道歉。

“我們之間的關系你很清楚,不要抱著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