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在提醒她,四十八小時之內,沈寒明脫光了衣服,和齊悅悅發生了關系。
她指尖蒼白,緊緊的捏住方向盤。
一直生活在愛而不得的痛苦中,其中的滋味有多難熬。
齊悅悅拎著水桶站在總裁辦公室門口,恨不得原地消失。
可拿人工資就得做事,她屏住呼吸深呼吸幾口氣,目不斜視的拎著水桶盡職盡責的完成自己的工作。
可沈寒明的氣場實在是太強,哪怕是背對著男人擦桌子,那道灼熱的視線都讓她的窘態無所遁形。
沈寒明把玩著那盒藥,眼神時不時的就從她身上略過,似打量似審視。
她今天沒扎頭發,一頭烏發散在腦後,只用一只純色發夾別了碎發,公司內的新制服刻意加長了裙擺,卻更多了幾分遐想。
拉高到脖頸的衣領,顯得她下巴更小巧,可只有他知道,那擋住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絕色。
“過來。”
齊悅悅正賣力的跪在地毯上把桌子當做沈寒明的臉擦,鬢角掛著汗滴,鼻頭也蒙著薄汗。
猛然間聽到這句話,詫異的回過頭,正巧捕捉到沈寒明落在她臀部的視線。
這男人…沒完沒了了是吧。
面紅耳赤的爬起來,壓著羞怯開口。
“沈總,您有什麼吩咐。”
齊悅悅帶著薄紅的小臉,映在沈寒明深色的瞳孔裡。
“昨晚的事情是我的失誤,吃了吧,賠償你開個價。”
他把桌上的白色藥盒輕輕的往前推了推。
齊悅悅茫然的看著白色藥盒,從裡面掏出說明書。
緊急避孕,她看著這四個字的時候,嘴角掛著苦澀自嘲的笑容,腹部忽然隱隱作痛。
還是沈寒明想的“周到”,周到的讓她清楚的意識到,她的秘密一旦被發現,只有一個結局。
“你這麼怕我懷孕?”
“昨晚是我喝多了,以後我不會碰你。”
沈寒明面色淡淡,語氣平靜。
“我這樣的人不需要孩子,就算是有了,也不可能留著。”
齊悅悅心如刀絞,裝作毫不在意,當著沈寒明的面拆開鋁膜,把裡面的白色藥片拿出來。
她現在懷孕,吃緊急避孕藥,會造成胎兒畸形。
沈寒明主動抬手,給她遞了杯水,她也很配合的接到手裡,喝了一口,直接吞了藥片。
她現在才發覺,原生家庭的苦不算什麼,心裡的苦才是真的苦。
沈寒明看著齊悅悅把藥吃下。
“把銀行卡號給我…”他掏出紙票,避開她眼神裡的看不懂的情緒。
“不用了。”
齊悅悅滿嘴的藥片被衝淡的苦澀,小臉沉著,從錢包裡所有的錢,一股腦的拍在辦公室的桌上。
“不好意思沈總,我想我不適合在貴公司工作,我不干了。”
沈寒明手腕一頓,視線移到那花花綠綠的紙票上,大面額中還夾雜著五塊這樣的小額,似乎是在嘲諷他剛才的行徑。
“就像您說的是個錯誤,那我也把話挑明了。”
齊悅悅心髒抽疼的厲害,感覺自尊都被踩在了腳下,硬逼著自己悶著眼淚找回點面子。
“昨晚您醉了,我沒醉,所以是我白嫖的您。”
“錢您收好,下次我不會照顧您生意了。”
沈寒明瞳孔放大,一向冷傲矜貴的面具也有點破碎的痕跡。
齊悅悅把他當。
鴨子?!
他活了二十多年,從上到下,沒人敢這麼明著對他。
“齊悅悅。”
齊悅悅做了個大事,心裡既興奮又有點舒爽,死死的攥著雙手,和沈寒明對視著。
沈寒明下顎緊繃,眼眸裡都是殺氣,他現在只要稍微高漲一點情緒,說不定就能讓齊悅悅知道什麼叫老虎的屁股你別摸。
火山爆發般的怒意,原本應該全都砸在齊悅悅身上,可沈寒明無論是暴怒到什麼地步,骨子裡也是貴族教育壓實的涵養,無論如何都不會對昨晚還是承歡的女人動手。
他憋屈的太厲害,眼神一掃,驟然確定目標,抬手就把桌上的煙灰缸給掃到了地上。
轟。
破碎聲在房間裡清晰的格外嚇人。
齊悅悅看著那一地的碎片,覺得自己可能也得是那個下場。
沈寒明攥緊拳頭,捕捉到齊悅悅極力掩飾恐懼的眼神:“滾出去。”